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池焰睁大眼睛。“为何?”
“…樾帝十分宠爱这位少国主,有传闻说她要把天下美男都搜罗给少国主。”
池焰声音带上寒意:“…简直荒唐。”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黑衣男子默默低下了头…
“第四件事,现在的樾国少国主可能不是少国主。”
“嗯?什么叫现在的她不是她?”
池焰威严冷漠的声音一出,黑衣男子将头又低下几分。
“精探查明,少国主以前一直在空门山修炼,性格冷漠不爱与人打交道,一心沉迷修习,且下手狠厉一击致命,我们的精探被她一剑封喉的不在少数。”
“可现在的的少国主不仅性格改变,就连修为都没有了。精探说她每日晨起练功,但练的都是入门级术法。所以属下怀疑,少国主换了人。”
竟有此事?池焰讶异,他居然都没注意到。
“最后一件事,老尊主命属下告知您,此事办完后速回苍穹与凌小姐成婚。”
听到成婚二字,池焰脸色不耐:“下去吧。”
“是,尊主。”
瞬息间,竹林又恢复平静,仿佛无人来过。
凌晨时分,沧渊一身黑衣,手持苍梧剑,轻轻一跃,隐入夜色中…
翌日
蔷薇苑
“妻主,昨夜四皇女府的每一个院落我都翻遍了,没有找到令牌。”沧渊懊恼道。
冷清凝疑惑:“可有什么密室之类的?”
“书房里倒是有一个密室,每个角落我都找过,还是没有。”
冷清凝拧眉:“难道被她藏到外面去了?”
“对不起妻主,我…”
“无事,找不到便罢了,本殿去同池公子说明。”
冷清凝倒不在乎找不找得到,反正这事本来就是池焰的问题,她碍于各种原因去帮他找,已经尽力了。
“沧渊,你为何突然改口叫妻主了?”
沧渊眼神飘忽。:“殿下若是不喜欢,我就不叫了。”
冷清凝握住他的手,“没有不喜欢,只是好奇你为何突然改口,从前你老是殿下,属下的,现在这样甚好。”
沧渊回握住温软的小手。“我只是怕妻主会不喜欢我了。”
冷清凝疑惑,沧渊是在昨日突然改口的,昨日温言澈和池焰来了…
心下了然。
轻声哄到:“你怎么能这样想?不可能,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
“真的吗?妻主。”沧渊想再确认一遍。
“自然,你不必比较,珍珠和玉石各有各的好,我眼中的你,不比其他人差。即便你是暗卫出身又如何,在我看来你就和苍梧神剑一样,无比珍贵。”
“妻主,你真好。”冷峻的眉眼融化,柔情似水。
两人你侬我侬,突然一道呛声传来打破了这份美好…
“水性杨花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是有伤风化。”
池焰刚进院落就听到冷清凝说的那番“甜言蜜语”,一股无名之火陡然蹿升,他无法遏制的想出声打断。
气氛被打断,冷清凝不爽,翻了个白眼,这人家住大海吗管的也忒宽了。
出声嘲讽道:“这位本座?本殿在自己的府邸自己的院落和自己夫郎拉个小手,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池焰疾步上前,一把扯开相握的双手,紧紧拉住冷清凝。
他也不知是怎的,看见冷清凝对那男子笑的那样温柔,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控制不住的想发脾气。
沧渊脸色瞬间冰冷,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杀意。
冷清凝的小手从一只微凉的大手中被迫换到另一只温热的大手中。她用力甩了几下想挣脱开来,那人却死死握住不让她得逞。
冷清凝瞬间失去理智,另一只手不受控制的抬起,在快要扇到池焰脸上的时候停住了。
不行,这里是女尊国,她不能打男人,更何况池焰的身份非比寻常,她现在还惹不起。
池焰一脸惊慌,不可置信。
“你…你居然想打我?你居然要为了他打本座?”
池焰无比委屈,越想越气,眼圈渐渐泛红,脸上受伤之色尽显。
冷清凝愣住。
眼看他嚣张跋扈的气焰熄灭,转而浮起悲伤的脸庞,眼角噙着一滴泪,冷清凝心里咯噔一下,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池焰他 竟如此脆弱吗?
慌忙放下想打人的手,从衣襟里扯出一条丝帕,递给他。而另一只手,还被他紧紧攥着。
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个妖孽。惹不起呐…
冷清凝败下阵来,方才的火气被池焰的泪水浇灭,只剩下无措和…一丝心疼。
“对不起,池焰。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
池焰眼里蓄满伤痛。
冷清凝十分内疚,内疚之余还有些后怕,万一他想不开,报复她怎么办?牵连到夫郎们可如何是好。
“我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不代表我心里的想法,我…我没想真打你,对不起。”
池焰没想到冷清凝真的会打他,他以为昨天她只是说说,吓吓他而已…
在隐世,一个男子如果被女子打了是一件屈辱的事,哪怕被打的程度只堪比蚊子叮咬。
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冷清凝慌了神,这个男人怎么还哭?
顾不得其他,冷清凝走近一步,踮起脚尖,轻轻为池焰擦拭泪痕。
“池焰,是我错了,别哭好吗?”
“求你了,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动手了。”
冷清凝轻声细语的哄着,池焰迷蒙着双眼,透过淡淡水雾看清了冷清凝脸上的愧疚,愧疚中还夹杂着惊慌失措和心疼。
原来她也是心疼他的!那她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吧?
这么想着,池焰压下了心头的委屈和难受。
偏过头去,声音低哑:“我的金牌呢?”
冷清凝有些心虚:“那个令牌,没找到。沧渊已经尽力去帮你找了,翻遍了所有角落,可能被四姐藏到外面去了,你…”
池焰并不意外,吸了吸鼻子。
“那你要怎么赔偿我?”
沧渊此刻恨不得杀了他。装模作样。
冷清凝又是一愣。
“想打你是我不对我可以赔偿,但是那个令牌,不能完全怪我吧。我们也尽力帮你找了,没找到嘛不是,这你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