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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莲说完后,半晌都没听到回应。

定睛对上温荣的眼睛,他顿时吓了一跳。

温荣正高深莫测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这会儿见他被吓到了,才失笑的说:“你怎么胆子这么小?这样以后可怎么担大事?”

上一秒还忐忑的心,一下就被这句轻描淡写的“担大事”给弄得砰砰作响。

温莲努力克制自己的激动之情,羞愧道:“我还差得远呢,以后还要跟大伯多学习。”

温荣不以为意一笑:“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虽然听得我有些不愉快,但……”

对温莲古做出来的慌乱表情,他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但,阿璨残废是事实,他的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也是事实。”

“就照你说的办。”他又道,“可人选恐怕不好找,阿璨可是我们温家养出来的万里挑一的人。”

“这个我已经有人选了,虽然肯定比不上堂哥,但好在演技够好。”

温莲说着,拿起手机起身递到了温荣面前。

屏幕一亮,温荣惊了一下:“怎么也是个残废!”

画面里正是一个坐轮椅的男人,看侧影真是和温璨无比相似,颓废又冰冷,一眼便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是演戏,是个演员。”温莲赶紧道,“您看看,这是古代的装扮。”

被这么一说,温荣定睛一看,才发现屏幕里的人果然穿着一身古装,头发也是长发。

“他本人不是这样的。”

温莲又翻到下一页,年轻人一身风衣,正从台阶上走下来,意气风发笑容明朗,双眼笑得弯弯,叫人一看就心生亲近——和方才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他叫乐悦,是刚入行不久的年轻演员,因为还在上升期,知名度不高,粉丝也不多,但演技特别好,名不见经传的时候就拿了含金量很高的最佳男配了,业内不少人都看好他,连大导都给他递过本子,但他本人最近很缺钱,我专门找人查了,好像是养母重病,所以他想多接点钱多的烂片,我想我们要是需要的话,只要给够钱,他一定会很卖力的工作的。”

“养父?”

“是啊,养父。”温莲意味深长道,“他也是孤儿,被卖菜的收养,砸锅卖铁养大的,所以对他养父养母一家特别好,要是有人能给他钱让他治好养母的病,他多半豁出命来多愿意——这种人,想必会和叶空有很多共同语言,而且也很能惹叶空这种自命不凡之人的怜惜。”

“……”温荣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又对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这和阿璨长的也不像啊,阿璨比他好看多了。”

“……”温莲无语了几秒,温声道,“我自然知道,但他可以演出来,您待会儿可以看一下他拿奖的那部片子,我也是因为那个才得到灵感的。”

“好吧。”温荣点了点头,“这个点子挺靠谱的,而且,根据你的想法,我还想到了该给阿璨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看着他脸上尽在掌握的笑,温莲立刻露出惊讶又佩服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不愧是大伯’:“我刚才虽然想到了叶空这边该怎么办,但堂哥那里我还真是死活想不到突破口,毕竟他一向都对女人不感兴趣,绯闻都没有一条。”

温荣笑看他一眼,似在说他太年轻:“你对阿璨毫无了解,当然不知道他的软肋在哪。”

他点了点桌子,悠悠的说:“很简单,找一个和他妈妈相似的女人就好了。”

说完这句,他眼底掠过一丝不知是刻毒还是兴奋的情绪:“我这个儿子,从小就崇拜他妈妈,还觉得女人就应该和他妈妈一样能干又独立——你去数学系找个女学生,越是出色越是万众瞩目的,他想必越会另眼相看,哦对了,还得有点儿童心,最好要喜欢那个什么……不死药还是不死妖的画家的,那共同语言就更多了。”

“……”

温莲都不由得为这个点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面上却是满脸感叹与崇拜的答应了,说立马就着手去找人。

“一定要自然,那个演员就不多说了,在娱乐圈这种脏地方打拼的,想必不用多嘱咐就能做好,但阿璨这边的女人可一定要好好培养一下,不能让阿璨看出端倪。”

