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汉佛看到石水走了进来,连忙问道:“有消息了吗?”
石水摇了摇头:“乔姑娘和肖紫衿在东海四周和百川院山脚下问了个遍,没有一个人知道少师剑的下落。”
石水叹了口气:“他们二人准备去其他的城镇打听了,让我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石水真的不愿意回到百川院,可是她崇拜门主,她只好守护住门主仅存的地方。
石水的眼光紧紧的盯着云彼丘,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拔出剑让云彼丘人头落地。
云彼丘察觉到了石水对他的厌恶,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先回去了,等找回少师剑再来喊我吧。”
随后云彼丘便起身,眉眼间有些慌乱,匆忙的走了出去。
纪汉佛和白江鹑在一旁看着也是无能为力,只能重重的叹口气。
郊外,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和一个身穿紫色长衫的男子骑着马,准备去附近的城镇打听消息。
肖紫衿看向身旁的乔婉娩,当初他们遇到那个号称‘小医仙’的女子之后,不知道她和阿娩说了什么,等再见到阿娩时,阿娩的脸色已经不像之前听闻李相夷死了时那般难看了。
他以为阿娩已经放下李相夷了,当初在四顾门的时候,她的目光只为李相夷停留,阿娩从来不会将目光看向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自己身上。
当他以为阿娩永远不会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李相夷死了,谁也想不到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是有多么激动。
阿娩陷入自责当中,一直是他陪在阿娩身边,可是阿娩前不久却告诉他,她要去找少师剑,难道阿娩的心里还念着李相夷吗?
肖紫衿越想越生气,李相夷,又是李相夷,都死的连尸体都不曾留下了,他还是会让人念念不忘。
肖紫衿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阿娩,李相夷都死了,你还要找他的佩剑干什么?”
乔婉娩:“四顾门解散了,百川院如今根基不稳,纪汉佛他们想找到相夷的少师剑,想用少师剑代替相夷来维护百川院的威望。”
乔婉娩:“我看石水他们来来回回找了好久 ,还是没有找到,我就想帮帮他们。”
肖紫衿听完乔婉娩的说辞,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为了李相夷就好。
肖紫衿:“既然是为了百川院,那我便陪你一起找吧。”
乔婉娩听完有些感动,在四顾门时,相夷总是忙碌着江湖大事,她平日里见到相夷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当初深爱着相夷,所以她愿意在四顾门等着他,她想让相夷感觉到自己累的时候,一转身就能看到她。
可是相夷他跑得太快了,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追不上他,她等的越来越久,感觉她这辈子都等不到相夷为她转身了。
乔婉娩察觉到了自己心态的变化,她知道她现在甚至有些开始怨相夷了,当她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写下了那封分手信,她不想变成她不喜欢的样子,相夷他很好,可是她累了。
她放下了和相夷的这段感情,她原本想等相夷看完信,和他正式的告别之后,离开四顾门。
却没想到她等来的不是她和相夷的告别,而是他的死讯。
为什么她刚把信交给相夷,相夷就下落不明了?相夷他没有死,他一定没有死。
她不相信相夷死了,她开始遍地的寻找着他的踪迹,只为了能让自己内心好过一点。
直到她在寻找相夷的途中看到了孙姑娘身上她给相夷缝的香囊,还有她给相夷求来的手串,她终于死心了,也开始自责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把信交给他,都是她的错。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那个曾经她深爱的人因为她死了,她浑浑噩噩的过了很久,直到自己又一次喘鸣之症发作,紫衿听闻江湖上传出有位医术十分高超的女子,他带着自己去找那名女子治病。
乔婉娩再次见到了那个姑娘,那个当初告诉她李相夷已经身死的姑娘。
她在那个姑娘的话语中得到了救赎,原来相夷没有来得及看到那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