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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你也帮我点忙吧。”关小凌莞尔一笑看向雷鸣。

雷鸣在月光的沐浴下,身材高大挺拔,脸庞轮廓鲜明,看不到脸上的伤疤,五官也显得柔和了不少。

怪不得都说关上灯再丑的女人也不丑了,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男人,雷鸣的底子本来就很酷帅,只不过被那道伤疤影响了而已。

“什么忙?”雷鸣的语气也柔和了,和前几次和他打交道时听起来有所不同。

“我是偷偷挖草药的,请先不要告诉别人。”关小凌想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白天有时间,能不能帮我新挖的草药挪到这边来分类晾晒?”

“当然可以,反正我白天也没事可做。”雷鸣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又意味深长地嘱咐关小凌道,“以后不要在黑夜里自己跑出来了,别再遇到坏人。”

“谢谢你的提醒。”关小凌感受到了雷鸣的关心,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为了避嫌,关他们是一前一后离开的山沟。

关小凌刚推开宿舍的门,柳明月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你又干嘛去了?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吗?”

“是啊,你走的时候说十几分钟就回来,这都过了半小时了。”刘云霄也附和道。

“而且,季书礼也来找过你。”吴春霞笑着说道,“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后悔把毛衣还给你了?”

“他说什么了吗?”关小凌问完突然想起自己上午答应还他的二十块钱还没给他呢。

“我们都没理他,看到他都扭转了头,他就什么也没说。”柳明月呵呵笑道,“他那脸红脖子粗的尴尬样子,别提多可笑了。”

关小凌心想这三个姐妹可都真仗义,如果自己把季书礼的礼物清单拿出来给她们看,她们会不会直接去指着他的鼻子进行打讨伐。

既然两个人已经撇清了关系,自己也就没必要让他陷入千夫指的境地了,现在的关小凌没有爱过他,也就没有所谓的恨。

打开小木箱的锁,拿出上午刚刚藏进去的那二十块钱,关小凌又出门去了。

“季书礼,你出来一下。”关小凌敲响了男知青宿舍的门。

屋里没有动静,过了一会才响起了郭晨光的声音:“季书礼,关小凌叫你呢,你赶紧出去啊,你们可真是甜蜜啊,这么晚了还来找你。”

看来男知青们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的事情,而那三个女知青却要敏感的多,至少通过季书礼嫌肥的毛衣猜测出了两人之间出了状况。

“就你废话多。”季书礼埋怨的声音响起来,接着男宿舍门被打开了。

“刚才我去过你们宿舍,你不在。”季书礼喃喃道,“以后晚上不要自己一个人到处跑,不安全。”

“你这是在关心我的安全吗?”关小凌轻轻冷笑道,“还给你这二十块钱,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季书礼伸出来的手像被火烧了一下,猛地又缩了回去:“你还是恨上我了。”

“没有爱过,哪来的恨啊。”关小凌觉得刚才脑海中想过的这句话,用在这里最合适,“别虚情假意了,快把钱拿着吧。”

说完,关小凌直接把钱塞进了季书礼的手里转身就走。

“如果你们钱花了,再来找我。”季书礼愣在原地呢喃着,也不管关小凌还听得听不见,两行泪水流出了他的双眼。

第二天吃过晚饭,雷鸣就来找关小凌了,他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鼓鼓囊囊的,但却又很轻盈。

“你可真有意思,这是把晒的那几种草药都装了一些呗?”关小凌跟在雷鸣的身后,小声夸奖道。

“我也不知道你要用哪种草药啊,所以都拿上了。”雷鸣头也不回,大踏步朝前走着,“还有,今天你新采的草药我也都晾到我家院子里去了。”

“那会不会给你和大娘添麻烦啊。”关小凌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也不打听打听,十里八乡,谁敢找我的麻烦啊?”雷鸣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却让关小凌的心里打了个寒颤。

雷鸣年轻的时候是个混混,难道现在依然是个混混吗?

两人又默默走了一段路,关小凌观察了一下环境,纳闷地问道:“咱们这是要去牛棚吗?”

“是的,你还敢去吗?”雷鸣停下脚步,等关小凌跟上来,才又接着说道,“我不勉强你。”

“这有什么不敢的?”关小凌佯装生气道,“你昨天不告诉,今天也不提前告诉我,是不是想到了牛棚后把我绑进去?”

“对不起,我错了,因为我心里没底儿,才不敢告诉你。”雷鸣的声音竟然扭捏起来,“你不介意就好。”

共有三个被下放的人住在牛棚里,其中一个就是大腿被扎破了化脓不能动弹的马德友,所以才会有让张晓梅过来喂牛的惩罚。

另外两个人是一对中年夫妻,关小凌看着那个中年女人有点面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到马德友伤口的时候,见惯了各色病人各种伤口的关小凌也被吓了一跳。

伤口处白花花的一片,浓浓的脓疮散发出恶臭的气味,白脓里面似乎还有几只蛆虫在蠕动着。

“怎么不送卫生室呢?”尽管关小凌知道雷鸣只是前天才从外面回村的,而马德友的伤应该有十几天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关知青,这里是牛棚。”雷鸣低声道,并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

关小凌当然明白,这个时代的牛棚代表什么意思,因为原主的父母就是被下放去了牛棚。

“那把小刀你带过来了吗?我需要先清理一下他化脓的地方。”关小凌长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问道。

雷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细长牛皮袋,从里面取出关小凌送给他的那把小刀。

“没有酒精,只能用火消毒了。”关小凌说着把刀片的那一端放在了煤油灯上烤起来,直到刀片泛红才抽回来。

“大爷,你能忍住吗?我要把你腿上的脓疮清理干净。”关小凌把嘴巴凑近一直闭着眼睛的马的右耳边问道。

“我能忍住,谢谢你姑娘。”处于半清醒状态的,马德友依然保持着他的彬彬有礼。

“雷鸣,按住大爷的腿,我要开始了。”关小凌吩咐雷鸣道。

雷鸣刚按住马德友的大腿,关小凌手中的刀片就从容的在脓疮处刮擦起来,一会儿伤口处就露出了鲜红血肉,再也不见一丝半点的白脓。

“你继续按住大爷别动,防止触碰到伤口。”关小凌说着把手术刀放下,在雷鸣带来的几个布袋里拿了一些草药出来,用力搓成了药粉。

把药粉洒在伤口处,那些先湿漉漉的地方渐渐地干燥起来,虽然还是凹陷进周围的皮肤一大块,却没有那么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