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凌思卿一时间心情大好,“雾眠,帮我准备用水,我打算沐浴。”
“是,小姐。”雾眠很快就将沐浴所需准备妥当,看着冒着热气的大桶,凌思卿现在就想扑进去。
“小姐,奴婢为您更衣吧。”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等我沐浴好了在唤你就成,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是,小姐有事唤奴婢就可。”雾眠领命出去后,凌思卿试了试水温,褪去衣衫,快步走进木桶中。
找了舒适的位置躺下,感受着木桶中传来的热意,感觉身体上的毛孔都被打开了,凌思卿觉得惬意舒服极了。
......
蕙馨阁内,凌思颜对着桌上排排站的瓷瓶叹着气。
“怎样才能帮到大姐姐呢,或者说能不能炼制出普通人吃了也能强身健体的丹药啊,大姐姐的身子,要是下次我没在,再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可怎么办。”
翻看着手中一本又一本的医书,分析着各种可能性,最终还是没有头绪。
凌思颜垂头丧气的点点这个瓷瓶,又指指那个瓷瓶。“你们说说,我是不是不能帮到大姐姐啊,感觉自己好没用啊。”
想了想,“是不是我所在的这个地方太小了,所以有关普通人的书籍才会少,甚至是说没有,不然有些没有办法修炼的人又是怎么生存的呢?”
凌思颜没想过,将来的某一天虽然没能炼制出强身健体的丹药,但却炼制出了筋脉重塑,丹田修复的丹药。
次日,凌思卿梳洗打扮了一番,总得赚点小钱来养活自己吧。
换了一身装备正准备往外走,刚到门口便看见凌思雅往这边走来,可真晦气,第一天出门就遇见个晦气玩意儿。
凌思雅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绝美的容颜也添了几分颜色,体态优美,举止优雅,看到此,心想不愧是玄羽国第一美人,果然不是瞎扯的。
见到凌思卿的瞬间,凌思雅神色顿了顿,很快就挂上了她的招牌笑容。
“姐姐,你这是要准备出门吗?”凌思雅收起了职业假笑,略带担忧。
“姐姐,三皇子来了,现在姐姐恐怕出不去了。父亲让我来唤你去会客,说是与你的婚事有关。”
凌思卿眉尾轻挑,婚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雾眠与自己提起过,想来是日子到了,三皇子才会再次退婚。
三皇子是皇后之子,亦是最有可能成为玄羽国未来的掌权人,她身为国公府嫡长女。
若是能嫁与三皇子,虽说不太能够成为未来的皇后,但吃穿用度是不用担心的,也算是安稳过一生,想来原主也是存了这般心思,才会紧紧抓住这救命稻草不放。
但,身处高位的三皇子又怎会甘心娶一个相貌平平的废材呢?
“他们在哪儿?带我过去吧。”凌思卿语气平淡的对着凌思雅说着。
“姐姐随我来。”凌思卿转身,一扫之前眼中的担忧,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嘲讽与不屑。
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又岂是她这个废物当的,这本就该是属于自己的,她拿什么和我争。
凌思卿一路跟着凌思雅来到国公府的议事堂,往常,国公府接待比较重要的客人都会在这里。
凌思卿抬脚迈入堂中,脊背挺直,神色如常,一双黑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之后,站直了身子,等着凌国公或者是三皇子发话。
议事堂左侧坐着的是凌国公凌武,左后方站着的是当今的国公府主母蒋氏蒋意欢,右侧坐着的则是三皇子陆宇晟。
陆宇晟长得极好,鼻梁高挺,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是玄羽国大多数女子会心动的类型。
在看见凌思卿的一刹那,陆宇晟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一丝嫌恶,尽管被他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捕捉到了。
眨眼间,陆宇晟带上了和煦的笑容,淡淡的看着凌思卿。
在装吗?难道以为用新的花样就能让自己对她另眼相待?
这种花样已经见多了,没有丝毫的新意,光是想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就觉得兴致都少了一大半。
凌武自从那件事过后再没见过她了,如今,看见她身上的气势也令他有些惊讶。
“思卿,快过来见过三皇子。”
“姐姐,爹爹让你去跟三皇子行礼。”凌思雅虽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但却能让凌武和陆宇晟听个明白。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凌思雅听此,当即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姐姐,刚才我也是好意提醒你,妹妹不知做错了什么,当着三皇子的面,你为何还是不待见我。”
她的眼眶微红,眼里似有泪珠在打转,肩膀微微抖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尤其是三皇子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情愫,见凌思雅如此模样,也没再维持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模样,冷哼一声。
“没想到凌大小姐好大的面子,竟如此不识好歹。”
凌武也被气的面色涨红,怒声道:“逆女,你是如何说话的,身为国公府嫡长女,怎的如此这般没礼仪!”
“咳咳咳......”像是气极了,身侧的蒋意欢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劝慰:“老爷,思卿还小,您何必动怒呢,小心伤了身子。”
凌武指着凌思卿,情绪更加激动了。
“就她?还小?她已经十五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雅儿就比她小了一岁,可你看看她,哪点能比得上雅儿!”
蒋意欢一听,心里窃喜,但面上却不显。依旧轻抚着凌武的背,帮他顺着气。
雅儿一直是她的骄傲,生的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赋还不差。仅仅十五岁的年龄,便已经到了八级灵士的修为,很快就能到灵师了。
凌思卿听此不由得冷笑一声。
“有人教和没人教的区别还是有的,我又不像她,爹疼娘爱的,有人悉心教导着。不像我,爹不爱,娘不在,时不时还被家法伺候,连伙食都要被克扣,怎能一样呢。”
蒋意欢一听,心中惊讶了一瞬,宅院里主子的争斗,奴才们也会掺和其中,做些不齿之事,但多少是有主子撑腰与授意的。
“思卿,你莫不是生病了还没好,怎得在这里说些胡话,母亲扪心自问,没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也不曾知晓你的伙食被克扣。”
“母亲?你怕是担不起,你怎么上去的你难道不清楚?你又怎配和我的母亲相提并论。”
她的话犹如一根尖刺深深的刺入蒋意欢内心最深处,怎么也拔不出来。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试图摆脱掉曾经的影子,只为了能更好的为雅儿和枫儿谋划一个好的前程。
可如今,她的一番话,好比已经结痂的伤口被再次揭开,她好气,但更多的是恨意与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