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为止,这本疑似大小姐日记的册子上就只剩一片空白了。
青玉年听完也跟着思考起来:“听起来,这个古墓中的人全都是因为诅咒而死的,而且这个诅咒就是从大小姐开始的。”
诅咒最早出现在了大小姐身上,然后慢慢地整个何氏全都出现了被诅咒的迹象。
徐二更关注册子本身:“这大小姐大概是被关起来闲得无聊了才会写这些吧。”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她藏这么严实大概是不想被发现的,结果不还是被他们翻出来了。
苏弦:“依册子中所写,诅咒就是那个阿木下的,还是因为何氏先做了什么,招致了阿木的报复。阿木选择了大小姐作为最初报复的对象和突破口,但大小姐又说阿木骗了她,所以何氏是不是真做过什么尚不能确定。”
可以确定的是,诅咒绝对和阿木离不开关系。
青玉年对古墓秘境有所了解,但知道的显然没有苏悦己多,他不知道何氏之人其实是被何氏的一位子孙杀死的,只以为他们全都死于诅咒。
徐二又翻了一遍册子:“我对他们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这册子里一点儿重要的东西都没写,诅咒,诅咒,到底是什么诅咒?”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那诅咒现在还在生效吗?!不会我们进来后也被诅咒了吧!”
青玉年脸色一变,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眼睛,他这眼睛到底是中了毒还是中了诅咒?
徐二也想到了青玉年的眼睛,他立马往苏悦己的方向挪了几步,厉声对青玉年道:“青道友,你的眼睛不会就是中了诅咒的表现吧?!”
“我……”青玉年想说不是,可他又真的拿不准。
苏弦轻声问墨渡:“师父,青道友的眼睛真的是因为诅咒的原因吗?”
苏悦己没有回答她,只道:“何氏的诅咒应当是有局限性的,我们最应该防备的是墓室里的怪物和不明物品。”
苏弦松了口气:“师父说得对,我们该防备墓里的东西。”
和居心叵测的修士。
听师父的意思,外来的修士是不会将诅咒传染给其他人的。
有苏悦己发话,徐二和青玉年也暂时放了心,当然徐二还是决定要离青玉年远一些。
大小姐的墓室翻找得差不多了,他们也该离开了,只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被关着的大小姐怎么处理?
苏弦:“大小姐生前大概也是个可怜人,可惜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师父,我们要杀了大小姐吗?”
苏悦己也在思索此事,本来大小姐的墓室其他人从外面也打不开,把她关在墓室里是不错的选择,可惜现在门已经被徐二和大小姐联手拆了。
杀了大小姐并不难,但大小姐是第一个被诅咒的人,或许还有什么用处。
苏悦己最终把大小姐关进了另一个墓室,另一个墓室也算是老地方了,正是苏弦他们躲藏的地方,为了防止有其他人误入此处,苏悦己还设下了阵法,修为低于她的人都不可能打开。
处理完了大小姐,他们再次出发。
苏悦己并不打算再带两个拖油瓶,奈何徐二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们,死皮赖脸地不肯走,而苏弦则要带上青玉年。
苏弦说她已经答应了要带青玉年找到他的朋友们,不能食言。
苏悦己语气轻飘飘的:“徒弟真是信守承诺啊,知道的以为你守信善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青玉年另眼相待呢。”
苏弦急得差点跳起来:“师父!你知道我是有道侣的,这种话可说不得!”
苏悦己:“呵,说不得却做得。”
苏弦感觉自己很冤,她说的是实话啊!
这墓里这么危险,青玉年又不像个坏人,她也答应了要带上他一程,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在苏弦急得要对天发誓,青玉年犹豫自己要不要主动告辞的时候,苏悦己终于放过了她:“行了,跟上。”
这事才算揭过去。
走出一段后,苏弦才回过味儿来。师父不是一直不支持她和苏悦己,说什么都不愿意见苏悦己吗?怎么现在替苏悦己打抱不平起来?
难道师父只是嘴上不承认,心里其实已经认可苏悦己了?
苏弦自认为看破了真相,一下子高兴起来,看来这次出去后就可以带苏悦己见师父了!
有了苏悦己在,他们前进的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进了几个墓室,在墓室里遇到的陷阱和怪物处理起来容易得不得了。
徐二表示抱大腿真的很爽,他要抱一整个秘境!
他们每个墓室里几乎都能遇到影子怪,但像大小姐那般厉害的却没再碰上过了,而这些墓室里放的大多都是些生活摆设,法器只找到了寥寥数件。
徐二对着又一个毫无收获的墓室十分不解:“这么大个家族没有值钱的陪葬品吗?”
青玉年:“或许是我们遇到的这些墓室,墓主人身份不高。”
身份不高,陪葬品自然也不好。
徐二:“那我希望下一个墓室就是身份高贵之人的墓室。”
正说着话,他们踏入了一个拐角处,刚拐过弯来,眼前就升起了一片白雾,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眩晕感。
苏悦己迅速反应了过来,是传送阵法!
她一把拉住苏弦的手,将她护在了自己怀中。
苏弦下意识想挣扎,女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师父也不行。
苏悦己低声呵斥:“别动!你还想分开吗?!”
苏弦老实了,她还来得及想想另外那两人,“青道友,徐道友……”
“呢?”
没办法,传送阵法来得太突然,几人中只有苏悦己反应了过来,等稳定下来时,那两人已经不见了。
苏弦立马从墨渡怀里退了出来,不自在地四处张望,“青道友,徐道友,你们在吗?”
真奇怪,她怎么会觉得师父的怀抱有些熟悉呢?明明她以前从来没靠师父这么近过。
青道友和徐道友当然是不在的。
苏弦只能暗自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说服了师父,结果还是被分开了,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