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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澜的伪装被任洛撕掉,他们二人从未说过这么掏心窝子的话,青澜只觉无地自容,他并非未曾想过,任洛知道这一切……

“我不知道你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不过也都不重要了。”任洛无所谓的转身,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青澜如坠深渊。

青澜伸手搂过任洛的腰,不顾他的挣扎,将人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努力压着哭声,看着任洛的挣扎。

“任洛……我这辈子说过无数的假话……恩人我害过、仇人我杀过,但是……有一句话我从始至终没有掺过假……”

青澜将头埋在任洛的颈窝处,声音混着哭腔,道:“我真的爱你……”

任洛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挣扎,脑子一片空白,他终是不及他的师尊,爱人的一番心意可以让他心软,可以让他抛去过往的所有冷静。

“青澜,你放开!”

“我放开,你就跑了……”

“我跑去哪儿?!”

任洛用尽力气挣脱,他的胸膛起伏的很快,但任洛立即稳住自己的情绪,吼道:“滚出去。”

青澜的残泪还未擦拭干净,看着任洛的这番模样,他一时之间再挪不动步子,伸手揽过任洛的腰,轻掐住他的脖子,闭眼覆唇。

任洛想要推开他,不停的用手捶打着他,青澜受着他的锤打,几步将他带到床边,松开他的那瞬间,任洛身子不稳,倒在床上。

任洛本想开口骂他,看着他脱衣的动作,开口忘了骂人,厉声质问:“你做什么?!你别乱来!!”

青澜没有回答他,反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恨我吧,这样也好……”青澜将衣物脱个干净,欺身而上。

“青澜!!你个畜生!!你放开老子!!”任洛被他压着腰,顿时身子软倒在床上,泪眼婆娑的骂道。

一切谩骂声,被青澜的吻堵回去,任洛手脚并用的想要打他,被完全遏制,直到被彻底侵入的那一刻,泪水顺着眼眶流下来,他不受控制的抓着床幔,想要爬下去,爬出这个恶魔的掌心。

青澜捏住他的脚腕,硬是将他扯回来……

“青澜!你等着……等我起来,你就死定了!”

青澜不想去听任洛的谩骂,现下除了做,他什么都不想去想……

未央宫

沈清孤在外面喝酒,喝的大醉,楚以骨见他迟迟不回来,出去寻他,就见着他喝醉倒在客栈,当即把他扛回去。

“楚以骨!!你放开!!放我下来!!”沈清孤还未醒酒,现下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也不再顾及多大声音。

“乖!先醒酒。”楚以骨好声好语的哄着沈清孤,将他安置在床榻上。

“我不要!!我没醉……”沈清孤推着搡着,就是不喝,一醉起来,耍酒疯,愣是楚以骨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他吊起来。

“好清孤,别置气了……”

“我好累……你抱我安眠吧……”沈清孤搂住楚以骨的脖子,在他胸前蹭了蹭,和平日的沈清孤判若两人。

“好,先把醒酒汤喝了……”楚以骨被磨的没了脾气,搂着沈清孤的身子,轻轻的安抚着他。

“我真的好累啊……好累好累……我不想动了……不想动了……”沈清孤的声音越来越弱,他伸手去摸楚以骨的脸,眼神逐渐有些委屈,随即手落,闭眼安眠。

可是这番举动,与沈清孤临终之时,重合在楚以骨的脑海里,楚以骨一时之间大脑空白,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清孤,我们不置气了……好不好?”楚以骨摸了摸沈清孤的发丝,声音温柔到能掐出水来。

楚以骨没等到沈清孤的回话,只能搂着怀里的沈清孤,看着他未曾变却的容颜,伸手却不敢触摸。

沈清孤或许是被吵醒了,也或许是被醉酒后的头疼惹醒了,他听见了楚以骨的那句话,喃喃道:“可是……你是帝王了……”

楚以骨头脑一热。

“帝王……需要有人帮你稳固江山……皇后是个好人选……而非我。”沈清孤的声音染上淡淡忧伤,只是很淡,淡到很难发现。

“可是我想你来坐那个位置。”

“可我是沈清孤啊……我这一辈子不会甘心只做任何人的附庸,我是我自己……我自私也好,利己也罢……但我……不愿意困在任何地方……”

沈清孤第一次这么和楚以骨诉衷肠,或许是喝醉了,他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情他都敢做。

“我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可以在四岁的时候,把欺负我的人一把推下河,看他溺亡;我可以把当年背叛我的人千刀万剐,然后把骨头丢给狼;我甚至可以在年幼时,将几个大人玩的团团转。”

“灭族、屠村、无后,这些事情我都做得出来,所以我在任何人的眼里,皆是死了都要吐口唾沫嫌晦气的人,哪怕那些事情我是被误解的,我都不屑于去解释,去辩白。”

“耐心在我的身上,是种奢侈。”

楚以骨现在很确定,沈清孤就是喝醉了,醉到什么事情都敢往外说,但他喜欢这样的沈清孤,至少他不用担心沈清孤将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

“乖清孤,你累了便睡,我不说了。”

“我不要!我不要!!”沈清孤耍上酒疯,轻轻掐住楚以骨的脖子,凑近他的鼻尖,道:“我要你陪着我睡……”

楚以骨能感觉到沈清孤在他的身上留下的余温,很好闻,很安眠,他顺着沈清孤的方向倒下去,看着沈清孤的模样,滚了滚喉咙。

“别勾我,你魂魄不稳……”楚以骨说话时还带着喘息,分明是憋的要冒火。

“你前些时日强取豪夺的模样,怎么现下荡然无存了?”沈清孤眼前朦胧,搂住楚以骨的脖子,轻轻在他脖颈上落下一吻。

“我早就没事了,你若是不愿,那便睡吧……”沈清孤也没打算多勾楚以骨,只是醉意麻痹他的大脑,觉得有些好玩有趣,至少比之前的楚以骨有趣。

沈清孤刚刚打算安眠,就感觉有人欺身而上,伴随着一声低语:“你敢,我为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