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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乖顺地转身看向沈衍的方向,眸中微闪几分,似是在抵抗着什么,迟迟没有行动。

萧景砚再次来到她的身后,将匕首放在她的手中,鼓励道:“去吧,夏夏。”

终于,眼底最后的光亮彻底消失,暗卫们让开一条道路,邬夏夏一步步往前走着,来到了沈衍面前。

这几步虽短,可在沈衍眼里,像是过了三秋五载。

他泛白的指骨紧紧握着,极力维持着自己的身体。

这段时间以来,他本就因失血过多身子虚弱,如今为了加快治疗进程,他不惜付出双倍的代价,只可惜,所有一切....都被萧景砚毁了!!

他真的接受不了,明明,就只差一步,他和夏儿便可以彻底远走高飞。

“夏儿....”

他费力地望向那个他深爱多年的女子,试图将她从泥淖中唤醒。

“你醒过来看看我好吗,我是阿衍哥哥....”

邬夏夏仿若未闻,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眼底空洞而呆滞。

萧景砚站在远处,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一切。

他虽不忍伤害夏夏,可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女人被他人玷污,沈衍既然有这个胆子做这件事,他就让他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毕竟,有什么能比被自己深爱之人亲手杀死的感觉难受呢......

他真是等不及了.....

“小姐,您醒醒啊!那才是您的夫君!”青鸾挣扎着,不顾一切地吼着。

在众人紧张之下,邬夏夏缓缓举起匕首,正试图往沈衍的心口处扎去——

“夏儿,若能死在你手里,沈衍无话可说。”

“只是来日你若知晓,不必难过,无需自责,我不怪你,一切都是.....沈衍自愿而为。”

他慢慢地闭上眼。

就在落下的那一刻,邬夏夏眼中闪过一丝微光,可此时已经来不及,匕首已落下,只是碰巧手抖了几分,没有正中心口处。

“....!”

沈衍闷哼一声,感受着胸口处剧烈的疼痛,唇瓣白的近乎没了一丝血色,身子微颤,失去了所有力气的他无力挣脱,滑落在地上。

“阿衍哥哥..!!”

邬夏夏眼中已经恢复了清醒,她颤抖地看着自己的手,和面前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心痛到失去知觉,密密麻麻如银针般刺进浑身的皮肤,仿若用尽浑身的力气,才敢触碰到他。

沈衍勉强撑着一丝力气:“夏,夏儿,不要怕.....”

胸前深入的那柄匕首,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这是她做的。

她终于反应过来几分,慌忙地想要替他止血,可找了半天也没有可用的巾帕,她只能颤着手捂向他的胸口,但又怕伤着他,急得直流眼泪。

“怎么办,阿衍哥哥....怎么办...”她无助地看着他。

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鲜红色的血液,像是根本流不尽,血珠一个劲地从窟窿处冒出来,流了一地。

“夏儿,别怕,没事....”

沈衍缓缓闭上眼,再也无力与她说话。

“说够了吗?”

萧景砚拧眉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抱起她,心中不满她又和别的男人说了那么多话。

身子一轻,邬夏夏迅速反应过来,她死死地咬住男人的脖颈,下了她最大的力气,直到口中满是腥甜的血味,她才松口。

“夏夏,几月不见,就这么想我?”萧景砚丝毫没觉得有多痛,任由伤处流着血,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萧景砚,放我下去!!”

她崩溃地看着男人的反应,第一次感觉到这般无力,她真的怀疑这个疯子究竟还是不是人,刀枪不入,她又杀不了他,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所欲为吗!

“你越是挣扎,沈衍就死的越快。”

闻言,她安静下来,茫然地问:“你什么意思....”

萧景砚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吩咐道:“其他人都杀了,把沈衍留下。”

片刻,他又想到什么,补了一句:“把那个白浔也带回去。”

“萧景砚,你不得好死!”邬夏夏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男人不置可否,单手噙着她的下颔,不容拒绝地一字一句告诉她:“那又怎样?像我这种人,本就该烂在泥里,可我幸运的是,有夏夏作陪。”

“你逃不掉的。”

-

华清宫。

“什么,皇后又找回来了?”

白灵拧眉,不可思议道。

高贵妃倒是很意外她的表情,疑惑道:“皇后姐姐回来了不是好事吗?白姐姐怎的了?”

白灵摇摇头。

如今她处于一个很尴尬的身份,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行动,只能委身于高贵妃之下,等待时机。

“本宫曾听父亲说,皇后姐姐是皇上在敌国当质子的时候相识的,可皇后姐姐好像并不喜欢皇上,这是真的吗?”

白灵沉默,片刻后,点点头:“皇后似乎,真的不爱陛下。”

“陛下这般骁勇善战,仙人之姿,可惜了。”高贵妃叹气。

白灵没有再说话,她虽清楚皇后心里并无陛下,可她同样清楚,陛下是个执念极其重的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

哪怕皇后一辈子都不爱他,他也不会放手,这就是萧景砚。

何况如今成了一代帝王,只手遮天,掌控欲只会更盛,不可能减少。

安静到极致的夜晚,偌大的宫殿,没有一丝人气。

没错,邬夏夏再次回到了沉夏台。

与先前不一样的是,萧景砚好像真的不打算给她自由了,甚至,变本加厉。

她冰冷麻木的目光一寸寸地往下,看着手腕和脚腕处新增的两条纤细的锁链,心中只觉得可笑。

兜兜转转了那么久,还是回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想起曾经,她的活动范围至少可以到外殿,可现在,她连床榻都下不去,彻彻底底沦为一个玩物,被折断了双翅,再也没了自由。

她已经回来了很久,只是她忘了今天是第几日。

她以为,萧景砚那个疯子一定会来狠狠折磨她,可意外的是,这么久了,她连他的身影都没见到过。

邬夏夏冷笑。

他这是换了策略,想活生生把她熬死是吗?她偏不吃他这套。

她唯一关心的就是阿衍哥哥。

那么久了,她根本接触不到一个能说话的人,除了每日来给她送饭的婢女,她也曾问过她们,可没有任何回应。

她都忘了,这些都是萧景砚身边的哑女。

最后的记忆里,阿衍哥哥被自己亲手插入匕首,流了太多的血液,若不及时医治,她真的不敢想象情况将有多么严重......

每当想起这件事,她都感到生不如死。

外殿传来叩门声。

随着几道极轻的脚步声,一名宫女来到榻前,垂着头,将一道道精致可口的膳食从食盒中取出,恭敬地摆放在她面前。

鼻尖萦绕着食物的香气,可邬夏夏却毫无感觉。

“我要见他。”

宫女一愣,正想提步离开,但下一瞬,她瞪大了眼,急忙阻止她。

邬夏夏用力地扯着那些锁链,发了狠,娇嫩的皮肤被磨得通红一片,有几处还落了红,甚是可怕。

“你去告诉他,我要见他!!”

那宫女不敢对她使劲,急忙恭敬地后退,小跑着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