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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如同一根红线将两人连接。

他们共同跨过祛邪祟的火盆,在众人的祝福中拜天地。

高堂的位置,是褚亦瑶,林枭,以及被红布盖着的,先太子顾砚行的牌位。

顾砚安看着那块牌位百感交集,随后眼中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顾砚行救了他,给了他第二次人生。

他亏欠他,便想用余生来偿还。

所以他肩负起守卫大雍的责任。

想在顾煜麟成长起来前治理好大雍,再安静的死去。

但现在,他有京墨了,他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他不想死了。

所以皇兄。

我可能要失约了。

【皇嫂,我不会跟麟儿抢皇位的。】

【六年后我就会死,我会把政权还给麟儿,然后去地府跟皇兄团聚。】

【为了我,让你失去了丈夫,让麟儿失去了父亲。】

【对不起。】

褚亦瑶看着一身婚袍的顾砚安,脑中蓦的回想起当初她得知阿行噩耗伤心欲绝时,尚还一脸稚嫩的顾砚安跟他说的话。

她唇角微勾,感激的看向木京墨。

当初和木京墨在宫里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她会改变砚安。

阿行为人正直有主见,他付出性命也要保护的皇弟,她怎么可能责怪。

但砚安太过执拗,陷入了自责的怪圈,甚至一度不愿求生。

好在,现在一切苦尽甘来了。

林枭一个一米八的大汉此时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阿姐。

你在天有灵看到了吗?

你的女儿木京墨成婚了。

……

礼成之后,木京墨被送入洞房。

顾砚安的辈份和身份摆在那里,普通人也没人敢去劝酒。

所以他只给林枭敬了两杯酒后,就转身进了洞房。

往日淡然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柔和,尽管努力克制,匆忙的脚步还是暴露了他的归心似箭。

“王爷也太迫不及待了,王妃前脚才刚进去呢。”

“去去去,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咦,这桌上好几道黄黄的菜是什么,之前都没见过,难道是宫里的贡菜?”

“味道也很好,而且口感有脆有糯,菜品有清淡有重口,真是奇特。”

“……”

众人很快把注意力从顾砚安转移到新奇的菜品身上。

连官员们这样,外头的百姓,和顾煜麟特意受邀来的商户们更是这样了。

而洞房里,木京墨刚进屋,紫鸢就帮她把沉重的头冠放下。

“王妃,王爷特意吩咐了小厨房给你下了面,要吃两口垫垫肚子吗?”

“吃吧,忙活了一天饿死了都。”

紫鸢连忙去端面,结果刚出门,就碰到赶过来的顾砚安。

听到紫鸢惊讶的喊王爷,木京墨连忙把头冠戴回头上,并盖上了盖头,心里怦怦跳。

虽说她和顾砚安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可能受环境影响,木京墨真有些紧张。

对于结婚,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女子还是比较在乎仪式感的。

吱呀——

门被打开。

听脚步声,木京墨就知道进来的是顾砚安。

随着他缓缓靠近,木京墨的手也微微攥起。

“京墨,紫鸢去小厨房拿面了,我们先喝合卺酒吧。”

盖头微微晃动,木京墨点了点头。

“那我掀盖头啰?”

“嗯!”

不一会儿,遮住光线的红盖头被掀开。

木京墨抬眸,顾砚安一身红袍,眉目舒朗,脸上还有点不正常的红晕,看到她的刹那,眼中毫不掩饰布满了惊艳。

女为悦己者容。

木京墨觉得大清早起来化妆值了。

顾砚安一瞬间呼吸都停住了。

木京墨往日不爱化妆,都是素颜朝天走天下,但那也是漂亮的,是天然去雕饰的漂亮。

但今日的木京墨是不一样的美。

红粉胭脂将她唇瓣染的殷红,粉面桃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美的惊心动魄,娇艳又动人。

“京墨,你好美!”

