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胖子的“双向奔赴”计划泡汤之后,胖子给我打电话,说:“这年头唱戏的都这么霸道吗?那可是咱家小哥。”
“你小心他削你。”
“我擦,我怕他吗?可我也想你啊天真,今年的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
“行了行了,说的就跟我要死了似的。”
“我呸,你个乌鸦嘴。说实在的啊,天真,花爷不是找小哥有什么事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要有事他说一声我们也能帮他,他不至于跟我来这套。”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哥,发现他也在看着我,我朝他微微一笑。
“你放心吧,小哥一到我就接我那儿去,谁也别想打他主意。”胖子说话的时候含含糊糊,就像嘴里吃着什么东西。
“你也别把小花往坏处想,他又不是外人。”
“行,和平时期,就胖爷我一个人是坏人,小哥你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发小也不让说一句,就我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
我和小哥从雨村出发,我开的不快,第二天,我们才回到了杭州。
我们走了一段高速,几十公里我就在服务区休息。
现在已经过午,太阳正在头顶,我和小哥坐在树下休息,我喝了一口水,看着斑驳的树影在我面前的地上随风变化。
我已经习惯了小哥的沉默,他现在就坐在我身边,他是个能把从最深的思绪中瞬间带出来的人,他只要有个细微的动作,我立刻就能注意到。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看着我,用他一贯淡然的眼神,淡淡的说:“要不我留在杭州?”
我笑了起来,掩饰了我的一点小尴尬,他看出我舍不得他。
他竟然开始迁就我了。
但我不会为难他,他不愿意留在杭州的原因,我细想了一下,可能我的家人是一方面,张家人也是一部分原因。
我本以为小花派来接小哥的人怎么也得在我后面到达,毕竟路程那么远。
如果我们到了,而他的人不到,那我到杭州之后还能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和小哥在一起。
我是第一次发现小花的办事效率实在很恐怖,我们刚到杭州,小花就给我发了个地址,说接小哥的人已经在那儿等着我们了。
我看着小哥,他也看着我,顿时心生不满,我就打电话给小花。
我说:“我们这才刚到呢,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一下再走吗?“
小花就笑着说:“你就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以为小哥跟你一样娇弱吗?快点吧,胖子还在半路等小哥呢。“
他这么一说,我也没什么反驳的,反正也就几天时间。
小花派过来的人我不认识,以前没见过。
但我也不用担心小哥的安全,担心一个武力值拉满的人,还不如担心一下我自己,万一我妈要是催婚,我该怎么办?把小哥供出来啊?
我看着他们的车离开,心里空落落的。
我去见了爸妈之后,本来想在家窝着,可白昊天不知道怎么知道我回杭州了,就给我打电话。
“小三爷,你回杭州了?”她开口就问。
“是啊,你……”我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想起一件事,她让我给他签名,并且留言祝她早日找到男朋友,这好像不灵啊。
她好像现在还单身。
也是,对着我这么邪门的人许愿,能成才有鬼了。
“小三爷,你要说什么呀?”
一听她说话,心情就好起来了,这小丫头极具感染力,听她说话就能想象她的笑。
“我没说什么呀?”我糊弄她。“你觉得我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小三爷,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联系我?”
说实话,我还真就忘了,我发现自己变了很多,不想热热闹闹,只想静静的待着,过完年回雨村。
我无话可说,白昊天又换了个话题:“小哥没跟你一起?”
“谁说的,他就在我旁边。”
白昊天笑的很爽朗,笑完才说:“你别骗人了,我从你语气就能听出来了,就你一个人,胖爷也不在是吧?”
“死丫头,你成精了你?”
我震惊,那些年都说老妖精,老了经历的事多了,容易成精。可现在时代变了,小的才容易成精。
我和白昊天聊着,胖子打了三次电话,我又不好挂白昊天电话,就一直聊,边说边给胖子发信息问他有什么事?
他没回我。
等我和白昊天聊完,我才给他打过去,但一直没人接,打了三遍之后我有点慌了。
本来和白昊天约好晚上喝酒叙旧,但这情况我也就彻底的没有了心情。
我不断的给他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就不停的查北京方向有没有发生什么车祸之类,一无所获。
直到十一点多,我没办法了,让小哥给胖子打电话,他要是没事的话,他不会不接小哥电话。
一分钟不到,小哥给我回了电话,胖子没事,让我放心。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死胖子真的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
我半夜三更敲开我妈的房门,拿了她的手机给胖子打电话,响了三声就接了:“阿姨,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我大怒,吼道:“我不是你阿姨,老子是你爹!死胖子你皮痒了,没事你不接我电话。”
我这一吼,把我妈吓得一愣一愣的,她儿子平时也不这样啊,斯斯文文,人模人样的。
胖子笑着说:“谁让你刚才不接我电话,小哥才离开几个小时,你就勾搭谁说个没完。”
“那不是你四妹吗?我勾搭谁,我好意思挂她电话吗?”
“原来是四妹啊,那没事了,不过我提醒你,和小哥已然这样了,你要恪守男德,管好你的下半身。”
“死胖子!”
我挂了电话回到我屋里,他又打过来,还是那样,一边吃着什么,一边跟我说话。
本来北京话就跟那啥似的,他嘴里再吃着东西就更不好听明白,我分辨半天才听出他说的是:“你说张家有叫张海带的吗?”
“啊?”我一听就怒火上涌:“你没话找话是吗?我怎么知道他家有没有张海带,你不会自己问他。”
我对张家是有研究的,但我还真没有注意到张海带这个名字。
他又说了一句,但这次我是彻底没有听清他的话,我也没有问。
我心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但好像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问:“你在吃什么?”
“吃海带丝啊,怎么啦?”
“……”
我发现了,在有危险,小哥又不在的时候,要是没有胖子,我十条命也不够死的。但没有危险的时候,他也能把你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