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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你怎醒得这样早?”金琰睡眼惺忪的起身。

“昨日睡的早。”冷清凝平静答他。

金琰笑笑,穿好鞋子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是不是还在想排兵之事?”

“没有。”

“马上就出兵了,阿凝安心便是,为夫替你打头阵,嗯?”

冷清凝轻笑,“呵呵,好。”

“那为夫先去洗漱。”说罢在她发顶印下一吻。

“嗯。”

………

天一亮,百万大军整装出发。

余三十万镇守大营。

冷清凝身穿一身黑色铠甲跃上战马,玄色披风悬于马背,眼神坚定明亮,面色带着冷厉肃杀之气,鬓角碎发随风飘扬~

声音铿锵有力:“全军出击!”

金琰沧渊一同上马紧随其后。

大军威严而有序,高喊口号齐出营地。

祁国燕子关

这里处于两山相交之处,樾军需得穿过狭窄的隘口才能进到燕城国道。

这也是冷清凝最担心的,燕子关是祁军埋伏的最佳地点。

左右两方均是高山,高山之上必有伏兵。

但燕城范围,是祁国的咽喉要地,是唯一能接通主城的突破口,所以只能迎难而上。

军队缓缓前行。

最前方,身披玄色披风的主将小心翼翼的领军前行。

队伍安全穿过一半隘口。

忽然,山上号角响起,一声高喊划破山谷回荡在两山之间。

“身穿玄色披风那个就是樾军主将,放箭。”

“放。”

话音落,无数箭雨朝着最前方簌簌而下。

大军早已做好准备,齐齐举起坚硬盾牌挡箭。

一波接一波的利箭疾驰而飞,霎时间 箭尖插入盾牌的声音宛如炮弹般响亮。

箭雨集中在前方,前方兵士逐渐招架不住,一部分人的盾牌已被射成蜂窝样式不能再用,不少兵士被射杀死亡。

剩余兵士全部向中心靠拢,搭起盾牌一齐护住玄色主将。

两刻钟后,箭雨停下。

紧接着,上方主将发令:“落。”

第二波滚石飞砸而下,不再只攻前方。

巨石带着震天的声响无差别袭来,军士们迅速改变阵型,抱团向四周举盾。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军士们顽强抵抗,哪怕有的人手指被震断,有人被碎石砸的头破血流,大家依旧顽强抵抗绝不松懈。

军士们个个咬牙坚持。

不幸的是,这一波,死伤人数超过十万余人。

且 前方队伍已全军覆没。

山上有人激动高呼:“樾军主将已死,将士们,杀!”

第三波火球飞掷而出,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竟将上方透亮的天空染成血红色。

山下队伍一声令下,将士们再次变换阵型。

火球密集投掷而下,将士们丢掉布旗撕开外袍,露出银晃晃的钢铁盔甲。

所有将士都身穿铠甲头戴银盔不仅刀枪难入,更能防水防火。

上方主将懵了,这么多兵士全都定制了铠甲?

什么财力?

气急败坏:“投,给我投!”

一颗颗火球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急掠掉下,但这对没有穿布衣的樾军构不成多大威胁。

仅仅过去半个时辰,祁军已“弹尽粮绝”。

祁军主将骂骂咧咧,随手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狠狠往山下砸去。

“我.去你爹的。”

樾军后方,冷清凝缓缓站直身子,一身黑甲散发着危险光芒,不疾不徐的抬头对着上方冷魅一笑。

底牌都用尽了。

那么———该我了!

“将士们,冲。”

喊声落下,所有将士举起刀剑快速行进。

未进山的精兵紧随而入,前方阵亡的,大多是残兵弱兵。

祁军主将瞪大眼睛,怎么后面还有几十万人?

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手指向下方:“奸……奸诈!”

“将军,您怎么样?”军士大急。

主将心肌梗塞气息不稳:“快,立即下山,回援!”

………

燕城

城门之下,樾军林立,声势浩大。

冷清凝悠哉接过仇歌递来的水袋,昂起脑袋猛灌了几口。

已经过了最险要之地,她彻底放下心来,攻其城池不在话下。

嘴角淡淡勾起,眼神中无意间流落出一丝蔑视。

金琰凝神再看,那丝高傲之色已不再。

心下奇怪,为何阿凝会露出那种表情?

那么的……冷傲、淡漠、轻蔑。那睥睨的神情似乎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

军士呈上传声筒,冷清凝清了清嗓子。

“燕城城主,给你一个时辰,主动投降本殿可饶你不死,否则,屠尽整个燕城守军!”

语气慵懒继续威胁:“本殿耐心有限,若一个时辰后不答复,必定屠城。”

屠城二字一出,城上城下俱惊。

金琰沧渊仇歌以及谢孟二将同时看向她,面带震惊。

但几人什么都没说。

随手将传声筒丢给军士,冷清凝跳下马,仇歌迅速为她搬来椅子。

躺靠在椅子上,闭眼凝神。

金琰和沧渊仍坐于马上,探究看她。

一个时辰后,城门打开,使者送来了信件又快速返回。

冷清凝冷笑着接过那封信,这是打算和稀泥?

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句话:不降 必死无疑、降 生不如死,不如不降!

“很好!”

冷清凝面含笑意,缓缓对金琰说道:“燕山城主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不管降或不降早晚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不降,樾军踏破城门定要将她的头颅祭旗:降了,即便自己说话算话放她一马,叛国贼的头衔也会使她抬不起头,与其活在唾骂声中不如早日了结。

冷清凝惋惜啧嘴:“惜哉!本殿有心放她一马,奈何她不想活。”

随即又展露出一个危险笑容:“既然如此,那本殿便让她死得其所。”

翻身上马,“夫君,动身吧。”

金琰下意识恭敬拱手:“是!”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冷清凝似乎变了很多,自从今日一早起床,之后的每一时每一分,出口那些话都像在见证她的改变。

她说出的每一句话,既熟悉又陌生!

金琰说不出来是哪里的问题,就是觉得妻主似乎变得果敢冷酷了不少,说话也十分犀利无情。

换作从前的她,定不会提出屠城二字。

沧渊此时也和金琰是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