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东岳,之前连主持婚礼的时候,都是被师兄师姐按着,才没和陆闻亭直接在婚礼现场打起来。
现在竟然会那么好心来送新婚礼物。
着实有些可疑。
当着那么多人类,陆闻亭不方便开口,只能传音给沈亭之:
【清珺怎么看?】
沈亭之面上不显,心中犹疑一瞬,才回答:
【有点怪。】
按照他师父性格,送的礼物,大概率会有问题。
看来原本回来见一次几个崽继续出门玩的事得先耽搁。
还是要去现场看一眼。
“宋平现在在哪?”沈亭之收好纸条,“带我去看看。”
一听沈亭之要走,陆安当仁不让,第一个死死抱住青年的腿。
生怕一个眨眼,两个爹都跑不见了。
弟弟妹妹一见陆安这样,也有样学样。
沈亭之腿已经被缠住,他们就改为抱陆闻亭。
这下走是别想轻易走的了。
众目睽睽下,打孩子又不太好。
沈亭之面无表情提着陆安衣领,把他放在一边:
“要走跟紧点。”
丢了不关他的事。
陆安很是兴奋,连连点头。
从这次开始,他一定死死跟在师父和父皇身边。
殊不知,未来他没有一刻,不为现在决定后悔。
陆闻亭有样学样,也提起两个小一点的崽放在一边。
小柳和小白不哭不闹,就这么站在旁边,抬头可怜巴巴望着陆闻亭。
陆闻亭:……
他真的拿乖巧的幼崽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是抱,他只能抱一个。
另外没被抱的一个,肯定会觉得家长在厚此薄彼。
很多家庭孩子间的矛盾就是这么来的。
给沈亭之。
他前一天晚上把人折腾有些狠,肯定是不行的。
视线一个个审视完面前的人,陆闻亭一脚踹在陆安小腿上:
“这没普通人,别继续脸皮厚装小孩了。”
“赶紧抱你弟弟。”
陆安:……
【为什么要我?师父呢。】
他这做哥哥的,到底和长辈不一样。
陆闻亭声音有些不自然:
【咳……昨天晚上,有些太过了。】
陆安:……
呵呵。
老禽兽!
一家五口在位高权重两位官员监督下,老老实实用正常方式到了玄术协会门口。
看着地上扭曲的人形,沈亭之嫌弃两个字直接写在脸上。
隔着还有两三米,青年就停下了脚步。
不用再过去。
百分百肯定是东岳丢来的。
并且非常罕见,没有搞任何恶作剧。
后面跟着两个纯人类不这么认为。
见沈亭之停下脚步,两人立刻警惕起来。
“我就说,哪里会有通缉犯送上门来的。”
“果然有问题!”
“就是!”唐棣附和,“要不然怎么会在门口,怎么都挪不动。”
沈亭之:……
这两人可真的脑补。
“没任何问题。”他揉揉眉心,“动不了,是有一个阵法在困住宋平。”
“你们拿个钻头,稍微钻一下,就能移动他。”
唐棣:“……啊?”
用钻头来钻阵法,真是个,从来没听过的解决方式。
“别问为什么。”见沈亭之开始烦躁,陆闻亭适时在两个人好奇前开口,“我们也不知道。”
嘴上这么说,唐棣和蒋雯都明白。
并非眼前二人不知道。
是不能让他们知道。
不过也无所谓。
总归,沈亭之和陆闻亭虽然神秘,也是遵纪守法。
这就够了。
真要去逼问,把人问烦,生出逆反心理,那才是得不偿失。
“他就交给你们处理。”沈亭之牵过身侧人的手,十指相扣,“我们就先离开了。”
蒋雯看看愤恨怨毒盯着沈亭之的宋平。
很明显,这通缉犯,跟沈亭之绝对有解不开的宿仇。
这都不管。
她这么想,也直接问了出来。
“你不管地上那东西?”
“不用。”沈亭之淡然道,“不是什么东西,都值得我花心思。”
再说,他只是在人间不管。
等宋平身体被判死刑,死到地府。
那才是算总账,真正的开始。
人都多次表明自己态度,再问就不礼貌。
蒋雯和唐棣再好奇,也只能放在心里,看着那一家五口离开。
“你说他们是要去干什么?”唐棣撞蒋雯一手肘问道。
“我又不是他们家的人,我怎么知道。”蒋雯高跟鞋重重踩在唐棣脚上,“唐大会长,好好忙现在应该忙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