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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侍卫搬上来椅子,楚以骨一挥袖子,利落坐下,将手臂放在椅把上,用手杵着脸,俨然一股帝王之气,不怒自威。

“姜侯爷,开始吧。”

沈清孤在北安这么多年,几乎都在都在朝堂运筹帷幄,所知道的武功秘籍很少,这一战,他自己都没把握能赢。

姜余:“银月枪法第四式。”

四皇子用手臂带着长枪而起,连跑几步,腾空而起,在空中身子而动,枪尖直杀沈清孤而去。

沈清孤明白比赛的规则,楚以骨不说,他便不能动。

楚以骨慵懒的开口:“朝光向羽第七式。”

“这不是北安的功法呀!幽王殿下是从何处寻来的?这沈公子怎么可能会?!”

不光是他们惊讶,连带着沈清孤也不禁心中一震,不过随即便一笑而过。

沈清孤手中的软剑在胸前挽起剑花,剑刃在枪尖的压迫下弯曲而走,只是随即,在两把武器的巨大冲击之下,四皇子不禁收枪回退。

沈清孤自然也没讨到多少好处。

楚以骨眼底有些无奈,他对于朝阳山的武功只是略听一二,只知道这招是专门对付功法强大之人的,实在不知道功法的针对性。

“这是什么招数,姜余,你见过吗?”四皇子低语传声,只能看见姜余蹙眉摇头。

姜余大声道:“银月回勾第三式。”

四皇子接收到信号,将长枪放在身前,旋转而上,枪尖逼着沈清孤连连后退,差点退到楚以骨的身前。

沈清孤不禁叹气,楚以骨怕他不知道北安的功法,所以帮他用朝阳山的功法,可惜他终究不是朝阳山的人。

直到,一股内力传声传入楚以骨的耳朵里:“跟着我念,朝雪剑刃第六式。”

楚以骨:“朝雪剑刃第六式。”

沈清孤来不及多想,顿时后脚跟站住脚步,将内力传入软剑,将内力汇聚在一点处,反手抵住进攻,内力的爆发将枪刃向后一步。

姜余:“银月枪法第一式,银河直流。”

就在这刹那之刻,四皇子当机立断做出反应,这一击将内力幻化成屏障而进,几乎是毫无破绽。

神秘:“朝光而行,雪梅回折。”

楚以骨:“朝光而行,雪梅回折。”

沈清孤在瞬间换手将剑刃转到身后,用剑柄对准屏障,愣是将屏障抵在身前不能进攻,算是支撑住。

只是沈清孤想不明白,这一招楚以骨是怎么知道的?

沈清孤的内伤在此时迸发,一道闪电杀过他的脑海,喉咙中憋着浊血,就差一口血喷出来。

可偏偏在此时,那道声音不再说话,楚以骨着急的握紧拳头,可就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沈清孤回头看向楚以骨,看着他着急的模样,算是在心里明白,刚刚是有人在帮他们,如果他能想到相符合的人物。

一是任洛。

二是沈颜凌。

如果真的是任洛,任洛接下来就应该继续告诉楚以骨,如果说是沈颜凌,他就是在等自己手上的剑脱落,使出那招……

果不其然,极大的冲击力,冲掉沈清孤手上的软剑,一口浊血却喷出口,洒在剑刃上,楚以骨立即捏紧椅把儿。

但在此时,四皇子却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眼底的杀意迸发,枪尖直冲沈清孤的胸口而去,这一枪杀进去,不死也残。

沈颜凌在此时开口:“朝阳若梦。”

楚以骨:“朝阳若梦。”

沈清孤眼底有些笑意,右手一转,手中内力使天地为之变色,阴森的乌云掩盖住阳光,阴凉的风卷起他的发丝。

右手一抬,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四皇子的枪尖,随即一杀,四皇子手中的枪尖竟然有些破裂的迹象,看见这一幕。

沈清孤收手一转圈,身子靠近四皇子,一只手打在四皇子的左肩,愣是把他打退到姜余身前,是姜余用手扶住四皇子的身子,缓冲劲道,才没导致他飞出去。

而躲藏在暗处的沈颜凌笑了,用树枝挡住自己的身影,看着一旁看戏的小皇帝,笑意逐渐变得阴森。

“这是什么招式……”四皇子的左肩几乎完全没了知觉,像是经脉被打碎。

姜余给四皇子把脉,只是经脉受损,沈清孤到底是留手了,否则现如今四皇子就是废人一个了。

“幽王殿下武艺高深,在下自愧不如。”姜余起身拜见,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

“不必谦虚,本王不过多用些野路子,毕竟本王的清孤,并非在北安长大,对于北安武功不太熟悉。”

楚以骨大手一挥起身,扶起姜余弯腰的身子,拉起沈清孤便下了擂台。

“好!!!”众人大多数拍手叫好。

刚刚在擂台之上,大家都看得清楚,沈清孤手中落剑,在众人心中,对手落剑,便当是落败,四皇子不依不饶的杀过去,早已动了杀心。

楚以骨此时再次动手,沈清孤以空手打退南崇四皇子,这不仅南崇没话语,也给北安长了脸面。

“刚刚是谁告诉我的?你能察觉到吗?”楚以骨低声在沈清孤的耳边询问,侧眸看着沈清孤的沈清孤。

“今晚你就可以见到他了。”沈清孤有些淡笑,对着楚以骨有些藏匿的意思。

楚以骨趁着众人没有看过来,悄咪咪的咬住沈清孤的耳尖,伸舌舔舐一番之后,看着沈清孤有些泛红的脸色,不禁风流一笑。

“我猜是沈颜凌。”楚以骨笑的合不拢嘴,似乎是想要开荤的豹子,现在就要吃掉猎物。

沈清孤偏过头,用手推开楚以骨的身子,只是手上有些没力气“别在这里瞎发qing,我可没脸。”

楚以骨不禁一笑,搂住沈清孤的腰,看着他嘴角的血渍,心中不禁一紧,伸手替他抹去血液,心疼的吻上他的额头。

“这几日我去赴宴就是,你别去了,今晚我让太医给你瞧瞧,你身子太弱了,夏日身子都这么凉了。”楚以骨拿起座位上的外披给他披上,拢了拢衣衫。

“洛域呢?这几日没看见他。”沈清孤似乎是被这番话提点起来,四处寻找洛域的身影。

“别找了。”楚以骨捏过沈清孤的肩膀,让他正看着自己,“洛域这几日被皇帝叫去看顾太子妃了。”

“怎么选上洛域了?”

“他的医术本就是高明,是我推举他去的。”

沈清孤蹙眉寻思:“你怎么想到看顾太子妃了?”

“你吃醋了?”

“别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