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狗蛋。”
丁潇雅招呼狗蛋回去,“寒冬腊月冷。”
与丁潇雅母女分开后,狗蛋独自回到了那一间院子里。
屋子内,狗蛋正在发呆。
呀嘿,嘿呀,狗蛋听着练刀的声音。
砰砰。
听见有人敲门,狗蛋起身去开门,粗糙的双手打开门后,便见到了沐婉儿。
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狗蛋。
“狗蛋,我娘叫你吃饭。”
沐婉儿说着用娇嫩纤细的左右手,捏着两边小脸,翻着白眼,朝狗蛋做了鬼脸,就跑了。
狗蛋紧跟其后。
“那就是师娘爹认的孙子。”
那十几个黑色御寒长外衣的同龄人议论着狗蛋。
“黑黢黢的,许是师公从哪捡来的孩子。”
“赵盘,你快瞧瞧,他手腕上的墨色护腕不错。”
赵盘是一个胖子,他眼睛眯成一条线,看向狗蛋,将刀插入一截黑漆漆的刀鞘内。
笑着说,“不错我也不敢抢啊,毕竟是师公认的孙子。”
“住嘴!”
一道冷呵声传来,陈玄从远处走来。
“大师兄。”
“大师兄...”
众人恭敬道。
“平日里不勤加练习刀法,以后山火门会给你们机会吗?”
“陈玄哥~。”
“婉儿何事?”陈玄炯炯有神的眼神看着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今天你们不用练到晚上啦,娘亲让你们现在就去吃饭。”
沐婉儿笑嘻嘻道。
“太棒了,师兄们。”
一个尖嘴猴腮的刀童呦呵着。
“都去吃饭吧。”
在陈玄的示意下,那些刀童才敢散去。
几个刀童冲过去围起狗蛋打量着。
“小子,你叫啥?”那尖嘴猴腮的刀童看着狗蛋问道。
“我叫狗蛋。”
“哈哈哈。”引得几人捧腹大笑。
“他说他叫狗蛋,赵师兄,我家狗也叫狗蛋,哈哈哈。”尖嘴猴腮的刀童看向赵盘笑道。
狗蛋从几人的笑声中,能听出他们是在嘲讽自己。
“何必初,你别笑。”
沐婉儿双手叉腰,脸蛋涨得通红,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何必初气道。
“小师姐莫生气,我等无心嘲笑狗蛋,实在是他名字哈哈哈...”
狗蛋唇角有着一抹自嘲,紧握的手,因为用力,而导致略微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之中,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陈玄走了过来,几人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没了。
“大师...”
“面壁思过一个时辰,今日就别吃饭了。”
“师兄,我错了。”
何必初求道。
“大师兄,必初他只是找找乐子。”赵盘看着俊俏的陈玄替何必初求情。
“忘了你小子了,你也去。”
“陈玄!”
赵盘不满意道:“叫你大师兄不过是因为你是大师兄,别以为我怕你。”
“是吗?”
陈玄炯炯有神的双眼看得赵盘一阵发慌。
“不吃就不吃,今天的饭菜又不好吃。”
赵盘带着何必初甩?离去,二人走之前白了一眼狗蛋。
“赵盘,别忘记面壁思过。”陈玄张嘴笑着说。
使得赵盘一个踉跄。
“这...”狗蛋有点不知所措,他黑黢黢的脸庞看着赵盘二人离开。
“师弟别怕,以后师兄罩着你。”
陈玄嘴角上扬,右手拍了拍狗蛋左肩膀,离去。
“狗蛋啊狗蛋,你完犊子啦。”
沐婉儿看着狗蛋笑嘻嘻着。
“师姐,为什么?”
狗蛋疑惑着问向挽了个公主髻的沐婉儿。
沐婉儿嬉皮笑脸道:“那赵盘是外门的二师兄,出了名的小肚鸡肠。”
“被他盯上,就会处处针对你。”
狗蛋也是不怕事的主,闻言也没有太过害怕。
他松开了那紧握着的双手。
“狗蛋别怕,师姐护着你。”
沐婉儿笑嘻嘻道,便带着狗蛋朝一间大屋子走去。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气派宏大的画壁。
丁潇雅穿白色长裙,腰系白色丝带,头戴白色发髻,轻柔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坐在首席旁边,首席位置没人。
身后还有两个丫鬟,丰盛的佳肴摆在几个八仙桌上。
众刀童纷纷落坐。
“婉儿,狗蛋,快坐下吃饭。”
“青儿,灵儿你们也去。”
丁潇雅转身对那两丫鬟说道。
“谢夫人。”
两丫鬟不快不慢的向八仙桌去。
“娘亲啊娘亲,狗蛋做我徒弟如何? ”沐婉儿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丁潇雅撒娇。
狗蛋瞟了一眼坐在首席旁边的丁潇雅。
丁潇雅笑道:“你这丫头,才练劲二阶收啥徒弟,先吃饭。”
“哼。”
沐婉儿嘟着小嘴,脸上的红晕如炕上泛起的小酒窝,她右手拉起狗蛋粗糙的左手来到了八仙桌坐下。
狗蛋看着这丰盛的佳肴,咽了咽口水。
“大家都吃吧。”
在丁潇雅动了筷子后,其他刀童也拿起了筷子开始大口吃起来。
狗蛋望了望其他人,见所有人都开始吃了起来,这才拿起筷子,这还是第二次意义上的吃饭,往来都是吃残羹剩饭,不由鼻子一酸。
“玄儿,赵盘和何必初人呢?”
丁潇雅见八仙桌一旁空了两个位置,不见赵盘和何必初,朝陈玄问去。
陈玄放下筷子,手掌朝向狗蛋那边,“师娘,他们不用心练武,瞧不起师弟,我罚他们面壁思过去了。”
“一会记得给他们送去两份饭菜,天天练武饿着可不行。”
丁潇雅说道。
“这孩子名字确实难听,等清风回来在给他取个名字。”
吃完饭后。
“狗蛋,明天见,略略略。”
沐婉儿对狗蛋说完,一蹦一跳的跟着丁潇雅走了。
清儿灵儿紧跟其后。
“大师兄,你就因为他罚赵盘何必初面壁思过?”
那七八个黑色御寒长外衣刀童围着陈玄问道。
众人表情都对陈玄不满。
“呵。”
“我们习武之人,首先便要先学会尊重人,如果你们还要纠缠不休,就一起去陪他们面壁思过。”
陈玄说完带着狗蛋离去。
气得几人满脸不悦。
“大师兄,因为一个新来的,竟然这样罚赵盘师兄!”
“是啊,我们好歹相处了三四年。”
“都住嘴吧,大师兄所说不无道理,习武之人,首先要会尊重人,有这时间不如去给赵盘何必初送饭。”
刘志呵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人开口道。“三师兄,那我们去了。”
“我陪你们去。”刘志笑道。
便和几个黑色御寒长外衣刀童带着两份饭菜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