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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哥,快醒醒!”萧竹被急促的呼喊声喊醒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宁之纨绝美的脸,她的嘴角血迹未干,表情带着担忧。看到萧竹睁开眼,她俏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笑容像是一汪春水荡漾开来。

此时的宁之纨表现的像是一个挂念着心上人的温柔贤惠的妻子,与方才那不可一世的红莲教教主判若两人。

或许,只有在萧竹的面前,她才会表现出这样温柔的一面吧!

“萧大哥,你感觉怎么样?”宁之纨关切的问。

萧竹摇了摇头道:“我还好,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宁之纨扶着萧竹坐了起来,他看到自己和宁之纨二人正处在一片茫茫的大草原上,翠绿的草原从近处蔓延到天边,天空是蓝色的,看不到一丝云彩,绿色的地面和蓝色的天空构成了这里的主色调,似乎整个世界就是如此简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应该是在烛龙的【视界】中。”宁之纨看了看四周道。

“视界?那是什么?”萧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萧大哥,你还记得孙奕施展的天星棋局吗?”宁之纨提示萧竹道。

萧竹想起不久前孙奕将他困入天星棋局当中,让他亲眼看到了宁之纨多年前时候经历过的事情,孙奕应该是受宁之纨的安排才这样做的。

“当然记得,我在那里面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萧竹想起这个问题。

“嗯,当年我娘死后,我第一次进入了修罗化形状态,那时的我内心完全被仇恨所蒙蔽了,那次修罗化形足足维持了一个多月,若非段……那个人出现,恐怕我此生都会被修罗化形彻底控制,变成半人半妖的恶魔。”宁之纨神色黯然的说道。

“纨儿,逝者已矣,我们总归还是要往前看的。”萧竹看着宁之纨安慰道。

宁之纨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中再次流露出浓浓的深情。

“对了,纨儿,你所说的视界跟孙奕的天星棋局是一样的吗?”萧竹追问道。

“只能说是相似,两者都是通过意念来塑造一个虚拟的世界,但烛龙身为破界者,它的视界比孙奕的天星棋局要高明很多,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了。”宁之纨解释道。

“可是为何烛龙不直接杀掉我们,反而要将我们困在此地呢?”萧竹仍觉得不理解。

宁之纨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原因,只能是猜测,或许是因为我们二人的特殊血脉,它想要夺取我们两个人的血脉之力。”

“什么?血脉之力可以被夺取吗?”萧竹大惊失色。

“在这个猎魔人世界的法则中,血脉之力是不能被夺取的,这是铁一般的定律。但烛龙是破界者,他是否能突破这个法则,我们很难想象。”

萧竹感觉到心头一寒,被夺取血脉之力对于一个猎魔人来说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你身怀与天焕相同的通灵血脉,天焕曾封印了烛龙上千年,可想而知烛龙对天焕的仇恨有多深。而我今日又想要诛杀它,所以我们两人是它最痛恨的人,它将我们困在这里或许只是为了不让我们死的那么干脆,之后可以慢慢折磨我们。当然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结果。”宁之纨说道,但她的表情平静,似乎并没有多少对于死亡的畏惧。

萧竹思索片刻,他甩掉头脑中那些可怕的想法,说道:“纨儿,不想那么多了,我们四处走走吧,或许能找到逃出这里的办法呢!”

“嗯。”宁之纨点了点头。

萧竹艰难的站起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而此地几乎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这导致他的伤势愈合速度极其缓慢。宁之纨看出了萧竹的虚弱,急忙搀扶住萧竹,两人肩并着肩朝前走去。尽管宁之纨也受了伤,但她的实力比萧竹强了太多,此时状态也好的多。

两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这样一片空旷而单调的草原上,无论迈出多少步,周围的景色都不会有任何变化,这让萧竹和宁之纨产生了一种一直在原地踏步的错觉。

一直走到萧竹额头微微冒汗,他忽然停了下来。

“萧大哥,怎么了?”宁之纨疑惑的问道。

“纨儿,我有一种感觉,我们虽然一直在走,但是好像并没有走出去多远。”萧竹皱着眉头道。

“啊?”宁之纨心生奇怪。

萧竹想了想,随后从储物手镯中拿出一件物品,是当年夏诗的父亲送给他的魔影弓,自从这把弓损毁之后,他就一直放在里面,萧竹看了魔影弓一眼,将它丢在地上。

“萧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宁之纨越发的觉得不能理解了。

“纨儿,我们走,就朝着这一个方向走直线,不要拐弯。”萧竹随意指了一个方向道。

宁之纨尽管不明白萧竹在想什么,但他对萧竹有着百分百的信任,于是两人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两人走了许久,因为这片草原上没有太阳,所以他们不知道时间,但主观上感觉像是走了一整天。

在遥远的前方草地上出现了一个黑点,萧竹内心不由得一惊。

“我们快些走。”两人加快脚步朝着黑点走了过去,走到近处看清楚了正是萧竹前面丢弃的魔影弓。

“怎么会这样?我们又回到原点了吗?”宁之纨惊讶的有些不知所措。

“嗯。如果我们换个方向,结果还是一样的,只要我们一直走直线,总会回到原点的。”萧竹解释道。

“为什么?”宁之纨有些糊涂了。

“因为这一处空间是封闭的。你想象有一个球,两只小蚂蚁从球面上的任何一个点出发,只要它们一直爬直线,总会爬回到原点的,哪怕这两只小蚂蚁拼命爬到累死,也不可能离开这个球面。”萧竹解释道:“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处视界,就是这样的一个球,我们两个就是球上的那两只蚂蚁。”

听到萧竹的解释,宁之纨恍然明白了,她怔怔的说道:“原来视界是这样的存在,没有起点、没有终点、也没有变数,像是……永恒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