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骁轻轻地拉过江若惜慌乱的手,江若惜本能的抗拒着,用力地想要甩开南宫骁的手。
他另一只手捂着伤口,眉头紧蹙,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江若惜以为她的挣扎弄到他伤口了,她紧张的将身子靠前,紧张地问:“是不是弄到伤口了?”她一直在看着他伤口的位置,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触碰他的伤口,却又有些犹豫。
南宫骁静静地看着眼前紧张的女孩,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微笑着安慰说:“我没事,只是小伤,别担心!”
江若惜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神情,心中一阵愤怒,心想:“这叫小伤,都已经快要死了!”
她轻轻甩开他的手,愤怒的说:“既然没事,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南宫骁感受到江若惜的紧张和在意,内心充满欢喜,他知道,她是真的担心他,紧张他,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所受的伤都变得微不足道了,甚至觉得很值得。
江若惜说完边起身准备离开了,她不想理会这个不珍惜自己生命的男人。
“嗯!”男人发出轻轻的声音,手轻轻地捂住伤口的位置,脸部露出疼痛的神情。
江若惜立刻转头,她紧张地问:“哪里疼了?我叫医生!”
“这里!”南宫骁的手指故意的指了指伤口靠近胸口的位置,意有所指的。
江若惜满心都是他的伤口,哪里还注意到这些细节,她紧张的说:“我叫医生!”
她说着便站起来想要按下那个呼叫医生的按键,南宫骁哪会在这个这么好的氛围让外人进来打扰。
他的手轻轻地拉住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很小,他的手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小手。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手,她的心随着他的每一次摩擦都颤动一下,那种感觉,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南宫骁趁机将她轻轻搂住,原本想要挣扎开的江若惜不敢随意动,她怕弄到男人的伤口,而那个男人似乎刚刚受伤的人不是他那样,固执。
他感受着她的温度,这段时间,他都忍住了这个行为,今天,他终于能再次拥抱她了,这种感觉很真实,很好!
而江若惜被他温柔的抱着,她放弃了挣扎,不知道是因为害怕弄到他伤口,还是真的想感受这个怀抱的真实存在,她也闭上眼睛感受着。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他们俩一直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打破温馨的一幕。
江若惜害怕压到他的伤口,她还是轻轻地推开他,他也没有勉强,轻轻地放开她,如若珍宝般的看着她。
他的指尖轻轻地将她额上的几根发丝拨到耳后,宠溺温柔地看着她,看着属于他的小女人。
“你,你休息一下吧!”江若惜害怕自己会被他的温柔而沦陷,她慌乱地转移话题。
“你会陪我吗?”南宫骁的语气中带着些期许,双手轻轻地按着伤口,一副虚弱的神情,又紧张,又害怕的感觉。
“嗯!”江若惜犹豫了一下,看着他依然虚弱的脸庞,她不忍心了。
“好!”南宫骁得到了她的应许后,满足了。
他听话的闭上眼睛,一副要休息的样子,其实内心狂喜,他有点感谢让他中枪的人了。这个小女人,太单纯了,怎么斗得过他这个大灰狼呢!
江若惜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南宫骁安详的睡颜,他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伤痕,这让江若惜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心疼。
一声温和的敲门声打断了江若惜的思绪,她恢复了平静,对着门轻轻地说:“请进!”
雷曼走进来,来到江若惜面前,礼貌地说:“江小姐,我让厨师准备了餐食,您先吃点东西!”
江若惜现在还不觉得饿,她回应“谢谢您,雷曼先生,我不饿。”
“好的!”雷曼看了一眼江若惜便准备转身离开。
“送进来!”男人的声音响起,让雷曼也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
躺在床上的谁?那个男人强的可怕,区区十个小时的手术岂能将他打倒。其他人也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醒过来,但是,那个人是南宫骁!
“好的,先生!请问先生需要安排医生进来检查一下吗?”雷曼还是不放心,毕竟这次先生中枪的位置是胸口旁。
“不用!”男人冷声的拒绝雷曼的意见。
“好的!”雷曼说完便准备离开了,先生的命令是绝对的服从。
“那个,雷曼先生,麻烦还是安排医生检查一下吧!”江若惜带着点不好意思。
雷曼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的眼光看向躺在床上冷峻的男人,似乎在等着他的命令。
先生都已经明确拒绝了,他怎么可能会听?!
床上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眼光跟雷曼对视。雷曼马上接收到先生眼神中的意思,这次比刚刚先生已经苏醒了更为惊讶!先生居然会听从安排?!
“好的,江小姐!”雷曼说完便退出了病房,轻轻地关上门。
雷曼在门外想:先生真的变了,他的改变是因为江小姐。
而病房内的两人对视,江若惜说“你赶紧休息一下吧!”从未见过中枪的人居然能这么清醒,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那样,他到底有多能扛啊!
听到她的关心,他的内心狂喜,他听话的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
没多久,医生很快便进来检查了。
医生专业地打开他伤口的胶布,血肉模糊的伤口让江若惜触目惊心,她微微地发抖着,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个敌人?怎么每个人都想要他的命?
而这个男人仿佛把受伤当成了家常便饭,总是能那么的云淡风轻。江若惜的神情中透露出丝丝的担忧,而被医生检查的男人也难得的乖乖的,但是,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江若惜。
彷佛想要从她的表情中读取什么有用的信息,南宫骁敢肯定的是,眼前的小女人,其实是很在意自己的,这个认知,他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