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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奴才做了错事,主子代为受过的。”韩静窈道,“不如你跪下求我,求我宽恕你的侍女。”

“厚颜无耻!韩静窈,你不就是仗着人多。”萧舒婳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韩静窈继续出言讽刺道,“没错,放眼整个宫中,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你说话,真是可怜啊。”

“那又如何,我乃公主,岂能跪你!”

“既然公主不跪,就让开一些,总有权利去处置一个奴才。”韩静窈低下身子,去端详破相了的翠萄。

翠萄被人钳制,不然恨不得冲上去咬韩静窈的脖子。

韩静窈拉开距离,又对着萧舒婳道,“好凶的一条狗,可惜它的主子无能,护不住它。”

“韩静窈,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公主御下不严,亦有过错,还不将公主请到一边,观摩如何训诫不听话的奴才。”

韩静窈的带来的侍女与嬷嬷们围了上来,就要把她拉到一边,萧舒婳挣扎着,挥退她们,“你们谁敢动我!”

对公主下手自然不敢太过强硬,众人等着韩静窈的指示。

萧舒婳沉默些许,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要再忍耐一些,总要安全带着翠萄出宫才行。

韩静窈铁了心要与自己冲突,可她偏偏不占上风,原来道理行不通时,她竟没有还手之力。

不就是想要她受辱,她对着韩静窈福身行了个礼,将姿态放低,控制自己声音不要抖,“翠萄有错,还请太子妃念及姑嫂之情,高抬贵手,安平定会好好管教下人,不会再有冲撞之事。”

“原来安平公主还会认错呢。”虽然这些大大取悦了韩静窈,但还远远不够,“可是我先前说了,求情就得跪着。”

韩静窈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萧舒婳整个人僵在原地,但依旧要将翠萄护在身后。

翠萄艰难哭喊着,“殿下,不能跪!”

钳制翠萄的嬷子在后面接到了韩静窈眼神指示,重重得在翠萄身上拧了一下,淬了一口,“闭嘴!哪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

“你!”萧舒婳闻声连忙回头,听到翠萄吃痛的声音,直接红了眼,就要扑上去撕了这些人。

韩静窈指挥其他人要将萧舒婳拉开。场面乱作一团。此时萧舒婳什么都顾不上,有人拉她袖子,她都恨不得连外衣脱下来挣脱。

“够了!”

直到终于有人出言结束这场闹剧。

“深秋将至,太子妃怎的还有这么大火气,不在东宫守着太子殿下,原来是跑这撒火了。”

人群散开,救星露出真容,萧舒婳做梦都想不到前来解围的会是她。

众人行礼,韩静窈也不情不愿得见礼,“也不知是什么风,居然吹来了容妃娘娘。”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在这胡闹。”北堂月面容严肃,“太子妃入了东宫多年,居然还在这里胡闹。”

韩静窈自然不会听凭北堂月的指责,千丘国送来和亲的公主居然说她没有大玄的规矩,天大的笑话,“儿臣不过与公主探讨管教下人,没想到居然打扰到了容妃娘娘。”

韩静窈与北堂月差不多年纪却在这自称儿臣,不知道谁会觉得更恶心一点。

“都尽快散了,要吵要闹回你的东宫去,关起门来可就没人多嘴。”既然韩静窈在这自降辈分,她就端起长辈的架子。

韩静窈的不屑写在了脸上,不过客气两句,北堂月还在这拿上乔了,“所以容妃娘娘是来维持后宫秩序,还是来给人撑腰的呢。”

北堂月笑容浅浅,“都不是,就是单纯想坏你好事。”

韩静窈被她的直白噎了一下,北堂月在宫中的位份高,现在独具盛宠,想说什么自然不用拐弯抹角。

只是韩静窈还有些想不通,她去元祥宫给贤贵妃请安的时候,很少会遇见北堂月,没有接触没有矛盾,居然还会突然杀出来,说是来坏她好事,可分明先前不曾交恶。

韩静窈在这里为难萧舒婳,代表的也不是她自己的立场,韩静窈道,“既然容妃娘娘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日后可别后悔。”

确实会有一些人,在墙倒众人推之际,选择去雪中送炭,但韩静窈并不觉得北堂月这么做能从萧舒婳身上得到好处。除了与元祥宫、东宫结怨,难不成萧舒婳还能念及北堂月的好?

北堂月入住先皇后的宫里,还以为自己有着如同皇后一样的权利了?整顿宫纪轮不到韩静窈自然也轮不到她北堂月。

虽然今天的结果差强人意,总归是还羞辱到了萧舒婳,北堂月的事她也得跟贤贵妃沟通,后宫的事东宫还是少在其中掺和着。

韩静窈挺着脖子,骄傲地走了,主子的态度也决定了奴才的,韩静窈对萧舒婳是不敬、是蔑视, 其他人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去。

没了压制后,萧舒婳一心扑到翠萄身上,抱着翠萄小声说着别怕。

比起像是安慰翠萄,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翠萄在萧舒婳的怀里低声啜泣,说着她没有冲撞韩静窈,她没有给公主府闯祸。萧舒婳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这场闹剧分明就是韩静窈上赶着来找茬,被打的翠萄就相当于萧舒婳被扫落的颜面。

两人互相搀扶着起身,翠萄躲在萧舒婳的身后,北堂月一直在旁边围观这场主仆情深。

萧舒婳居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为情了,她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北堂月好歹还算是搭了一把手,她就算不感激,也不会恩将仇报。

“容妃倒不至于为了我,得罪整个元祥宫那边吧。”

“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北堂月翻了个白眼,“先前打着我的名号,他们没少在背后捅事。”

一码归一码,萧舒婳依旧怨恨着北堂月,可她终归是来解围,宫里不会再有人出来为她说话,这事她清楚得很。各宫都避她不及,她安排在宫里的人都还没站稳脚跟。今日过后,她也不再往宫里跑了。

北堂月看出她想要道谢的意图,连连摆手,“不必讲些肉麻的话。听着恶心。”

就当是先皇后的在天之灵,让她住在栖梧宫,就莫名有了想要保护萧舒婳的冲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