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蕴器堂闲聊时,苏悦己问起傅锦挑了什么,傅锦神神秘秘地道:“我找到个好东西,等回去我给你们看。”
上品法器中能有什么好东西?
苏悦己不以为然,却也被挑起了好奇心。
一回去傅锦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一个硕大的绿褐色龟壳。
苏悦己:“……”
苏弦:“你选个这么丑的龟壳做什么?”
傅锦:“你这话就不对了,法器又不是用来看的,虽然它丑但是它好用啊!”
苏弦:“那你说说它哪里好用了?”
傅锦先讲了讲自己的心路历程:“我当时差点就要拿第三个丹炉了,但我及时想起了苏师妹的话,悬崖勒马,一扭头就看见了这个大龟壳,这是何等的缘分。”
苏弦不耐烦:“你要从开天辟地说起吗?说重点。”
“急什么,重点这不是马上就来了。我想龟壳能被放入上品法器中,那它肯定就不是普通的龟壳。一看还真是,这可是五级妖兽身上的龟壳,听说那妖兽还活着的时候就像座山一样守御能力可强了,是好几个内门弟子费了很大工夫才将那妖兽拿下,被炼成法器后防御力更上一层楼,金丹以下的修士很难将其击穿。”
苏悦己若有所思,若当真如傅锦所说,那确实算是一件不错的法器,只是……
苏弦问出了苏悦己想问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些法器一旁是放着个木牌,但那木牌上也只写了名字和功效,怎么傅锦连来历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傅锦嘿嘿一笑:“因为我运气好吧,恰好炼制这个龟壳的弟子就在那边呢,他与我说的。”
苏悦己觉得,可能不是傅锦运气好,而是弟子的法器一直无人问津,索性守株待兔,终于待来了傅锦这只一蹦一跳欢快地一头撞上去的小白兔。
苏弦:“算了,它要真那么能防,丑点就丑点吧。”
奖励全都挑选完了,接下来就该认真修炼了。
她们三人当真一人拿了一本功法,围坐在一起背了起来。
三人中苏弦是喜欢背出声来的那种,可能是声音越大,她记得越快,还要搭配上摇头晃脑,看起来还算是像模像样。
苏悦己曾经和苏弦一样,但以她现在的记忆不说过目不忘,多看两遍也能记个差不多,但她还要藏拙,便佯装出来了个喜欢默背的样子。
傅锦是两者中间的,想要默背,想着想着又会不自觉念出声。
苏悦己就听着她们一人一句。
苏弦:“习剑之法……”
傅锦: “当属灵火……”
傅锦又一句:“火如烈风……”
苏弦立马接上:“可劈可砍……”
傅锦不干了:“休要胡说,火怎么劈怎么砍?”
苏弦莫名其妙:“谁要劈你的火了?”
苏悦己几乎把头埋进了书里,忍笑忍得十分痛苦。
这样的事又发生了几次后,苏弦也不干了,二人直接吵了起来。
苏弦:“你有完没完了,我念一句剑法你就要接一句你的火怎样怎样,我不想知道你的火怎么烧!”
傅锦莫名挨骂很是不服气:“你别听不就没事了,我也不想听你的剑要怎么出好不好?”
眼看战争一触即发,苏悦己不得不站了出来:“师姐们,要不我们还是分开背?大家都有传音石,到时候传音石联系?”
苏弦哼了一声:“早就不想和她一起背了,就这样吧。”
傅锦用更大的声音也哼了一声:“我更不想!”
于是三人就此分道扬镳,又在两天后聚在了一起。
苏弦一马当先:“我会了!我先来!”
说完不等别人说话就直接开口背了一遍。
傅锦和苏悦己被迫当了裁判,心中默默定下了十分严厉的标准,就等着挑刺了,结果苏弦一口气从头背到尾,口齿清晰,少有停顿。
傅锦:“没想到你背得这么好,看来是真的用心了。”
苏弦一脸平静:“正常发挥而已。”
这两天她废寝忘食,秉烛夜读,为的就是今日的云淡风轻。
傅锦一看就知道她又装上了,直接略过话题:“那接下来该我了。”
傅锦从来都很勤奋,不用人催着赶着的勤奋,背的自然也不差。
苏悦己则是在轮到她时故意磕磕绊绊停顿了几次,然后才一脸崇拜地夸苏师姐厉害,傅师姐聪明。
苏弦和傅锦听得心情舒畅。
傅锦:“虽然背下来并不代表会用了,但也算好的开始,拿到奖励后一直忙忙碌碌,还没好好庆祝一下,走,想吃什么尽管说,今晚我请客!”
苏弦立马响应:“好好好,就该劳逸结合,我把吱吱也带上,傅师姐大气,傅师姐我要吃醉玲楼!吃完我还要去五堇轩买点心!”
“好啊你个苏弦!”傅锦作势要掐她,“醉玲楼不是城中最贵的酒楼吗?你这是要我大出血啊!”
苏弦缩着脖子躲她:“傅师姐,你的两个苏师妹都想吃!”
“这个时候知道叫我师姐了!”傅锦不轻不重地掐了她一下,掐得她嗷嗷叫才和颜悦色地对苏悦己道:“走,苏师妹我请你吃醉玲楼。”
苏悦己笑着道:“多谢傅师姐。”
苏弦又冒了出来:“谢她做什么,我争取来的应该谢我。”
傅锦:“又不是你出灵石!”
一路打打闹闹着,几人出了沧虚宗来到了就在沧虚宗隔壁的晨晖城。
晨晖城不大也不小,城中有凡人有修士,有传言说晨晖城很早以前就是个小镇,后来因为沧虚宗定址此处,晨晖城占据了地利才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
晨晖城受沧虚宗庇佑,城中的很多商铺都是沧虚宗的人开的,沧虚宗弟子们也喜欢没事的时候就来这里逛一逛。
五堇轩是苏弦最喜欢吃的点心铺子,而醉玲楼不好说是不是晨晖城菜做得最好的酒楼,但确实是最贵的酒楼。
醉玲楼是城主的妹妹开的,城主妹妹不缺钱,楼中所有东西都是只选最贵最好的,从前苏悦己被贫穷限制,从未来过,后来大仇未报也没心情来此,如今倒是意外有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