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澈带着郎君们推门而入。
一看到里间的情形,众人怔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两位秀君被吓得惊呼出声。
林羡之不可置信的捂住嘴,眼中渐渐湿润。
孟绪也被吓懵了,他哆哆嗦嗦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温言澈面色凝重,他靠近灵珠仔细观看几眼。
稳公手上动作未停出声道:“我们一进来侧君就这样了。”
另一个稳公接话:“其中一个孩子已经不行了,先让侧君醒过来再说吧,他还得给另一个孩子提供灵力。”
夫郎们霎时噤声,随即小声抽泣。
温言澈重重呼出一口气,走出门外呼叫小厮。
“君竹何在?”
小厮跪下回话:“回主君,君竹主事一直都在房间里,未曾出去过。”
闻言,温言澈转身走回卧房,很快在屏风后面发现了被打晕的君竹。
夫郎们惊上加惊。
“这………”
温言澈皱眉,难道是有刺客?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温言澈冷下脸,怒从心起,立即出房门走向院落命长风封锁并彻查全府。
“长风,先调一千护卫过来务必护好望月阁。”
“府内或许出现了刺客,此事交给你去查。当务之急是先抢救南书等君竹醒来,本君暂时脱不开身,你先将全府搜查一遍,保证其他院落的安全。”
“是,主君。”
又对朗月吩咐道:“朗月,速速进宫请太医来,跟母帝说需要高太医住府至少一月,另外,请母帝调派一批暗卫过来保护琅琊府安危,顺便再要五千守卫。”
“是!主君。”
二人不知发生何事,虽有惊讶,但立即领命分头行动。
暂时安排完这些,温言澈轻叹一声,转身返回卧房。
两个多时辰后,顾南书醒了。
“南书,你怎么样?”温言澈大步来到顾南书身边。
喝了孕育汁的顾南书有了一丝精气神,但他的眼神却紧紧的盯着那个灰暗无光的灵珠。
“主君,侍身的孩子怎么了?”
听他这样问,众人集体沉默。
不想告诉他实情,但大抵也是瞒不住的。
温言澈沉声安抚:“南书,你别激动,孩子可能…离体时就夭折了……”
他刚刚仔细看过灵珠里面,小小的婴儿脸色发紫,看那样子大概率是先天羸弱气血不足导致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中毒……
还不能确定府内是否有刺客,所以暂时不考虑中毒这个可能性。
顾南书一听,惊的就要坐起,几个夫郎连忙按住他。
孩子离体时他感觉到一丝不对但没功夫多想就晕过去了,现在看清了灵珠的模样,即便反应再迟钝也猜到孩子没了。
他仍想问问别人,这是不是真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顾南书失声痛哭,濒临崩溃………
夫郎们只好安慰他,还有一个孩子呢,振作起来。
闻言,顾南书缓缓抬眸看向另一个灵珠,面色惨淡声音凄厉:“可,原本我有两个孩子啊!”
哭声中带着深深的痛苦和遗憾。
“南书兄,你还会有孩子的。”
“南书,身体要紧。”
“侧君,节哀啊。”
“侧君大人,您得为即将破珠的孩子供养灵力呢,可切莫伤了身子。”
…………
夫郎们一句句不停的安慰着,顾南书听进去了。
许久后,他强打起精神,专注的看着两个灵珠,心里在滴血。
但、就像郎君们说的那样,他必须要振作起来。
这一日,大家都无比难过、悲伤,惋惜,惶恐………
回到院落,孟绪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
“是陆侍君!”
整整一个晚上,同其他人一样,孟绪都沉浸在悲伤之中,继而忽略了一点,所有夫郎之中只有陆时逸没来。
(池焰不算夫郎)
可是自己明明看到陆侍君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绪整晚没睡,内心备受煎熬………
时不时想起灵珠之内的光景,更令他头皮发麻。
次日,孟绪来到鹤眠苑。
“主君,奴彻查了一个晚上,府内并未发现可疑之人。”长风如实禀报。
温言澈沉吟片刻,“切勿放松警惕,这几日加派人手日夜巡视,务必保证郎君们的安全。”
“另外,侧君丧女一事,先不要对外宣布,待妻主回来再说。还有 让坤灵先去望月阁守着,留灵泽一人就够了。”
“可是,长公子也需要人保护啊。”长风担忧道。
“无事,煦煦还有朝曦照看,先让坤灵去吧,妻主留下的暗卫统共也没几人,不可能顾到所有人的,待母帝派新的暗卫来就好了。”
“好吧主君。”
“对了,陆侍君那边如何?可还平安?”温言澈关心道。
“陆侍君那有寒酥守着呢,主君请放心。”
“那就好。”
正说着,孟绪就来了。
“主君,侍身有一事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温言澈疑惑抬眸,“澄侍君,何事?”
朗月小迎了几步:“澄侍君,快请进。”
孟绪挂着两大个黑眼圈疾步入内,“主君,侍身昨日在望月阁看见陆侍君了………”
“哦?细细说来。”
孟绪入座,二人谈了许久。
“这么说,你怀疑是陆侍君害了南书的孩子?”温言澈满脸严肃。
孟绪一脸为难,“侍身也不敢确定,侍身并没有亲眼看见,只是觉得很蹊跷,陆侍君明明来了望月阁为何又要匆匆离去?且还鬼鬼祟祟的,这实在令人生疑。”
“并且,我们在陆侍君后脚进去时侧君的孩子就没了……这未免太巧了些不是吗?”
孟绪想了一晚上也没想通陆时逸为何要走。
当时在进门时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那会子没有当回事,进门没几步他又听到急促离开的脚步声,随即便见到陆时逸快步离开的背影。
这一切的一切,当他用了一个晚上串联起来后,得出了结论,陆时逸是心虚而逃。
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揣摩,更偏向于认为陆时逸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主君,君竹可醒了?他怎么说?是陆侍君吗?”
温言澈摇了摇头道,“君竹说他没看见人,当时他是背对着被劈晕的。”
背后劈晕?没看到?
这下孟绪更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