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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是府中为数不多的明白人,也一直欣赏孟姝,觉得孟姝贤惠能干,此时忍不住为孟姝说上两句。

“少爷可要三思,这若是孟姝真的走了,府中怕是要每况如下呀。这几年国库亏空,老爷跟少爷的俸禄比起往年少了许多,还不能按时发放,这两年来,若不是因为孟姝用嫁妆帮补着,这府中生活根本维系不住。”

“况且,老奴不得不说一句难听话,那青楼花魁是当不了主母的,若是孟姝走了,而且,即便少爷真重新另娶,如同孟姝这般有家世而且有钱财的女子这京城放眼过去也难寻一个,还是得权衡利弊,为了一个无家世无背景的青楼花魁,不值当呀!”

到底是经过事的,那些年吃过的盐都比周怀恒母子二人吃过的米多,想的自然要多上许多。

重点是,这京城中女子婚嫁聘金这两年来水涨船高,已经不是当年娶孟姝时区区几千两聘金便能成亲的世道了,如今的京城男子要成亲动则都是上万两聘金,还有上十万两聘金的,便是周怀恒再娶,聘金的银子恐怕都拿不出来,更别说除聘金之外还有聘礼,还额外要求京城中有商铺宅地。

只是这话,王嬷嬷到底是顾忌着留颜面,没有直接了当跟这两母子说出口。

王嬷嬷这些话周怀恒自然都没听进去,觉得孟姝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会与自己和离。

而且也对自己很是自信,觉得嬷嬷说的什么如同孟姝这般的女子放眼京城都难寻,这话简直就是放狗屁,退一万步,即便就算孟姝真的与他和离,他爹官至兵部侍郎,他在朝中也谋了个闲职,他们周府在京城也算是高门大户,如同他这般的条件身份,这京城中的女子都是对他趋之若鹜,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况且,向来都是没掌过家只懂伸手要钱的人,也根本不相信家中能落魄得连聘金都掏不起,“嬷嬷不必再说,先不说孟姝那性子,不可能与我和离,即便真与我和离,那更好,这京城中比她好的女子比比皆是。”

周母也是没听进去,知晓周父与周怀恒的俸禄比往年间少了许多,但她已经不管府中琐事两年有余,虽是知晓府中中公亏空,但也觉得还没到王嬷嬷所说的,孟姝一走府中生活根本维系不住这种地步。

毕竟孟姝没在的时候,府中不也一切如常,在她眼中,只觉得孟姝哪有那么大的作用。

而且也觉得王嬷嬷确实是有些杞人忧天了,以自己儿子这样貌,以他们周家的家世背景,什么样的女子迎不进家门来?

一直瞧不上孟姝,觉得孟姝若是走了也挺好的,刚好让周怀恒迎个真正的闺阁小姐入府中来,之前一直觉得孟姝这么一个商贾之家出身的儿媳妇丢了自己的脸面,刚好换一个高门大户的大家闺秀当儿媳妇,也好让自己在那一众夫人小姐中抬得起头来。

故而周怀恒辩驳,她压根没吭声,也默认了周怀恒的说法。

王嬷嬷也知晓说不通,也瞧出来周母也没将这事当回事,毕竟一直对孟姝有偏见,即便能想明白道理,也会觉得孟姝不好。

虽然她是周怀恒的奶嬷嬷,但到底也是下人,人微言轻,最后索性不再作声。

不听也便不听罢,等哪日孟姝真走了,他们就会知晓今日自己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危言耸听,而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与此同时的楚王府。

孟挽洗漱过后便回了房,外边万籁俱静,偌大的房间里边更是空空荡荡的,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

暖炉里边的炭火是知秋早就生好的,一切都如楚渊在时一模一样,也不知为何孟挽就是觉得房中就是比起往常要冷寂凄清得多。

合衣卧下,到底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披了件外衣,起了身来,今日也送了几家铺子的账本过来,刚好可以趁着无法入眠将那些账本都核算查对一遍。

也只有核算查对账目的时候觉得心情是愉悦的,毕竟这些账目都是银钱,眼瞧着银钱滚滚进账来,觉得如今的自己无论是做什么都有底气。

身上有银钱,即便是最后楚渊事不成,两人也不至于落难无路可走,有这些银钱,他们二人也可以带着家人寻个远离京城的地方,购置宅院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也是核对着账本时,忽而听到窗户响动,下意识觉得应该是楚渊回来了,转身去看,果然是楚渊来了。

熟悉的身影,此刻立在眼前,也是如同以往一样,穿着夜行衣,一身的黑色衬得他的面容冷峻硬朗。

孟挽一直觉得若是楚渊回来,自己应该是高兴得无可复加,毕竟楚渊离开之后她便日日盼着楚渊回来,可不知道为何,真正瞧见人回来之后眼眶反而有些热热的,心里莫名觉得委屈,喉头也似是哽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虽是楚渊才离开一日都不到,她却觉得似是隔了很久远很久远的时间,也终于明白为何人都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楚渊本来以为这个时辰孟挽是睡下了,没想到孟挽还没睡下,还在挑着灯看账本,下意识蹙了蹙眉,“夜深了,怎么还没睡?”

孟挽老老实实道:“方才睡下了,可是你不在跟前根本睡不安稳,辗转反侧也没睡着,索性就起来了。”

然后又道,“我之前说了你不在这房中清清冷冷的被褥怎么也睡不暖和,如今你也瞧见了,并不是说说而已,有你在,我才能睡得安稳一些,你不在时我是真的睡不安稳,所以你寻得空闲一定一定要如同今晚这般回来瞧瞧我。”

惯来都不是将事情憋在心里的人,不习惯与不自在,自然都是要说出来的,不说出来,楚渊又如何知晓她的不习惯与不自在。

也很是清楚,这话多说点,也便能让这个木头多惦记着她一些。

楚渊没想到孟挽会说那么一句话,红着耳根点了点头,“那如今睡下吧?”

“好!”

孟挽应声,根本不带犹豫地合上账本,手脚利索地上了床榻,合衣卧下,不一会儿,便感觉楚渊在身侧躺下,躺得板板正正的,两人之间还离了好些距离。

孟挽一只手直接就将楚渊的手臂拽了过来枕在上面,另一只手则是拉起他的手将她圈住。

“你要这样抱着我,我才能睡得安稳一些,况且我们是夫妻,不是陌路人,你不必躲我躲得远远的。”

也看出来楚渊根本不懂如何与她相处,如今两人虽是夫妻,但他待她却如同陌路人一般拘谨。

不能任由他这般发展,日后都是这样,他不懂,她便是要教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