顾砚安抚摸着妻子的脸庞,没忍住把仪式走完,就迫不及待吻在她的唇上。

一吻过后,顾砚安唇上也染上不少胭脂。

木京墨觉得好笑,又无端觉得有几分暧昧,为了缓解耳热揶揄道。

“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新婚夜,我当时不美吗?”

那时候她可是极度营养不良的豆芽菜,她倒是要看看顾砚安怎么回这道送命题。

“那不一样。”

顾砚安摇头。

木京墨如同抓到把柄般,无理取闹的撒泼(撒娇)。

“怎么不一样,难道那时候我不美吗?”

顾砚安取来合卺酒倒上,递了一杯给她。

“因为那时候你还不是我的妻子,我根本不在乎你的美丑。”

木京墨:“……”

这个回答没毛病。

两个金色的酒杯碰在一起。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皆是柔情。

木京墨:“愿与君双鸿雁。”

顾砚安:“愿与卿不相离。”

酒杯分开,两人相视一笑。

从今以后,他们便是彼此的唯一。

他们共享财富,共享苦难,共享体温,共享所有。

头冠太重了,喝完合卺酒,木京墨让顾砚安给她摘了。

正好紫鸢也端着面进来。

吃面时,顾砚安冷不丁问。

“京墨,之前我给你那封休书还在吗?”

木京墨随口回:“在,好像丢进衣柜里就没拿出来过,怎么了?”

顾砚安摇头:“没什么。”

面吃完后,木京墨把碗一放。

想着明天会有人收碗就没叫紫鸢进来收。

却见顾砚安拿碗说。

“我放回小厨房,不然房间里味道散不掉。”

木京墨没怀疑,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顾砚安还没回来,木京墨疑惑放个碗要放这么久吗?

却听窗户边窸窸窣窣的,坐完主桌的玄蛇大人回来了。

他身上还套着个大金镯子。

因为被楼羡恶趣味的灌了酒。

现在走路都晕乎乎的。

它把大金镯子往桌上一放,豪气道。

【给,这是我给你们俩的份子钱。】

木京墨:“嚯,小蛇蛇还给份子钱呢?”

玄蛇骄傲的挺了挺胸膛,【当然,我可是坐主桌的人。】

木京墨看的直乐,逗了玄蛇好一会儿还不见顾砚安回来,喃喃道。

“怎么还不回来,在厨房帮人洗碗不成?”

玄蛇大概是真醉了,嘴里嘶嘶两句,就从浮生院的蛊虫那儿知道了主人的下落。

并且非常大漏勺的说了出来。

【说主人吗?他回来了,他找到休书了。】

木京墨:“??休书,他去找休书了?”

玄蛇点点头。

正好此时顾砚安开门回来。

木京墨和玄蛇两双眼睛立马看过去。

他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僵了僵。

“怎么了?”

木京墨单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摊开。

“休书呢?”

顾砚安:“额……”

他看了眼玄蛇就知道这货没管住嘴巴,看着木京墨摊开的手,他实话实说。

“撕了。”

木京墨:“啥?”

顾砚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走上前三下五除二把醉玄蛇丢出去窗外后,就啪的一声关上了窗。

“欸你——”

木京墨被他整个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顾砚安理不直气也壮:“我把休书撕了,我们已经重新成婚了,那个休书不算数了。”

木京墨:“你掩耳盗……”

顾砚安直接堵住她的嘴。

伸手解开婚袍的衣带,手指探入,将女子带入欲望的浪潮。

“王妃,咱们先就寝吧!”

木京墨:“啊,你……你少转移话题……哪里不要……”

顾砚安俯身下去,咬住她的耳垂。

“春宵一刻值千金。”

反正这辈子,他是不可能再写第二封休书的了。

木床摇晃,繁复的婚袍子从外套到里衣渐渐堆砌在床边。

人影交叠,帐中无限风光。

房外,被粗暴丢出去的玄蛇。

【#%#……¥%】

他摇摇晃晃的朝着梧桐院游去,嘴里骂骂咧咧。

【你等着,看我用口水把休书沾好。】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