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简安然站在水池边准备刷碗,贺辰泽走向简安然,直接从简安然手里夺过碗筷,顾自打开水龙头洗碗。
一个人在公司住的时候,他经常自己这样做饭刷碗,所以动作十分娴熟。
简安然知晓哥哥是在担心她的伤势,便没有再继续坚持,而是拉过椅子坐在贺辰泽的不远处陪着他。
静静看着贺辰泽短发下那张俊颜出神。
像刚刚这样霸气与温柔兼备的男人,应该有数不尽的女人喜欢吧?
自己可以和哥哥一同生活,随时能看到这样优秀俊朗的哥哥,是不是会有很多女人会羡慕自己呢?
夜里,简安然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脑子里满是贺辰泽,她傻笑着回忆着和他的点滴,心跳一下下在胸腔有力的跳动着。
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客厅内漆黑一片。
她走出房门,在客厅审视一周都没有找到贺辰泽的身影。
贺辰泽从外面回来,看见客厅里站着一抹娇小的身影。
月光透过落地窗,打在眼前面容俏丽的女人的身上,将她原本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透亮。
和她相比,似乎屋内一切美好华贵的事物都黯然失色。
“哥哥你出去了?”
简安然走近贺辰泽问,目光注意到贺辰泽手里居然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嗯。”贺辰泽应声,随后简安然拉着行李箱进屋。
看着贺辰泽手里的行李箱,简安然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走上前直接夺过贺辰泽手里的行李箱,里面竟然全是她的衣物。
“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简安然指着行李箱里的医务,质问着贺辰泽。
昨夜说送自己一栋婚房,今夜竟把她全部的衣物都搬到这里,哥哥是摆明要她搬出来住。
“以后你就住这里,我给你联系了保姆,可以照顾你的起居,至于出行,杨铭宇依旧负责接送你。”
他竟把她的生活全安排开了,明显是要让她彻底搬离他的节奏。
“我不住这里,除非你陪我,否则我死也不留在这里。”
简安然气鼓鼓的放狠话,语气坚决。
要让她离开哥哥,做不到!
她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即使他不喜欢她,不爱她,也要留在他身边!
清楚简安然倔强的性子,贺辰泽耐着性子,沉声劝告道:“我们之间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眼底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似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这是他在商场多年磨砺出的技能,即使心里包藏再多情绪,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我记得哥哥第一次带我回雅苑别墅和我说的话,哥哥说那里以后就是我家,况且我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喜欢了有王婶,习惯了有叔叔,习惯了……有你。”
简安然越说越煽情,清澈的美目里泛着点点泪光,在黑暗里看起来甚是刺目。
楚楚动人的女人在面前流泪,贺辰泽却任由她伤心,不但表现得无动于衷,语气反倒阴森几分,“简安然,你真的不搬?”
“除非这里有你,否则我死也不搬。”
简安然再次强调,语气越发坚决,一颗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犹如她此刻的心一般。
“简安然,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从外面收养回来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嗯?”
他的话直接如尖刀般插在简安然的心上。
“贺辰泽,我的身份我自己记得,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你不但夺了我的初吻,还几次差点和我上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曾经算是你贺辰泽的女人!”
她提醒着他,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试图勾起贺辰泽心底那一点对她的柔情与留恋。
贺辰泽冷笑,眼底有抹嘲讽的意味,“如果亲一下就算是我的女人,那我贺辰泽的女人不是可以绕S市一周了,简安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和我讲爱情,讲忠贞,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他逼近简安然,钳住简安的手腕,将她按在沙发扶手上,视线下移,锁在简安然胸口处,残忍的继续开口:“对于你的身体,我真的是提不起半分兴趣。”
简安然张红脸,满眼湿润。
她知晓他的意,他在嘲笑她没有饱满的身材,这一直是她一度自卑的地方,他居然用这个梗来羞辱刺痛她。
可她却在下一秒,抓住贺辰泽的领带,身子放空后倾,直接和贺辰泽一起扑倒在沙发上。
鼻翼间萦绕着女人的馨香,感受到怀里女人的双手已经环在自己的腰际,贺辰泽伸手去掰开简安然环着自己的手臂,却反倒被简安然环得更紧。
简安然将头靠在贺辰泽的胸口,陶醉在他宽厚的怀抱里不肯放手,她真的爱上他了,很怕失去他。
她才不要见不到他!死都不要!
“你放手!”贺辰泽低声命令,眉头紧蹙,眼里有怒意,“别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
“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我怎样都行,求你,哥哥。”
简安然贪婪的呼吸着贺辰泽身上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柔声哀求。
挣不开简安然,她如张了吸盘牢牢吸在他身上,贺辰泽鼻腔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你知道吗?就算当时我上了你,我也不会负责的,因为我对你从来就没有爱。”
听到贺辰泽的话,简安然整个人如同被抽走灵魂,眸色黯淡下去,连抱着贺辰泽的手也微微送出几分力道。
她早知道他不爱自己的不是吗?
怎么还会如此难过?
贺辰泽推开简安然,不顾她眼里的无辜与惊诧,挣脱束缚,迅速从沙发站起身。
这次他铁了心与简安然划清界限,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他们之间的血缘让他们今生注定无法在一起。
他该放过她,同时也该放过他自己。
继续彼此纠缠下去,过明明相爱却不能爱的日子,注定伤人伤己。
等简安然回过神贺辰泽已经走到门口,她想追,脚下一软却重新瘫坐回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