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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某?

傅锦本以为连纸上写的李某是化名,怎么现在听村长这意思,他就叫李某?

好想确认一下,可是又不太礼貌。

傅锦刚强行把自己的好奇心按捺住了,就听苏悦己说道:“村长好,我叫苏悦己,这是我的两位师姐傅锦和苏弦。可否请村长再说一遍自己的名字,方才没能听清楚,还有这位大哥麻烦了你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村长温和一笑:“自然可以,我叫李某,李子的李,某人的某。”

锄头男也道:“不麻烦,不麻烦,仙长叫我锄头就好。”

苏悦己笑容和熙:“李村长好,锄头哥好。”

村长礼貌回以问候,锄头被仙长这么称呼十分开心:“好好,苏仙长也好。”

三人和和气气地往里走,苏悦己一边和两人闲谈着一边还回头对傅锦眨了眨眼。

傅锦:!

“苏弦,苏师妹知道我好奇,她主动帮我问了,她真好。”

苏弦:“这就算好了?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帮你问。”

话里的酸味都快熏到傅锦了,傅锦瞄了一眼面色平淡的苏弦,不知这醋意到底是不是对着她呢?

发现两位仙长落后了,村长又赶忙回来将两人迎进了屋内。

寒暄客套的工作苏悦己负责了,傅锦便直奔主题问起了任务,村长见仙长们对村中之事如此上心十分高兴,说起事来自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锄头说得已经够多,村长再说也只是补充了一些细节而已,大致上与锄头所说并无出入。

听完后三人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推测,不过推测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便打算验证过后再与村长提起。

村长一听仙长们竟然要现在就去黄叶村,急忙劝道:“仙长们黄叶村之事算不得急,你们一路奔波赶来多有辛苦,天色也已经晚了,不如先在村子里休息一晚,明日再去?”

苏弦和苏悦己都是无可也无不可的态度,傅锦便拿了主意,打算在李家村休息一晚上明日再探黄叶村。

村长听后便问她们有没有吃过晚饭,还要招呼家里人给她们准备晚餐,傅锦赶忙阻止了他,只道她们已经吃过了——在木鸢上啃了干粮。

村长这才作罢,又开始张罗着给她们安排房间,只不过李家村并不是什么富裕的村子,即使是村长家也只有两间空房而已,她们却来了三个人。

再借村长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让仙长们挤挤,正想着是他和孩子们挤挤还是去外面再找个有空房的屋子时,那位姓傅的仙长开口了:“修仙之人有个蒲团打坐即可,村长不必再麻烦了。”

最终村长拗不过几位仙长,只好应了下来,提心吊胆地让三人自己分配怎么挤去了。

苏悦己主动提议:“我想和苏师姐一间房可以吗?”

苏弦斜瞥了她一眼:“为何?”

“为何……”苏悦己眼神游移,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说道:“因为我想和师姐更亲近一些。”

“哟哟哟!”傅锦打趣地怪叫,“亲近些好啊,你们两个好好睡不用管我。”

苏弦没好气地道:“什么叫好好睡,又在乱说。”

没好气归没好气,但苏弦却没说不愿意和苏悦己同住一间房,只是默默地别过了脸。

傅锦和苏悦己心领神会,这是默认了。

傅锦正打算去另一个空房歇息时,苏弦却出声叫住了她:“等一会儿。”

傅锦脚步顿住,苏悦己也抬起了双眸,又反悔了?

“先商议一下明日之事。”

于是傅锦又放心地坐回了桌边:“是该商量一下,关于黄叶村的怪事,你们是怎么想的?”

苏弦:“依我看并非是凡人所为,大概率是修士作怪。”

苏悦己:“也不像是闹鬼,有村民说白日里见过黑影,鬼修修到一定境界之前,白日里是不敢出来的。”

傅锦:“说得对,所以我觉得是妖修,你们觉得呢?”

苏悦己赞成道:“我也这么觉得,只是妖修的原型是什么我还没有头绪。”

傅锦:“那倒是不急,是骡子是马,明日牵出来遛遛便知。”

三人心中都早有想法,说是商议不如说是对了对答案,一对大家答案都一样,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接着三人又讨论了一下该怎么应对不同原型的妖修,很快就定下了个大概的计划,计划定好后傅锦便离开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口口声声说要亲近的人,自己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个蒲团放到了离床最远的另一边,直接盘腿坐了上去,眼看就要闭上眼打坐。

苏弦起初只是单纯想看看苏悦己打算做什么,如今见她这一番动作不由好笑:“你就是这么同我亲近的?”

苏悦己一下子涨红了脸:“我……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和苏师姐住在一起而已,一抬眼就能看见苏师姐悦己已经满足了。”

“只是如此?”

“如此足矣。”

苏弦忽然提高了声音:“好了,傅锦你听见了吧?”

一墙之隔正竖着耳朵的傅锦“啧”了一声,理不直气也壮:“事先说明,我可没有偷听,是墙太薄了,声音自己传过来的。”

苏弦:“墙确实不够厚,苏师妹布个隔音阵法吧。”

苏悦己应了一声:“好。”

紧接着隔壁屋子就没了声音,傅锦切了一声:“动作真快。”

等周遭安静下来,苏悦己就闭上了眼打算入定打坐,一直直勾勾盯着她的苏弦却在她闭眼后突然问了一句:“苏悦己,你真的心悦我吗?”

苏悦己张开双眼,与她四目相对,很快又害羞地垂下了眸子,说话也结结巴巴,俨然一副情窦初开的少女怀春模样:“我,我……”

或许是直白示爱的词语太难说出口,苏悦己选择了一种委婉的说法:“苏弦苏师姐,你是这个世界于我而言最特别的存在。”

“真的吗?”苏弦身体微微前倾,眉头也跟着皱起:“为何我总觉得你在骗我?”

苏悦己心中大翻白眼,真话和假话都分不出,怪不得被谢明泽骗得团团转。

想起谢明泽苏悦己更气了,以前的她真的有这么谨慎多疑吗?

倘若真的那么小心又怎么会被谢明泽骗完,颜玉琉骗?

还是说她只对自己警惕性这么高?

苏悦己越想越生气,鼓着脸气呼呼地转过身去,声音也没了之前的柔和,硬邦邦地道:“苏师姐不信便罢了。”

苏弦等了一会儿,苏悦己没再开过口似乎真的生气了不打算理她了。

“生气了?”

无人回应。

苏弦有些无奈又感觉有些手痒,刚才苏悦己转身前脸好像气鼓鼓的很好戳的样子,真的好想戳一戳啊。

当然最终也没能戳成,苏悦己真的一夜没再理她,认真地打了一夜的座,苏弦前半夜还在打坐后半夜就睡了过去,再睁眼苏悦己已经不见了。

苏弦推门出去就看见,苏悦己和傅锦正在院子里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不过说笑声在她出门的时候就停止了,苏悦己收了话头敛了笑意头也不回地去了另一个屋子里。

傅锦被留在原地,诧异地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苏弦叹气:“说来话长。”

傅锦八卦地凑了过来:“长话短说,昨天布下隔音阵法后又发生了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苏师妹生气。”

苏弦没奈何地把事情对傅锦说了一遍,然后就遭到了傅锦的强烈谴责:“不是我说你,苏弦,就算你真的怀疑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