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终于可以去鑫儿了。”
李玉收回目光,御剑回去。
雪,如同白色的精灵,悄然飘落。
远处的山峦被雪覆盖,像是盖上了厚厚的棉被,显得更加巍峨壮观。
树枝上也挂满了雪花,宛如银装素裹的玉树,晶莹剔透。
李玉收起长剑走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小子李玉,拜见齐长老。”李玉对着山巅的炼丹房,拱手道。
雪花落在炼丹房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咔嚓!木门被一个女弟子打开,她正是之前李玉来这里时,其中的一人。
女子眉头微挑,道:“我家师傅说不想见你。”
“莫不是齐月知道了我与杨鑫的事。”
李玉心中一沉,但他仍不死心,为了杨鑫,继续说道:“烦请师姐再通报一声,就说事关重大。”
女子面露难色,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转身进去了。
炼丹房内,“轰不走?”
“是啊师傅,他说事关重大。”
这不得不让齐月犯难,那小子来找自己,准没好事,之前还当着他的面,拱他徒弟。
齐月陷入了沉思,捏了捏胡须,道:“叫他有事,外面说就行。”
没过多久,女子走了出来,无奈地摇摇头:“我家师傅说了,你若有何事,大可直接说与我听。”
李玉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女子。
女子听完后惊讶无比,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此事我会转达给师傅,你且先回吧。”说完,便关上了房门。
李玉站在门外,静静地伫着,不愿意离去。
不一会,炼丹房传出一声暴喝。“什么!这小比崽子想见我徒弟!”
山巅上,李玉顿感后背发凉,筑基现在可不是他能抗衡的存在,不然能动手,决不逼逼赖赖。
咔嚓,门开了。
“我师傅让你进去。”
“多谢师姐。”
李玉说完深吸一口气,纵使龙潭虎穴,为了杨鑫,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闯上一闯。
炼丹房内,两女子开始拿起扇子煽动炉火。
齐月一改往日的懒散,也不再饮酒,直勾勾的望着李玉。
这眼神犹如利剑般锋利,让李玉心里直发毛。
右脚一踏,身边的威压尽数散去,李玉定了定神,开口说道:“齐长老,小子与杨鑫乃真心相爱。”
齐月冷笑一声,道:“哼,老夫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
你区区一个上品灵根,那配得上老夫徒儿。”
李玉咬了咬牙,双拳握紧,暗叹实力不允许,这糟老头子,从自己第一天来剑宗,爬山梯时,就瞧不起自己。
“想不到这师弟有鼻子有眼,生得倒是不错,居然是废灵根。”
“我听说师傅那弟子,可是万中无一的地品灵根,这不妥妥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二女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让李玉站立难安。
灵根分为上、中、下、天、地品灵根。
无灵根成不了丹田,无丹田有灵根可成丹田。
灵根受损便会短时间失去灵气,重则这辈子无法修炼。
灵根能决定丹田的大小,和以后的境界,可以说灵根非常重要。
齐月也不管那两个弟子,似是认可了两个徒弟的话,道:“别以为杀了胡文就沾沾自喜,这就是以后的极限,一个上品灵根还想拐老夫徒儿,要不是看在花丫头、故老头面子上,老夫已经一巴掌呼死你了。”
“齐长老,您认为这是我的极限吗…………。”
面对李玉的话,齐月默不作声,认可了一般。
与其说是认可,不如说是无视。
李玉怔住身躯,一意气用事,和齐月动手,结果自不量力,可能被震杀。
二走为上计。
一番思索过后,李玉抱拳道:“齐长老,小子告辞。”
“老夫就不送了,把门带上。”
李玉沉默不语,嘴角一抹自嘲,关上门后,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
别院前,李玉委屈道:“今日之辱,来日加倍奉还!”
从小他父母就把他当牛马使唤,只有杨鑫愿意跟他玩,后来遇到了一生的贵人丁克,他在刀门宗遇到了沐婉儿、陈玄,对自己犹如亲生父母的师父师娘。
本以为是永远,谁知道还没多久,六年后便被秦天、赵无缺毁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望着漫天飞舞的雨夹雪,李玉泪水已在眼中打转,攥紧了拳头。
在寒冷的山谷中,云汐汐身着一袭轻盈的白色羽衣,仿佛与雪景融为一体。
羽衣的领口和袖口镶着柔软的绒毛,为她抵御着严寒的侵袭。
衣摆处绣着精美的银丝纹路,随着她的步伐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背后,用一根玉簪轻轻挽起。
腰间系着一条蓝色的绸带,上面镶嵌着几颗晶莹的宝石。
还披着一件厚厚的貂皮披风,毛色如墨,柔软光滑。
披风的领口用雪白的狐狸毛装饰,随着她的动作飘动着。
脚上穿着一双小巧的鹿皮靴子,靴面上绣着精美的图案。
靴子里垫着厚厚的绒毛,使她在雪地里行走时感到温暖舒适。
“都怪蓝容姐,不带我玩。”云汐汐望着一望无际的雪,抱怨道。
倒不是她不想御剑,而是其他两宗虎视眈眈。
火灵王朝势力排行,分别是一火灵王朝,火灵宫。二,三妖王。三宗:道化仙宗,天元仙宗,御剑仙宗。
身为三宗之一,天元仙宗的云汐汐,别看只是十六岁,与他们老祖齐名,有着小祖宗之称。
毕竟他们老祖只有这么一个重孙女,云武昌也只有这个独生女。
所以其他两宗,才会对云汐汐格外重视。
“阿泣”
寒气逼人,李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抖了抖身上的雪,他回到了别院里。
推开门,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映入眼帘。
丁克!
李玉脑袋嗡嗡响,一片空白,粗糙的双手悬浮在了半空,目瞪口呆。
“玉儿。”
沙哑的声音让李玉如梦初醒,无意识的叫了声“爷爷”。
丁克一脸和蔼可亲,面露慈祥。
李玉只感觉好渗人,甚至是头皮发麻,自从知道丁克让自己去吸收熊爷的紫蓝红气,难道自己给的四分之一不够吗?
非要全部要???
丁克挥袖示意李玉坐下,然后缓缓说道:“玉儿,伤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