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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扶进一个去再回来扶另一个她又不放心,哪怕知道车夫应当不会想不开到在宗门口欲行不轨,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傅锦没有办法,只好先叫醒了一个。

思来想去,她决定叫个杀伤力小的,便把苏弦叫了起来。

她把解药凑到苏弦鼻子下让她闻了闻。

“咳咳。”比迷药还刺鼻的气味呛得苏弦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什么鬼东西,真难闻。”

“别抱怨了,快起来干活。”

“干什么活?”

“帮我扶着苏师妹。”

被那味道一熏,苏弦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但仍是止不住地犯困,人也懒洋洋地不想动:“你自己扶不就好了。”

“行,我自己扶,等苏师妹醒了我就告诉她,她的好师姐连扶她一下都不愿意,想必是十分嫌弃她的。”

“……幼稚!我扶还不行吗?”

傅锦也没真打算指望她,只是怕放她自己走着,一个不注意人就会跑没影,才特意给她找了事做。

傅锦和苏弦一人搀着一边把苏悦己架了起来。

傅锦在守门弟子诡异的眼神中尴尬地笑了笑:“师妹喝醉了,见笑了。”

守门弟子回以尴尬的笑容。

傅锦走得飞快,苏弦却磨磨蹭蹭走不动,苏悦己被一前一后地拉扯着,难受地哼了一声。

傅锦无奈地慢下了脚步:“幸好时间不早了,路上没什么人,否则就太丢脸了。”

苏弦哼哼唧唧:“你才丢人。”

“对,我丢人。”傅锦说着突然想起来不对,“说起来吱吱呢?你之前不是说要带吱吱一起去吃好的吗?”

苏弦反应慢了好几拍,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吱吱,吱吱在我袖子里。”

“一直在你袖子里?”

“对……”苏弦立马就要给傅锦展示一下,松开了揽着苏悦己的手,傅锦适时接替了她,刚把人扶好就看见苏弦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只黑亮的鼠头。

鼠头刚一露面就开始悲愤地大叫:“吱吱吱吱吱!”

骗子,大骗子!

说好的带他吃香的喝辣的,结果把他从头忘到了尾!

他刚控诉了几句,就又被塞了回去:“太吵了。”

苏弦最开始是打算进了雅间后再把吱吱放出来的,结果被一路的各种奢华吸引了眼球,后来又吃嗨了最后干脆喝醉了,把吱吱忘得一干二净。

傅锦面露怜悯:“苏弦你现在有灵石了,给吱吱买个放妖宠的法器吧。”

修真界是有可以放进妖宠、灵宠之类活物的法器的,不过价格昂贵,以前的苏弦是绝对买不起的。

“再说吧……我好困,我想睡觉了。”

“我……”

“我送你回去。”

“嗯?”被打断的傅锦诧异地转头,“苏师妹你醒了?”

被她搀着的苏悦己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而且一醒过来就推开了傅锦,自己站得笔直。

傅锦打量了她几眼。

这就酒醒了?

不,她先前酒醉的时候除了脸红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可大意。

只是按理说,她下的药足够苏悦己睡一晚上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

“我醒了,我送她回去就好,放心吧。”

还放心。

傅锦得多大的心才能放心把一个醉鬼交给另一个醉鬼。

“不了,我陪你。”

苏悦己皱眉:“好吧,傅锦你太惯着她了。”

“我惯着她?”傅锦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

最爱惯着苏弦的人指责她惯着苏弦!她冤死了!

“这么两步路都不放心。”苏悦己动作粗鲁地揽住苏弦的腰带着她往前走,“太慢了,走快点,回去还要练功呢。”

“练功?这种情况还要练功吗?”

苏悦己也太勤勉了吧!

“练功不可有一日懈怠。”

“虽然但是,道理我都懂,可苏弦她站都站不稳了……”

苏悦己根本不听她的,健步如飞地带着苏弦迅速走回了她的小院。

苏弦云里雾里地被勒得腰疼,下意识地想挣扎,挣扎了一路都没挣开,不挣扎了反而被直接扔到了地上。

“唔?”她正揉着摔疼的屁股,手中就被塞进了一柄长剑。

“起来,练剑!”

苏弦恍惚中以为是墨渡在对她说话。

傅锦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弦摔在地上:“我的两位祖宗啊,苏弦你没事吧?”

苏弦没等傅锦过来扶她就自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我没事,师父让我练剑。”

“嘿!”苏弦猝不及防地向前一刺,傅锦惊得立马后退了一步。

“你小心些,别砍到自己了……”

“哈!”苏弦充耳不闻,甚至还挽了个剑花。

苏悦己啪啪啪地鼓掌:“好!就是出招力度不够,力气再大些!”

“喝!”苏弦果然加大了力气,将剑都使出了破风声。

苏悦己就不停地在一边夸她,时不时指导两句,还真指导得像模像样。

傅锦啧啧称奇,这是什么喜欢醉后督促人练功的奇怪爱好。

她怕这两人误伤了哪个,干脆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打算等这两个祖宗闹够了就把人送去睡觉。

……

傅锦撑着下巴的手不小心动了一下,脑袋没了支撑一下子就从瞌睡中惊醒了过来。

“我睡着了?那两人呢?”

她紧张地四处寻找,终于在屋内找到了已经睡过去的两人。

苏弦就那么躺在了离床榻一步之遥的地面上,苏悦己倒是睡在了床上,还盖好了被子。

“这是怎么睡成这样的?小没良心的都不管我。”

傅锦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床被褥,在地上打好了地铺,费力地把苏弦挪了上去,又给苏悦己掖了掖被子,确定这两人是真的老实了,才回了自己的院中。

次日,苏弦起身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她隐约记得昨夜墨渡一直在催着她练功,她没办法只能跟着练。

但她们昨日不是去醉玲楼吃饭了吗?怎么又练起功来了?

思绪渐渐回笼。

她们去了醉玲楼点了不少好菜,然后她提出想要喝酒,就又要了几壶酒。

然后……

然后她喝了三杯就喝醉了……

都怪那酒入口顺滑,口感绵柔细腻,还带着淡淡的果香,让她不知不觉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