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心惊胆战的跟在傅上淳身后,她总觉得傅上淳没消气,那句警告的话语仍残留在她耳旁,让她不敢再多问一句木槿的下落。
傅上淳不说话,她更不可能给自己找事做。
直到走至能看见马车了,她身形一僵,傻眼的看着站在那的木槿。
后者眼角泛起了泪,在那定定的望着他,“昭容……”
瑶光正想上去好好安慰她一番。
他忽而停下身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上车。”
瑶光捏住衣袖磨磨蹭蹭地迟疑了一会,随即上了马车。
高大的身形在身后逼迫着她,瑶光总觉得有些怪异,意识到不对劲后,她还来得及说话,便被傅上淳猛地扑倒。
瑶光的嗓音很快被吞没,只剩下呜咽声。
他吻得又狠又急,似乎要将她嚼烂了咽下去,慌得瑶光伸出的胡乱拍打他,想要从中挣扎出一口气来。
傅上淳整个人欺压而上,犹如一条硕大的毒蛇蛰伏于她身上,他伸出手制止她乱动的手,压在上方,另一只手掐起她的脸颊,像捏面团一样掐了掐。
“你当下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若是我不满意,那便做到我满意为止。”
瑶光刚要开口,衣襟却被他扯开,露出大片大片嫩白的肌肤。
“想清楚了再回我。”他冷不丁的威胁道。
“我没……我是真跟那个男子没什么关系……他要绑的是别人……只不过我……我坐了那膄船,被……被误认为是……不是,你别——”
断断续续的话语声忽然中断,瑶光疼得眼角泛起了眼泪。
她双手死死地抓着傅上淳的手臂,指尖陷入皮肉,似乎想要到上面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长痕,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痛意。
“混蛋……”
她呼吸似乎被掐断,像只搁浅即将濒死的鱼,微弱地喘息。
不同于第一次的温柔。
他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涌起了一丝奇异的感觉,连带着心中那些卑劣龌龊的坑坑洼洼也被她的哭声给填平。
他做得不留情面,瑶光疼得狠了,往日里那些恭敬谦卑的模样也不知道丢在哪去了,她用力地掐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咒骂了几声。
傅上淳不理会她的叫骂,捞起她的腰。
……
瑶光承受不住他的力道,没一会儿便昏倒在他的怀中。
傅上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依旧贪心的很。
……
他将她抱在怀中,用被衾盖住她,遮住了身下。
傅上淳心中的余火也被她眼角流下来的泪水浇灭。
他犹如一个死人般枯坐在床榻上,而身上发热的暖意持续刺激着他。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只要一碰见关于她的事,就控制不住自己?
当他看见瑶光抱着那男子的时候,他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说。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终于找到光明正大能弄死她的理由了。
那一瞬间,他是真想抽出剑来杀了这个一直扰乱她心神的女子。
既然她违背她的诺言,不肯一直安心的留在她身旁,那便去死好了,反正她也一无是处。
他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在顷刻爆发,什么明宇、荣邀、还有眼前这个男子,都统统去死。
而瑶光,他不会让她死得那么痛快,他会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比最下贱的妓女还不如。
可直到方才,她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身子,那股炽热的拥紧感,让他动弹不得,甚至就想这样停下来听她解释。
思绪回神,他直起身子,轻揉着胀痛的眉心。
他不会杀瑶光的。
她得兑现她的承诺。
——
瑶光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
因着在汴梁那一事,傅上淳路上未曾过多停留,避免夜长梦多。
她醒来之后就吃了些糕点,随即又默默地坐在床榻上,不肯说话。
而傅上淳正在一旁处理着棘手的政务,见她生无可恋的模样,无声的抽了抽唇角。
身上的酸痛感仍然密密麻麻的传来,犹如一张偌大的网,勒住了她的痛觉。
她埋下头,双手紧紧的捂着腹部,痛得吸气。
刚批完一堆废话连篇的奏折的傅上淳烦不胜烦,想要摔东西来泄愤,周围安静得一点响动都没有,他忽而抬起头来看她。
瑶光脸色发白,额间上覆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虚汗。
他霎时起身,掀开身下的被褥,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腹部,沉声问道:“不舒服?”
激烈的场景仍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连带着痛意一同刺激她的神经,她喘了口粗气,侧过了头,不肯去看他。
傅上淳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很快唤来随行的医师。
瑶光软弱无力的躺在床上,任由医师把脉。
年老的医师摸了摸山羊胡须,收起了帕子,“陛下放心,贵人只是有些气虚,月事临近,耗费气血,不可逞一时口腹之欲,须吃些滋补的吃食。”
傅上淳颔首,刚准备吩咐人布菜,只见医师欲言又止地说道,“床笫之事,不可操之过急,陛下年轻气盛,下手无甚轻重,但贵人毕竟是女子,需备足了前戏,得温柔小意些。”
医师说完,傅上淳的脸色便浮现出一丝难堪,他挥了挥手,“我知晓了,你且先下去吧。”
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来,瑶光仍缩在被褥里,仍是那副不肯见他的模样。
“阿瑶,吃些东西。”
见她不吭声,傅上淳直接将她从被衾中捞出来,他一碰到她,她便跟只炸毛的狐狸一般。
“你放开我!别碰我!”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瑶光向来只有被支配的份,傅上淳并不理会她的挣扎,拴紧了她的腰将她抱在怀中。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