温荣的脸色阴沉了一下:“阿璨可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知道了大伯,我亲自去找。”

“也不用着急。”温荣立刻变得和蔼起来,还甚是心疼的看了眼他的脸,“先叫医生来给你冰敷一下,牙也重新去装一颗。”

温莲苍白的脸顿时涨红了,似羞愧无比。

温荣叹了口气:“你当我不知道这是谁干的吗?你堂哥的确不太像话,大伯以后会教训他的。”

温莲连连摆手地退出去了。

关门时他看到温荣把椅子转了一圈,整个人完全是意气风发,至高无上的模样。

将房门轻轻合拢,温莲转头,脸上顿时流露出一点鄙夷与恐惧交杂的神情。

“真是够毒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这个“大伯”却刻毒得六亲不认。

“还是永远当大伯好。”

温莲撇了撇嘴,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嘟囔囔:“我可不想给这种人当儿子。”

·

另一间更大,色调也更沉闷严肃的书房里,正在练书法的老人听到管家的回报,面无表情地继续写完了这一篇字,放下笔后,才淡淡吐出两个字:“蠢货。”

老管家微微躬身,片刻后才问:“那,我们要不要阻止一下?”

沉默片刻,老人却答:“不。”

他缓缓说:“我一直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或许这一次会在他们的蠢招之下暴露出来。”

他转而又说:“你找人去查查秦家的情况,事无巨细,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都要报上来,尤其是有关秦见白——他每一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见过哪些人,全都派人跟着。”

“还有……”老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南港那边也查一查,秦家的那个年轻人,最近在哪里,又在干些什么。”

“老先生,您是怀疑?”

“秦氏航运的印章能被秦见白随身带在身上——除了那两个蠢货,说出去有谁会相信?”

老人语气阴沉:“他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给我,他在明晃晃的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他还知道我绝不会把真相透露出去——只要我还想合作。”

“既然如此……”老人笑了一下,竟显露出几分年轻时的狡诈与锋芒来,“有钱不赚王八蛋。”

“这次不从船王世家啃下一大块肉来,我怎么配叫温胜天?”

·

同一时间,纽约港刚靠岸的一艘巨轮上,有人正踩着高跟鞋在甲板上飞奔而过,引起身后一堆人的惊呼。

“小姐!您慢点儿跑!”

她一路跑过甲板,冲进巨大的客舱,跑过奢华的舞厅、酒吧、露天泳池和球场,来到了靠后的酒店大楼,上了电梯,直奔顶层而去。

在那间常年被留给主人的总统套房门前,她急喘两口气,把胸前的弧度紧了紧,才无比端庄地按响了门铃。

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身边聚满了自己的保镖,还有船上的保镖,以及秦家的人,房门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女人于是忍无可忍地左右环顾,最终拎起转角处的灭火器,对着门把手就是一阵乱砸,最终在所有人的阻拦中,她砸开了房门。

门内冷色调的装潢映满了窗外的阳光。

纱帘舞动,所有门都敞开着,而该是墙壁的地方几乎都是坚固的防弹玻璃,于是卧室、桌球室、影厅以及浴室全都一览无余。

家具整洁,垃圾桶空空荡荡。

整个套房里空无一人。

而砸烂的房门上甚至还挂着那个人亲手写的“勿扰”的牌子。

女人站了十几秒,陡然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秦悟到底去哪儿了!!!!”

围着的人全都上前七手八脚的安慰她,女人兀自嚎啕半晌,对这些安慰毫不理会,直到有秦家的人突然说了一句“您还是别嚎了,先把门给装上吧,先生要是知道你来船上这么撒野……”

话没说完,女人的嚎啕却一下就停了。

她无声片刻,突然转头死死盯住了一个人。

那是秦悟的一个表弟,就是他天天穿着秦悟的衣服戴着口罩出没在各个场合,让很多人都以为是秦悟本人在各种纸醉金迷的社交场合活动。

女人突然冲过去抓住了他的领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我问你,秦悟他……是不是去玉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