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逝矣,非王珊珊陨落,即吾身消亡。我寿元无多,尚有母需奉养,得汝之财,乃以生命为代价换取,实属不易。若拖延片刻,届时尔等欲寻他人相助,其事恐非金银所能化解,另告,此后勿再拨打此号码,宜拨打吾另一秘传灵机便可。”言罢,他将周正的星辰定位灵机号码告知王彬,并即刻切断了通讯。
“道友,尔手中诸般灵机,无论新旧,吾愿以五千灵石购之。”此刻,店主张掌柜开口道。
五千灵石?
花英挂断通话,眉头紧锁,质疑道:“如此低廉?莫非阁下戏言?”
“贤弟所持诸多灵机皆不足贵,譬如此新款天缘仙果灵机,亦是仿制品耳。”张掌柜言毕,竟真的将其拆解开来,果然,内中机关尽显虚假。
仿造之物?
岂容这市井之徒欺我!张伟手中灵机真假,岂有不知之理?
花英脸色一沉,质问张掌柜:“阁下莫非趁我通话之际,暗中调换了真伪之机乎?”
“张某诚信立业,岂会行此举!分明是尔之灵机为假冒之物,若不愿售出,自便带回便是,其余灵机张某亦无意收取。”店主张掌柜瞬间转变态度,挥袖驱赶花英。
花英起身,一把揪住对方衣领,眼中血丝弥漫,泛起淡红色幽光,流露一种异样的冷漠与森然:“阁下身为奸商,欲求速死否?直言即可,我必成人之美,竟敢欺我至此。”
张掌柜见此冷漠至极的眼神,不禁全身颤抖。
手机店老板被花英这近乎诡异的冷漠目光吓得不轻,但他很快便色厉内荏地推开花英,叫嚣道:“怎地,你想动手不成?且看你敢不敢现在就报给仙门执法者,我看你才是盗匪一名,妄图在此销赃,还想施暴于人,若想安分守己,速速带着你那些废物法宝离去,否则我便亲自押你去仙狱,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吗!”
“各位同道速来观瞧,此人意图在此贩卖妖邪之物,快通知仙门执法者捉拿此人。”
一边说着,他还企图栽赃陷害花英。
附近之人闻声纷纷侧目。
花英此刻已明白此奸商究竟何等地阴险狠毒。
“老板,既是你自己找死,也休怪我不客气了。你喜欢灵机,那么我便再赠送你一部。”花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笑意,随手取过一部灵机,掌心泛起淡淡红光,手背之上,一只神秘法眼赫然睁开。
“啪嗒~!”
花英一掌拍在这位奸商额头之上,待他收回手时,先前握在手中的那部灵机已然消失无踪。
“你竟敢打人?我这就报给仙门执法者,你就等着,有种别逃!”奸商勃然大怒,立刻取出灵机欲报警。
然而他终究内心有鬼,面对灵机,虽按捺不住愤懑之情,却始终未曾真正按下呼叫执法者的按键... ...
倘若被灵界执法者通过天眼秘术察觉到自己替换了乾坤挪移之宝,恐怕那位贩卖法宝的青年修士便不再是接受惩治的对象,反而是自身难保了。
花英冷声道:“你尽管向宗门通报此事,正好我亦需联系一位故人。”
言罢,他取出一枚传音玉符,注入灵力激活其中的法阵。
顷刻间,一道清越的仙乐自玉符中传出,“凉凉月华化作思念长河......”
忽然之间,一阵奇异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在狭小的法宝交易铺内回荡不止,然而此铃声并非源于花英,亦非柜台之上,而是自那贪婪之徒——黑心商人脑海中震响。
“嗷~!”
黑心商人当即惨嚎一声,瞬间扑倒在地,周身痉挛不止,鼻孔、嘴角乃至双目竟溢出血丝。
此刻他只觉得脑中似有雷霆炸裂,疼痛难当,仿佛随时可能爆裂开来。
花英随即切断了与传音玉符的联系,顺手提过一旁的储物袋,并在桌案边留下一道灵诀刻画的灵石账号:“那件法宝我估价一万枚灵石,十息之内,请将灵石汇入此账户。如未到账,你脑海中此铃声将会持续不断。此外,我的联系方式在此,待你想清楚如何从脑海中取出身外之物时,再行告知于我。”
说完,他背起装满法宝的储物袋,转身离开了这家位于凡尘俗世的法宝交易铺。
胆敢欺瞒于我?
我必将让尔等黑心商人痛不欲生!
待花英离去良久之后,那位满面惊惶、尚且挣扎起身的黑心商人摩挲着头部,感到脑中似乎凭空多出一件不属于自己的奇异物品,如同被强行塞入般疼痛难忍,刺痛着他的神识。
他抬眼望向店铺之外,却发现先前那位背负储物袋、售卖法宝的修士早已消失无踪。
柜台之上仅留下一方铭刻着电话号码与灵石账号的玉简。
一万枚灵石?
要求在十息之内转账给此人,否则脑海中的铃声将继续折磨自己?
面对这样的抉择,这位黑心商人实在无法轻易决定。万一那人是在设局诓骗自己,那今日岂不是白白损失一万枚灵石?
不,绝不能冒险转账!
于是他匆匆灌下一口灵茶,稍作调息,虽然此刻头脑仍旧昏沉,似乎有异物堵塞其中,但较之先前已略感舒缓。
罢了,还是先去宗门疗伤之处查探一番为宜。
然而,眨眼间已是十息已过。
正在街头漫步的花英并未收到灵石入账的提醒,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激活了那枚传音玉符。
“凉凉月色为你思念成河......”
熟悉的铃声在黑心商人的脑海中再度响起,伴随着那股令人窒息的痛苦,他又一次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中涌出白沫,血水自眼角和鼻孔缓缓流淌而出。
“啊~!”
仅仅过了十息,花英挂断了传音。
他依旧神色平静地继续前行在人间闹市之中。
此黑心商人的生死已然捏在我手,敢欺我花英者,我便陪你慢慢玩这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