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解放军战士也在周边部署,他们分成了四个小队,来回交叉巡逻。
林叶走到营地的边缘,目光穿过稀疏的树影,望向远处的地平线。那里,山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带着泥土和荒草的气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氛。
经过解放军的营帐时,林叶犹豫了一瞬,但最终还是决定进去。她需要确保这里的安全,确保没有任何潜在的危胁。
营帐内,解放军小队的孟队长正在和其他队员讨论着什么。看到林叶进来,他们立刻站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林同志,晚上好。”
林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军官证件,递给了孟队长。在证件的封面上,金色的国徽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显得庄严而神圣。
孟队长接过证件,他的眼神在证件上扫过,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迅速向林叶敬礼:“林首长,请问有什么指示。”
“孟队长,我的身份暂不方便公开,平时称呼林同志即可,我有些问题需要问你。”
孟队长立刻回应:“是,林同志。”
“你们的番号是什么?在这里执行任务的有多少人?”林叶的问题直截了当,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们是xx军区的侦察连,这里一共有三十人。”孟队长回答得干净利落。
“你们能否绝对信任?”林叶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孟队长,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孟队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我们的队伍是经过严格筛选的,每个人都是忠诚可靠的。”
“我要你们彻查并保证所有人员跟当地政府特别是警方有没有关系,我不希望有任何内部的泄露。”林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明白,我们会立刻行动。”孟队长的表情严肃,他知道林叶的话中含义深远。
林叶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勘探队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
孟队长在林叶的询问下,仔细回想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一切事情,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林同志,这段时间确实有一些异常情况。很多水家都生病了,恶心、呕吐,可能是水土不服。”
林叶的眉头紧锁,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孟队长,带我去看一下。”
孟队长立刻带着林叶穿过营地,来到了一排帐篷前。帐篷内燃着蜡烛,烛光昏黄,几个勘探队的专家躺在简陋的床铺上,他们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呼吸较重,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林叶的目光在帐篷内扫过,她的眉头紧锁:“他们发病多长时间了?”
孟队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大概是三四天之前有的症状。”
林叶心中一动,那个时间,大概正是他们在京市全聚德抓了那些混混后的日子。
她挨个询问躺在床上的专家:“你有什么感觉?哪里难受?”
这名专家年龄大概五十岁左右,还以为林叶是给他们寻来的医生,他艰难开口:“之前恶心、呕吐,现在胸有些闷,呼吸困难,还是恶心。”
林叶仔细追问,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发病前,你去过哪里?有没有接触或者吸入过什么液体?”
专家想了好一会,摇了摇头:“那天我们进到了山里,清晨有大量露水,还有一条小溪,我们喝过那里的水,其他液体,就没有接触过了。”
林叶查看了所有发病人员,他们的回答大同小异。
林叶默不作声走出了帐篷,来到远处的一处坡地,她的目光望着远方,心中却在快速地思考着。
“林同志,您有发现什么吗?”孟队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他作为保护这批专家教授的负责人,对于他们的身体健康,比谁都着急。
“孟队长,这可能不是简单的水土不服。我怀疑是神经毒素。”林叶的声音低沉,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听到“神经毒素”几个字,孟队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大惊失色:“神经毒素?林同志,你是说……”
林叶点了点头,并没有让他继续猜测下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她忧虑道:“没错,水土不服的症状通常在人体适应新环境后会逐渐缓解。但是这几位同志不仅没有缓解,还逐渐有加重的迹象,而且还出现了胸闷、呼吸困难的新症状。我们只能做好最坏的准备,毕竟神经毒素非常危险,一旦被感染,如果不加以治疗,后果不堪设想。必须提高警惕,采取一切必要的防护措施。”
林叶顿了一顿:“孟队长,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送感染的专家去医院接受治疗,如果真的是神经毒素中毒,耽搁下去,只会损伤他们的神经系统,并不能自愈。还要详细检查所有物资,警惕无色无味的液体或者气态接触毒素。暂时不要告诉大家,以免引起恐慌,让大家注意饮食卫生,不要随意接触外面的东西。”
孟队长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他知道林叶的话意味着什么。他感激地向林叶敬礼告别,然后迅速集合队伍,立刻下令:“全体注意,立刻安排车辆,送生病的专家去镇上的医院,立刻行动!”
营帐内的解放军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展现出了严格的军事训练和高度的纪律性。
夜色中,车辆的引擎声响起,打破了营地的宁静。孟队长站在车前,指挥着战士们将生病的专家们小心翼翼地扶着或者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