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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孤一封一封的看着,他捂着嘴不敢出声,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泪水打湿了墨水,几滴砸在地板上。

尤其看到最后一封信时,他哭的无声,但依旧难受,想要撕心裂肺的喊出来,却只能无声的用头轻轻砸在地上。

沈清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捂着心口落泪,他没办法做些什么,他能做些什么??

直到他将宣纸翻过来时,闻出一股奶味,他立即抹干眼泪,从床下小心的爬出来,拿起一盏油灯,小心的烘烤着。

只有四个大字,极其显眼:“皇帝害我。”

沈清孤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再次翻到最后一封宣纸时,发觉毛笔的笔迹有些锋利,不像是小狼常用朱砂笔的柔软字迹。

他收到过最后一封信,所以才会保护这个小皇帝,只是后来信件消失了。

沈清孤的情绪,从悲伤转化为了悲愤,只觉得自己以往的一切成了笑话。

沈清孤默默擦干眼泪,躲回黑暗的角落,将暗格关上,小声的喃喃着:“这一次,小皇帝,你该小心了。”

沈清孤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撒一把迷粉,是失忆粉。

沈清孤躲回自己的房间,笑着将信封折在一起,压在枕头底下,随后拿起纸笔。

——师尊,小狼被害,皇帝所致。

沈清孤简单的招来朝光鸟,将信件传回朝阳山,他望着满是星光的黑夜,笑的肆意,是阴郁。

沈清孤看着外面的侍卫一个一个起身,沈清孤立即起身脱下夜行衣藏在床角,将被褥盖在身上。

“公子,您还好吗?”

沈清孤隔着一道门,将被褥向上扯了扯:“有事吗?我身子乏了,刚睡下。”

侍卫似乎探着窗纸看向沈清孤,沈清孤立即开口:“我没穿衣服,你别进来,等我穿好出去。”

侍卫立即开口:“属下冒犯,请公子恕罪。”

“无事,退下吧。”

沈清孤听着脚步远离之后,轻轻叹口气,掀开被褥后,换上淡蓝色的衣服,坐回桌子上,挥着笔尖画下一幅衣裳模样。

沈清孤打开门,凉风吹透他的衣裳,冷声道:“来人。”

“公子。”

“给我做套衣裳,按照这个模样做,要我的尺寸,要玄色的。”沈清孤将宣纸交给一个侍卫。

随后补上一句:“顺势告诉陛下,我要见幽王。”

“是!!”

沈清孤不怕皇帝看见这幅画,他看见最好,能想起来最好,最好能想起来,他做过什么事情,才能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沈清孤回到房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楚以骨的脚步声就临近。

沈清孤立即将所有的东西藏起来,只有那个明黄色的长盒子放在桌面上,等着楚以骨就推门而进。

“你找我?怎么了?”楚以骨将门关紧,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沈清孤盖上,似乎怕他受凉。

“夏日你怎么还盖披风?”沈清孤看着身上的黑狐披风,暖和的很。

“你体质寒,夏日内力容易侵体,我特地给你带的。”楚以骨坐在沈清孤的对面,握住他的手。

“这是什么?”楚以骨的目光被明黄色的盒子吸引。

“我从皇帝床下偷的,不知道是什么。”沈清孤抽出自己的手,将明黄色的盒子推在两人的面前。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楚以骨笑的肆意张扬,抬手打开盒盖,取出两幅画卷。

“这是先帝的画卷。”楚以骨打开之后放在桌子上,尤其明显的是那双青蓝色的眼睛。

沈清孤瞳孔一缩,将手紧紧按在画中人的脸上,直直的盯着画上的眼睛,青蓝色很刺眼,比阳光还刺眼,比冰雪还寒冷。

楚以骨发觉沈清孤的情绪不太对,歪头询问他:“你见过?不应该啊,先帝画像就这么一幅。”

沈清孤久久不能回神,满脑子都是声音,扰乱他的思绪,有的声音是蓝衣师尊的,有的声音是红衣师尊的。

最后出现了淡紫色的衣摆,看不清样貌,只是温柔似水,狠辣似冰,只是最后的幻影被分裂两半,沈清孤再也会想不起来。

“当然……我师尊房中常年挂着一幅……”

楚以骨和沈清孤四目相对,烛火旺盛,被没关紧的窗户吹的有些偏动。

“你师尊?蓝衣还是红衣?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你为何会有两个师尊?”楚以骨一连串的问题发出来。

人人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徒不拜二师。

“并不是,我的师尊是红衣,蓝衣是他的心魔,他们二人在我有记忆起,就是水火不相容,很少在一起。”

“蓝衣如今的身体是木偶,他们两人在抢夺身体,最终结局,生与死早已注定。”沈清孤有些苦笑。

“所以你师尊房中真的挂着一幅这样的画像吗?”楚以骨还是有些生疑。

“嗯,我不止一次见到师尊坐在椅子上瞧着画像发呆,然后看着看着就笑了,然后就会生气,把画像扯到,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挂回去。”

沈清孤不禁回想着红衣的模样,那时候的红衣师尊多美好啊,就像雪中绽放的血梅,他美好的不像这世间的人……

“你师尊,和先帝有些纠葛吗?”

“不知道,师尊从未提过他的过去,只是偶尔感叹几句。”沈清孤摇摇头。

“史册记载,先帝当年的确娶过一位民间妻子,后来为她遣散后宫,只是后来相看两生厌啊……”楚以骨不禁装作一种感叹的语气。

沈清孤被楚以骨的语气逗笑了,只是眼神依旧死死盯着画卷上的那双眼睛,随后打开另一张画卷。

“这是什么?”

沈清孤打开后,是一人的背影走在雪中,淡紫色的衣摆沾着污秽的鲜血,看不见脸,手中握着一把伞,月白伞上挥洒着血液,和淡雅的衣裙格格不入。

“这是谁?”楚以骨用手托着下巴仔细打量着,越看越熟悉。

“我似乎见过他,只是忘了。”沈清孤也有些头疼,幻影的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楚以骨似乎想到了,掏出袖子里面的扇子,摆在桌面上,上面的画像,似乎包含这两个人的言语。

“一缕清风两世孤,三两笔墨过雪屋。”沈清孤小声的念叨出来。

“我猜测,前一句可能是你的名字,后一句呢?若是指朝阳山的雪屋,三两笔墨又是什么?”楚以骨点在字迹上。

“师尊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