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现如今,张家别墅也没什么人。
王心妍根本不在金陵。
张皓的母亲,平时就在村子里活动,很少出去走动。
对方即便想要做什么,也没可能跑到村子里搞事情。
整个村子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大家有所提防。
柳一手抬眼,再次看向张皓。
“张少,斩草除根,速战速决。”
“我不知道刘探长和江月他们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将幕后的大佬找出来。”
“但是,咱们这边速度要快!”
早点把人挖出来,自然也就没有隐患了。
柳一手目光灼灼。
张皓随即点点头。
“倒也是。老柳,你让金钱鼠他们好好查一查。”
“好,我这就去安排。”
柳一手拿出手机,一通电话打给了金钱鼠。
车队在路上疾驰。
江九带来的人,朝着商业街而去。
金钱鼠则是带着人,朝着江宁区赶去。
半路上,金钱鼠接到柳一手打过来的电话。
“好,师父,我明白了。”
金钱鼠得到命令,当天晚上就将人脉关系全都调动起来。
医馆内,张皓再次查看王小伟的情况。
正在这时,张皓的手机响了。
张皓拿着手机,连忙离开二层的病房。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张皓站在走廊的窗户前,接听了电话。
这通电话是刘探长打过来的。
“张神医,出事了,出大事了!”
“嗯?”
张皓微微蹙眉。
下一秒,刘探长就说出爆炸性的消息。
赵家兄弟死了!
“什么?死了?”
“他们两个不是被你们的人带走了么?”
张皓目瞪口呆。
电话一端,刘探长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是,是被我们的人带走了。”
“这两人一路上也没什么动静,起初,随车的警员以为他们是睡着了。”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两人已经死了。经过法医的初步判断,这两个人是中毒死的。”
“详细的结果,还要再等等。”
毒药的来源,中毒的方式,还都是未知数。
赵家兄弟已死,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张皓微微蹙眉,这才想到赵家兄弟被带走的时候,一个眼神怨毒,一个充满了绝望。
“看来,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旦东窗事发,就会服毒自尽。”
“你们好好检查一下他们的口袋,看看有没有毒药残留的成分。还有牙齿……”
张皓开口,如实说道。
刘探长寒暄几句,情绪也很糟糕。
人证物证都在,偏偏两个最重要的人死了。
还死的这么干脆利落。
赵家兄弟这一死,刘探长的人也要跟着倒霉了。
毕竟,两人是死在了押送过程中的。
不久后,张皓挂断了电话。
江九等人面面相觑。
阿飞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这样的手段,也算很常见的。他们要是不死,恐怕背后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都说祸不及妻儿。
可这句话,只对江九这样的人有些约束。
那些心狠手辣的家伙,往往就是用妻儿老小威胁人。
毕竟,血亲是每个人难以割舍的存在。
即便是赵家兄弟这样的人,他们也无法眼看着亲人出事。
张皓咬咬牙,看向柳一手。
“柳一手,能不能搞到赵家兄弟的详细信息?”
“没问题,找找关系呗。”
柳一手云淡风轻,摆弄着手机。
十几分钟后,柳一手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那是一个地址。
“皓哥,查到了。县城的八方小区,赵家兄弟的家里人都住在那边。”
“走!”
张皓当机立断,带着人直奔县城的八方小区。
几辆车停在小区大门口。
张皓刚下车,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江月和几名警员正从小区里走出来。
皎洁的月光映照着江月那张漂亮脸蛋。
江月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怒火。
张皓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快步跑过去。
“江月,里面是不是出事了?”
赵家兄弟已死,自然是一点消息都搞不到的,张皓能想到来找赵家兄弟的家里人,江月和刘探长同样也能想到。
并且。
江月这边明显还要快一步。
江月听见声音,抬头看到张皓,略显惊讶。
“你……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他们家里看看情况。江月,里面怎么了?”
小区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再加上江月等人的神色,张皓顿感不妙。
江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一言难尽啊……”
“我师父还在里面,算了,我带你过去看看吧。你也算是这件案子的关键证人,走吧。”
江月话锋一转,如是说道。
张皓也不废话,当即跟着江月就走。
江九等人自然是不方便进入现场,他们留在小区门口等消息。
赵家两兄弟,在八方小区买了两层的大平层。
上下两层,各自住着两家人,倒也是方便的很。
赵发达恐怕做梦都想不到。
对方动手的时候,也更加方便。
赵家兄弟自行了断,还是没能保住家里人。
叮!
电梯门打开。
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电梯外就躺着一个女人,四五十岁的年纪,仰面朝天,头部有明显的创伤,到处都是飞溅出来的血迹。
房门大开,尚且能看到有人在里面忙碌着。
刘探长站在外面,瞬间和张皓目光交汇。
“张神医……我们……我们都来晚了。”
刘探长说着话,懊悔不已。
这时,江月叹了一口气。
“张皓,这里是赵发财的家,楼上一层是赵发达的家。两边情况如出一辙。”
赵家兄弟一家老小,都没能逃掉。
张皓点点头。
对方直接灭门,这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
几人正说着话,刘探长一瞬间就苍老了许多,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
正在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
“爸妈,嫂子,我回来了。”
“嫂子,你给我弄点吃的,我要饿死了……”
电梯门打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走出电梯。
下一秒,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嫂子?嫂子!”
男人看清楚眼前情况,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