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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的画,最后被江南的一个富商以一千两的价格拍下。

一开始要价增加的快,到了五百两以上后,就成了各种商会的主场了。官场之人众多,都不敢展示自己的身家。

一千两成交,元丰还有些不满意,毕竟他为了今日盛景都砸了不止一千两。

不过既然都说了此番不是为了挣钱,所以元丰面上不显,活着的人永远不如死了的名气大,画也是越久远的越值钱。

他当场做的便能值千金,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一千两都够买孟劲整个画室,他还要倒找钱。

炒出来的名声,这部分的溢价又到不了绘者的荷包里。

元丰还想着船靠岸后与孟劲再讲些什么,就看着孟劲一直围着一个周身难掩贵气的女子转。元丰不那么了解京中贵族,问了才知道是当朝的安平公主。

来自作画之人的角度看,这个公主莫名有些熟悉。不过他没太在意,皇室之间的事,他一介布衣也没必要交涉过多。

说来也是奇怪,东宫、乐王府、公主府,都送去了请帖,只看见了有公主府出席。元丰还想着去请个安,身份毕竟摆在这里,可萧舒婳在游船靠岸后就离开了。

另一边薛昭在与萧舒婳分开以后,他拐回了船上的三楼客房,得益于潘沅对侍者的吩咐,房间被人从外面锁上以后,就没人在这把守了。

薛昭不会解锁,但是大力出奇迹,直接砸开了门锁,把潘沅拖进了房间里后,就悄无声息得走了。

薛昭回侯府的时候,风来盯着他看了许久。

“主子……您在潘家船上吃什么了,嘴都让豁开这么大个口子。”风来问道。

伤口结痂很快,被咬破的地方在薛昭的唇上实在明显。

薛昭摆了摆手,示意风来不想说这件事。风来的眼神又实在好用,薛昭这么一抬手,风来便发现他白衣袖子上蹭了好大一片黑,“主子,您这袖子戳人家砚台里了啊?”

薛昭一脚踢了过去,风来捂着被踢的屁股蹦着离远了些,薛昭骂道,“就你小子话多,明日洗了不就得了。”

薛昭往书房的方向走,在院子里碰见了还没睡的姚笙笙。

春慧在她旁边提着灯,柔光打在了她的脸侧,她拢了一下身上披着的衣服,向薛昭见礼。

尽管薛昭不擅长处理男女之间的事情,可他又不是傻子,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会看不懂姚笙笙的眼神。他也明白姑娘家的心意。

可他还依然没有办法做出回应,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薛昭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姚笙笙。他确实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薛昭只能装作毫无波澜,他神色复杂,却掩盖于夜色之中,他道,“夫人早些休息吧。”

姚笙笙作为女子的敏感,她在意得不行,可薛昭对她的态度依旧僵硬,一如她刚嫁到侯府的时候一样。

她还是没有办法走进薛昭的世界,因为对面根本不给她开门。

姚笙笙压抑着沮丧的心情,梗在喉咙里,稍不留神就会释放,她柔着语调道,“侯爷注意身体,不要熬的太晚了。”

薛昭点点头,带着风来走向了侯府的另一边。

姚笙笙目送薛昭离开后,哭丧着脸回了房间。她就好像从家里到了侯府里继续做大小姐,她是正妻,却都将她视作无物。

薛昭的样子,分明是对那人起了心思。被风来无意戳破后,佯装出来的不在意。

太子妃至少还知道对方姓甚名谁,身在何处,也好出手,可她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

薛昭在书房翻了翻桌上的书,光线不暗,却感觉眼前模糊,一个字都进不去他的脑子里。时间不早,他却感觉不到疲惫,毫无睡意,甚至暗自兴奋。

右手腕的伤疤,在那次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疼过了,为何今日开始隐约在跳动。

原来跳动的不是右手,而是左手虎口处肿起的一排牙印处。上下留着血印,随着他的脉搏一起跳动着。

他盯着牙印出神,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他按着自己太阳穴,想要将今晚发生的事遗忘。越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那时候的细节好像与他作对一般清晰。

桌案后面冒出来个脑袋,“主子,您左手怎么伤了?”

薛昭叹了口气,应了一声。

风来道,“那奴才给您拿药箱擦一下。”

薛昭摇了摇头,说不用。

风来不停,还在旁边碎碎念,“主子您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出门一趟不让奴才跟着,还一身伤的回来……”

薛昭从旁边团了一张纸,丢向风来,“你要是再唠叨一句,就给我滚出去。”

纸团轻飘飘的,风来闪躲了过去,眼瞅着薛昭的脸色越来越差,他也不敢再贫嘴。

不过风来的安静就维持了一会,薛昭分明看不进书,却还在书案前坐着,风来又凑了过来,“主子,咱歇了吧,奴才把床都铺好了。”

薛昭点点头,合上书,从桌案前起身,风来又道,“主子,您啥时候去那头院子睡啊,咱书房窗户漏风,再过几日晚上就风大了。”

薛昭一想到侯府正院里还有个吉祥物,更加懊恼了,“那你明天去把窗户再糊一糊。”

就在这一刻,薛昭好像想通了,为何萧舒婳会在那个时候拒绝他下意识的亲吻了。

薛昭又觉得自己卑鄙,萧舒婳以为他是在那事之后才清醒的。

他完全清醒的时间,比她想得早了许久。却还……

若他的行为来自于药物的作用,那萧舒婳为何又愿意配合他做这些。

薛昭下得手很重,潘沅在游船上是被来清扫的人叫醒的。等他起身的时候,除了后脑以外,浑身都在痛。

潘沅都不敢摇头,感觉一晃,头都要与脖子分家了。

打量了一圈自己在的地方,他确实是在一开始准备的房间里,就是莫名缺失了一段记忆。他怎么进来这里的,发生了什么,都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桌上被下料的茶水有被喝过的痕迹,杯子被移动过,甚至地上还躺着一个。像是在这发生了什么争执。

再回身看他躺着的床铺上,捏起一团十分皱巴的帕子,又干又硬,潘沅一眼就认出里包的是什么东西,有些嫌弃的扔到了一边。

这么一回头,倒是发现个东西让潘沅眼前一亮。

那是一片干涸的血迹,就在床铺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