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出去就是为了偷只鸡下酒,吴老二怎么想怎么感觉不可能。
其实老三偷鸡这是专门给吴老二看的,赵喜叫吴老二过来喝酒就是想让他做个人证,证明今晚赵喜他们一直在家喝酒哪也没去。
然而老三回来晚了自然得找个理由证明自己干什么去了。
绑架杨桃赵喜他们不能出面、还必须得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这样一来就算事情败露他们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几个人一直喝到天亮才放吴老二回去,吴老二通过察言观色发现赵喜他们肯定有事瞒着他。
不过瞒着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太多反而没有好处。
吴老二也就不再多想,回村委会办公室补觉去了。
赵喜、胡风、老三很得意的在家里静观其变等着看热闹。
然而很快根壮这边就“炸锅”了,原本平时杨桃一大早就会去根壮家,可今天都已经到了上午九点多还没来,田寡妇就去家里找她。
可奇怪的是,大门从里面反锁着,屋里屋外却空无一人,田寡妇赶紧回去把情况对根壮讲了一遍。
根壮一开始没有太在意,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没准是到谁家串门去了。
可是问了左右邻居都说没看见,根壮又叫上老球子大伙儿一起把靠山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杨桃的踪影。
根壮又发动村民们在附近寻找,可依然是一无所获。
到了这会根壮才意识到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就凭空消失了呢?
梁教授在公安系统工作了大半辈子,那是刑侦破案方面的高手,他去了杨桃家。
专家就是专家,梁教授刚一来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一个大活人连同被褥一并不见了、家里却没发现丢什么东西,这意味着什么呢?”
梁教授把情况一说,根壮也是一头雾水想不明白。
老球子挠着脑袋分析道:“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放屁,好好的怎么会离家出走呢?”
“我放屁?那你说……”
田寡妇眨巴眨巴眼睛一时也哑口了。
梁教授让大伙儿都先出去不要破坏现场。
根壮此刻方寸已乱,其他人也都是心急如焚。
沉默了一会田寡妇冲根壮说道:“要不咱们报警吧?”
梁教授摆摆手说道:“人口失踪二十四小时内警方是不予立案的,还是再等等吧”
“还等?等孩子死了来奶了还有个屁用”
田寡妇就是个农村妇女,对相关法律法规完全不懂。
她又对老球子说道:“老球子你腿快,赶紧去根壮家打电话报警”
老球子答应一声飞奔着就离开了杨桃家。
梁教授又屋里屋外的仔细看了看,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大门又是在里面反锁着的,而且家里看上去还没丢任何东西。
从表面上看,杨桃应该是自己走的,可他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悄悄的走了呢?这完全说不通啊?
梁教授此时没有专业工具,无法提取现场的指纹又或者是其它的生物痕迹,不然的话情况会明了一些。
根壮也一直分析着各种可能,但哪一种可能都不成立。
直觉告诉他,这事八成与赵喜他们有关,可又抓不住重点。
根壮把自己的想法对梁教授说了,其实梁教授也隐隐的感觉到了。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只靠直觉是没用的,这说明不了什么。
就在两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老球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他边喘着粗气边左右看了一眼,神神秘秘的从兜里掏出张小纸条递给了根壮。
根壮只扫了一眼,大脑里就“轰”了一声。
梁教授见根壮表情不对,赶忙拿过纸条也扫了一眼,就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小字。
{杨桃在我们手里,敢报警就撕票}
田寡妇也看了一眼大惊失色的说道:“哎我的妈呀!杨桃这不是被绑票了吗?”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梁教授小声嘱咐道:“这事一定要保密,走,咱回去再说”
几个人回到家刚一进门根壮就迫不及待的问老球子:“老球子,这张纸条你是在哪儿发现的?”
老球子一指屋门说道:“就在门缝里插着”
“那你报警了吗?”
老球子摇摇头说道:“我见纸条上写着报警就撕票,所以就没有报警”
根壮稍稍放了点心,扭头又问梁教授:“师叔,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赵喜他们干的?”
梁教授思索了片刻说道:“咱们走的时候门缝里还没有这张纸条,也就是说放纸条的人很清楚咱们的一举一动,这也说明了绑架杨桃的人就在咱们身边左右,由此推测赵喜他们的嫌疑很大”
一听梁教授说赵喜他们的嫌疑很大,根壮二话没说到厨房拎着斧子就往外走。
梁教授赶忙呵止道:“站住,我只是说赵喜他们嫌疑很大,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们干的,你现在贸然过去就是把他们全杀了又能得到什么结果?那是逞匹夫之勇……”
梁教授这一席话把根壮说的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
梁教授说的没错,假如这件事真是赵喜他们干的,根壮这样贸然行事,说不好对方就会狗急跳墙。
而且现在还有件事没搞明白,那就是对方为什么要绑架杨桃,也就是说对方利用杨桃威胁根壮想得到什么,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至于对方想从根壮手里得到什么,又或者说根壮手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关于这一点是明摆着的。
那就是根壮手里掌握着赵喜他们故意纵火的确凿证据,由此推断,这件事肯定就是赵喜他们所为。
可还是那句话,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管推测的再怎么准确也只是推测。
突然,根壮又猛然站起身说道:“这件事肯定是赵喜他们干的,我得找他们把事情挑明,大不了把证据全都给他们也得把杨桃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