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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离开景仁宫,秋日的微风轻拂,带来一阵清爽的凉意。黄昏的光线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宫墙上跳跃的金色精灵。一路上,安陵容心中的感激与温暖久久不能散去。

“皇后娘娘待小主真是好。”宝娟一边扶着安陵容,一边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羡慕。

安陵容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望向前方,思绪却依然停留在刚才的对话中。

皇后娘娘那温柔而坚定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力量与希望。她轻轻点头,声音如同秋日的清风,柔和而坚定,“是啊,娘娘待我如同亲姊妹,更是教了我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我能有今日,实在是娘娘的恩典。”

宝娟见安陵容如此感慨,忍不住又说道,“娘娘如此器重小主,小主日后定能在宫中平步青云。奴婢真心替小主高兴。”

安贵人恩宠正盛,而与她一同入宫的莞嫔,如今的境遇却让人唏嘘不已。宫中人人皆知,安贵人如日中天,备受宠爱,而莞嫔却在这深宫中逐渐失去了昔日的恩宠与风采。两人的命运对比,尤为显眼。

这一日,莞嫔神思恍惚地在宫道上漫步,心中正为那如流星般逝去的爱情而哀伤。她的步伐轻浮,眼神空洞,仿佛魂魄不在身上。就在这时,她竟然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齐妃。齐妃身旁还站着富察贵人。

“齐妃娘娘。”莞嫔看到齐妃,本想行一礼便离开,不想过多纠缠。

富察贵人早已怨恨上莞嫔与惠贵人二人,此时怎会让她轻易离开。

富察贵人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声音阴冷地说道,“齐妃娘娘,皇贵妃之下就是您最为尊贵了呀,您可要好好责罚莞嫔,以正宫规。”

惠贵人有孕,富察贵人便将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了莞嫔身上。如今,莞嫔落在她和齐妃的手中,她怎能放过这个出气的机会?

齐妃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自从入宫以来,她在皇贵妃面前从未有过一天占了上风,连皇后娘娘的宠爱都被皇贵妃夺取。齐妃心中不甘,正想着表现一番,以证明自己的能力不在年世兰之下。于是,她冷冷地开口道,“翠果,莞嫔目无尊上,掌掴十次。”

莞嫔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解,“娘娘,我与你同为嫔妃,您怎可如此折辱我?”

齐妃最受不得激将,脸色一沉,指着莞嫔怒道,“翠果,给我狠狠地打。莞嫔,你就在这儿罚跪一个时辰,静思己过吧。”

翠果看着莞嫔,眼中露出一丝不忍,但主子的命令不可违背。她只好上前,扬起手掌,狠狠地打了下去。掌掴的声音在静谧的宫道上显得格外刺耳。莞嫔的脸迅速红肿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宫道上来来往往的宫人们,看着这一幕,无不在心中叹息。莞嫔昔日的风光无限,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感慨万分。

莞嫔被迫在地上跪下,双膝触地的瞬间,她感到一阵剧痛,但心中的痛苦却远甚于身体的疼痛。她闭上眼睛,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流出来。心中一片凄凉,回想着自己在宫中的每一个片段,昔日皇上的宠爱如今仿佛成了嘲笑她的利刃,一次次刺痛她的心。

齐妃看着莞嫔狼狈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快意,冷冷说道,“这就是你不敬尊长的代价,好好记住吧。”

富察贵人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她对莞嫔的遭遇毫无怜悯,只觉得是对莞嫔的报复。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莞嫔,你要记住,这宫中没有人可以肆意妄为,尤其是你这样没有宠爱的人。”

莞嫔跪在地上,忍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她知道,若是自己这样消沉下去,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地位。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悲凉,难道自己只能这样蹉跎一生吗?

齐妃和富察贵人看过莞嫔的惨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心中都有些得意。齐妃将翠果留在这里看着莞嫔,自己与富察贵人二人先回宫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莞嫔跪在地上,感受着膝盖上传来的剧痛。她的心中逐渐变得冰冷,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下去。她知道,无论如何,自己必须要有恩宠,才能在这宫中生存下去。

自然,这事很快便传到了宜修的耳朵里,宜修必不会坐视不理。她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竟有此事,齐妃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宜修心中暗自叹息,这个齐妃当真是让自己头疼。自己近些日子忙于宫务,无暇顾及她,没想到竟让她闹出了这么大的一场风波,当众折辱宫嫔,这可真是有她的。

宜修沉吟片刻,冷静安排下去,“剪秋,你快去将莞嫔扶起来,送回承乾宫。告诉她,本宫必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剪秋闻言,立刻应是,快步离去,去外面打听清楚莞嫔跪在何处,赶忙前去。

宜修转头唤来染冬,“染冬,你去长春宫将齐妃请来,就说本宫有事找她。”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没多时,齐妃就从长春宫过来了。她一进门便看到宜修冷峻的面容,心中不由得一紧,暗觉不妙。

“齐妃,你糊涂呀。平时看你好声好气的,连个宫女也不责罚,怎么今日给本宫生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宜修气势汹汹地质问齐妃,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直刺齐妃的心。

齐妃低着头,额角渗出冷汗。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即便是责罚宫女太监,除非是犯了大错,也没有见往脸上打的,而她竟然指使贴身侍女掌掴莞嫔,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况且齐妃虽然位份高,可却没有协理六宫之权,责罚莞嫔,说是逾矩也不为过,齐妃这次实在是有失分寸。

齐妃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娘娘,臣妾……”然而她本就嘴笨,此时在宜修面前更是说不出什么来。

宜修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罢了,本宫不能不罚你。便罚你三个月月例。这些日子你就称病,不要在外面到处乱逛了。还有,管好你宫里的人。”她说完偏过头去,不再看齐妃,仿佛她已经是空气一般。

齐妃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满是懊悔和愤恨。她知道自己这次不仅得罪了莞嫔,这个仇结得可不轻;还被皇后娘娘训斥一通,莫说宠爱了,只怕不被娘娘厌恶都是她齐妃运气好。

回宫的路上,齐妃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她暗自思忖,今日之事是富察贵人挑唆,自己一时冲动才落得如此下场。想到这里,齐妃心里更是后悔。

剪秋这边已经找到了莞嫔,看到她脸上红肿的印记,心中满是怜惜,“莞嫔娘娘,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接您回宫,皇后娘娘说,您受苦了,娘娘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莞嫔此时有些恍惚,但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勉强站起身来,在剪秋的搀扶下,慢慢地朝承乾宫走去。莞嫔艰难地站起身来,脸上依旧带着红肿的痕迹,但她的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

剪秋转头朝还站在原地的翠果说道,“翠果,你也回长春宫去吧,皇后娘娘也同齐妃娘娘说过了。”

回到承乾宫,槿汐赶忙迎上前去,心疼地说道,“娘娘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