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怡看着她的表情,目露讽刺:“刚刚在侯府里随意走了走,意外发现些挺有意思的事……”
“你这么心虚做什么?这会让我以为那些腌臜事是你指使的。”
云幻儿眼角直跳、心里骂娘,偏偏脸上还得笑成一朵花。
郡主毕竟是成王之女,更是她未来的大嫂,出门社交她处处需要捧着赵思怡,因为爹娘和祖母就是这么教她的。
真想给她一鞭子。
云峥今日招待小辈,喝了不少酒,夜里回来就缠着云枝欢好。
云枝抵抗不住,被折腾得好惨。
第二日云峥刚睁开眼,女孩儿便柔若无骨的依偎上去:“世子您头疼吗?今天还要带我去学骑马吗?”
宿醉就没几个精神的,云峥还想再睡一会儿,且并不记得承诺了今日要教她骑马。
云枝就耍起了小性儿:
“昨夜您自己说的,害我白高兴一场,世子说话不算数!”
少年闷闷的笑起来,将人拉进怀里:“再伺候我一回,等爷醒神儿了带你出去玩儿个高兴。”
两人闹到日上三竿,云峥着人拿来她的胡服:“走吧。”
云枝见他径直要出门,“世子,天儿冷,我们就在府里学吧。”
“你跟我出门要么有马车,要么爷带着你,学什么劳什子的骑马?走,带你外头玩儿去。”
云枝抿唇,低下头做失落状:“上回就因奴婢,让您与郡主之间生了嫌隙,回来还受夫人与侯爷责罚……”
“世子,我想以后也跟薛公子等人的婢女一样独自骑马,不给您添乱。”
美人如此贴心,云峥飘飘然:“那行,带你去马场。”
云枝扶着腰:“世子昨晚……人家不想去那么远。”
云峥奇了,自打上次从外边儿回来,这人天天都嚷着还想出去,现在有机会了又推三阻四。
云枝一个含羞带怯的眼神飘过去,男人顿时上头。
得,谁叫他太厉害了呢,美人承受不住啊。
“走吧,去马房挑一匹温顺的,真是娇气。”
云枝红着脸娇笑:“谢世子垂怜。”
佛手牙酸得直望天。
云峥很少亲身光临马房,到的时候一干人等有些反应不过来。
云枝一眼就看到躲在众人身后的曾大,脸上好大两条鞭痕,一看就是云幻儿的手笔。
昨日之事果然是云幻儿指使他做的,只因没有得逞,想必在云幻儿那里吃了好一顿挂落。
云枝惊叫一声:“呀!那人长的好生丑陋!”
云峥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当即皱起眉:“咱们府里何时有这么丑陋的奴仆?”
马房管事的唯唯诺诺:“他……他是夫人吩咐安置在此处的。”
云峥嫌恶的搂着云枝背过身,对管事道:“还不带下去,把我的人都吓到了。”
云枝看清曾大被带走时,脸上恶毒的神色。
没关系,我就怕你不恨我。
侯府后山广阔,适合跑马。
云枝学习的时候非常用心,指不定哪天跑路的时候就会用到。
云峥刚开始教得心不在焉,见她投入,也慢慢静下来。
天色将晚,云枝差不多学会了,敢一个人驾着马儿小跑。
云峥伸了个懒腰:“回吧,下次再来。”
云枝眼珠一转:“府里正在准备过年,您又要进学又要会友,奴婢也不打扰您,以后自己来学可以吗?”
云峥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手放在她的丰腴上坏心眼的抓了一下:“只要你有那个精力,还有别伤了自个就行。”
云枝娇笑。
之后她每日前来,佛手也会骑马,有她一旁保驾护航,骑术进展迅速。
第五日傍晚,她对马房管事的说:“明天换一匹烈性点的马,我先挑着。”
管事的早知世子宠她,不敢违逆,恭敬的带她去马房。
路上,云枝坏心眼的将佛手推进路边的水塘,然后哈哈大笑。
靠近马场的水塘不算深,遍布污泥,一股恶臭不说,冰渣还寒凉刺骨,佛手气极,怒瞪着她。
云枝告饶:“别生气嘛,就是开个玩笑,谁知道你竟然不躲。”
看佛手的眼神,应该骂的很脏。
云枝对管事道:“我先挑着,带我的丫鬟去换身干净衣裳。”
众人一走云枝借着挑马的机会越走越偏,那个徘徊在暗处的身影终于靠近过来。
云枝心道,终于来了。
曾大是个鳏夫,丧妻已有多年,因他实在面目丑陋,续弦便一直不顺利。
云幻儿许诺,只要玷污了云枝,就将貌若天仙的云枝给她做媳妇儿,他已经将云枝视作自己的囊中物。
两个月前本有一次机会,但叫云枝警醒跳进了湖里。
几日前老太太寿诞几乎就要成了,半路杀出个郡主坏他好事。
他本就窝着一肚子邪火,又被云幻儿打骂了一通,恨与欲交织,几乎烧红了他的眼睛。
云枝这几日天天在他眼前招摇,笑得花枝招展,他都快憋得爆炸了。
大小姐说,只要能得手,白捡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儿不说,还有重赏。
机会终于来了。
他暗中接近云枝,粗糙的大手刚要碰到她,云枝忽然大叫一声:“救命——放开我!!!”
他吓了一跳赶紧逃跑,浑然未觉自己根本没有碰到云枝,只恨今日又失手了。
慌乱中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佛手。
佛手身姿敏捷的绕开他,冲到云枝面前:“姑娘怎么了?”
云枝瘫倒在地,埋着脸,没有回应。
佛手吓个半死,将她翻过来,赫然发现她脸颊酡红、呼吸急促。
马场管事和一个粗使仆妇也跟过来,见到这一幕暗叫不好。
云枝眼神迷离,咬破了嘴唇,揪着佛手的衣袖,嫣红的唇瓣里艰难的溢出几个字:“带我……去……找世子!”
佛手一下子明白过来,瞪大了双眼,一咬牙将她扛在肩上,施展轻功纵身而起。
云枝给自己用了药,神思恍惚,只觉得冷风刮在脸上好舒服。
没过多久冷风就消失了,周身燥热起来,令她浑身不安,只听见云峥的声音,模模糊糊,时远时近。
她放下心防,本能的宽衣解带。
云峥看到这一幕,浑身冒出骇人的寒气,转头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