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风云激荡的战场,所谓的永恒之剑宛如天地间最极致的裁决之力。
锋芒所至,能将眼前一切拖入无尽的永恒之境。
它仿若裹挟着岁月与时空的磅礴伟力,一旦出鞘。
恰似奔雷乍响、闪电疾驰,又似狂风裹挟暴雨,以一种不可阻挡、
摧枯拉朽之势汹涌划过天际,所经之处,万物皆要在其剑下被定格于永恒,
成为后世人口中缥缈又震撼的传说,似乎世间再无任何力量胆敢横亘于其前方,妄图螳臂当车。
李乘风那精心炼制、寄予厚望的替死傀儡,见状忙不迭掐诀施法,
十指如蝶舞,繁复手印纷飞间,周身无数飞剑呼啸而出,
恰似银鱼穿梭,须臾间排列组合,编织成一套严密剑阵。
剑阵寒光闪烁,剑影重重,恰似钢铁铸就的壁垒挡在剑锋之前。
可那永恒之剑岂是等闲,剑刃触及剑阵瞬间,恰似热刀切黄油,“咔嚓”几声脆响,
剑阵便在片刻间土崩瓦解,碎片纷飞,化作点点寒芒消散于虚空,
傀儡操纵者李乘风,即便身处后方,竟也通过那玄妙联系,心有所感,心悸之感如潮水漫上心头,知晓此番碰上了生平罕见的劲敌。
恰在这剑拔弩张、千钧一发之际,李乘风终于按捺不住,再顾不上隐匿幕后操控战局。
这替死傀儡可是耗费自己诸多心血,珍稀材料堆砌无数,投入的成本几近自身身家的十分之二。
远超寻常的十分之一占比,就这般折损,实在肉疼惋惜。
一念及此,李乘风身躯猛地一摇,周身涌起滚滚灵力。
仿若怒龙翻腾,刹那间幻化成三头六臂的威猛法相,身形如山岳巍峨耸立,一步跨出,便稳稳挡在替死傀儡身前,恰似铜墙铁壁。
紧接着,六只铁拳裹挟烈烈劲风,如六颗坠落凡尘的流星,轰然砸下,施展出赫赫有名的六道流星拳。
每一拳挥出,都裹挟着一种截然不同的雄浑之力,或炽热如岩浆喷涌,或冰冷似九幽寒霜。
或刚猛若山崩地裂,或阴柔像潺潺溪流,或厚重犹大地沉眠,或锐利同星辰破晓,
六道之力在拳端汇聚、交融、碰撞,最后于一点猛然爆发,恰似银河倒灌、天地塌陷,带着无尽毁灭气息,与那永恒之剑正面硬撼。
李乘风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腥风血雨,见证过太多惨烈毁灭,人命如蝼蚁消逝,法宝似流星陨落,
往昔一个微小决策失误,都能让眼前繁华盛景沦为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对毁灭之道感悟早已深入骨髓,此刻情急之下,将这份感悟毫无保留融入六道流星拳,
拳剑相交处,光芒刺目得仿若要撕裂苍穹,空间都泛起层层褶皱、摇摇欲坠。
这一刻,李乘风终于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了自己那足以震撼天地的真正力量。
数万拳叠加的雄浑之力轰然爆发,那毁灭之力仿若末日降临,所过之处似要将一切碾碎成齑粉;
六道之力也随之汹涌而出,六种截然不同却又相辅相成的力量交织融合,形成一股汹涌澎湃的能量洪流。
这般强悍至极的攻击,径直朝着永恒之剑汹涌而去。
永恒之力虽有着不朽的特性,可在这等凶猛如狂潮的攻势之下,竟也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毕竟,永恒之剑此刻握在黑山魔君手中,无法将其最强威力尽情施展,
就如同守着一座宝山,却因自身能力所限,难以挖掘出那最深层次的瑰宝,故而在这场激烈交锋中处处陷入被动,接连失利。
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双方的力量猛烈碰撞后爆碎开来,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均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
李乘风仅仅倒退了三步,便凭借着自身强横的体质和深厚的修为稳住了身形。
缓缓伸出那六只曾与永恒之剑激烈碰撞过的拳头,只见拳头上伤痕累累,纵横交错的伤口仿佛诉说着方才战斗的惨烈。
然而,猛地一握拳,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起来。
这神奇的愈合之术,正是再生之术的一种奇妙繁衍,彰显出李乘风那高深莫测的手段。
反观黑山魔君,在这股狂暴力量的冲击下,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出数十丈之远,脚步虚浮,身形摇晃不定。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殷红的血迹顺着嘴角缓缓滑落,滴落在地,映照出此刻的狼狈与无力。
直到此时,其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究竟碰上了怎样一个强大到可怕的对手。
黑山魔君目光先是落在站在一旁的李乘风的替死傀儡上,随后又移向此刻才现身的李乘风。
瞬间恍然大悟,面露苦笑说道:“原来如此,我刚才与其拼死战斗的,居然只是你的一个替死傀儡罢了。
看来这替死傀儡对你颇为重要啊,你不惜暴露自身也要出手保护它。
不过你这般做法,可就等于是将自己暴露无遗了,接下来等待你的,恐怕也只有死亡一途了。”
李乘风听闻此言,却只是神色淡然地一挥手,那替死傀儡便瞬间消失不见,被其收回到了生界空间某个神秘之处妥善保管起来。
而就在此时,一直在旁边隐匿着的北海魔君的元婴缓缓浮现而出,它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看着黑山魔君说道:“老道友,你我又见面了。
我劝你还是投靠我家主人吧,别再这般冥顽不灵了。
你如此折腾下去,最后终究会落得个生死道消、一切化为乌有的下场。
你也是在这世间闯荡多年的生意人,应该懂得权衡利弊,连这点道理都看不出来吗?”
黑山魔君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恶狠狠地说道:“北海魔君,好你个卑鄙小人!
原来你早就暗中投靠了李乘风那老魔头,心甘情愿地做了万法老祖的走狗!
哼,怪不得玄武的势力会一落千丈,原来是被你这叛徒给害的呀!
你如今还把李乘风引到我这儿来,分明就是没安好心,存心想让我也陷入绝境。
这下可算是清楚了,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若不是你背信弃义地背叛了我们,我们又怎会输得这般凄惨,落得如今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