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邬夏夏过得很自在。
萧景砚似乎很忙,已有足足近半月不曾来沉夏台了,不过人是没来,但东西是一样不落、隔三差五地往沉夏台送。
除了云云,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她看不懂的雕刻物,放着占位置,她看都没看就让引梅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最让她头疼的还是那一碗碗汤药。
说是太医诊断,她的身子虚弱,难以有孕,得日日调理。
曹全几乎每日都会送来,非得看着她喝下才行。
她不肯喝,曹全就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说是没法交差,哭着求着说什么也得看着她喝下去,他实在太过聒噪,一来二去之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不过从这几日开始,她总觉得怪怪的,明明萧景砚一直不曾出现,可她的心总是悬着,闷闷地,难受极了。
他总给她喝这些黑乎乎的汤药,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然而,这次的答案来的很快。
这天,邬夏夏刚用完晚膳,本以为萧景砚今日依旧不会来寻她,于是喊了引梅过来打算沐浴。
冬日里,浴池的水凉的很快,所以加热水的次数会额外多些,引梅和其他宫女时常走进走出,殿内的脚步声不曾间断过。
她闭着眼,没有过分关注这些动静。
渐渐地,殿内忽然变得安静下来,门被推开,只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邬夏夏仍旧在浴池中,空气中弥漫着的水雾让她昏昏欲睡,水温渐渐变凉,她忍不住抬手搓了搓有些微凉的手臂,心想引梅怎的还不进来。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忽然,一双炽热的大手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指腹处的粗粝感让她忍不住地轻颤,一寸寸地,游离在她的肌肤上,慢慢往上。
那双手似乎分外熟悉她的一切,他知道所有会让她失去反抗能力的地方。
灼热的气息渐渐靠近,喷洒在她光滑娇嫩的肩头,如毒蛇般缠绕她身。
如此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让她瞬间反应过来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邬夏夏瞬间清醒,身子开始僵硬起来。
男人侧头含住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将她整个身子带向他,直到全部被禁锢在怀中,他低声问她:“这些日子的汤药可都有按时喝下?”
“你不是都派了曹全来监视我,何必还问我。”她挣扎着,眸中充斥着厌恶,没好气地说。
背后抵着她的胸膛硬的像石头,硌得她难受。
“可我就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似乎是想惩罚她,男人稍稍用了力,眸中划过狡挟,竟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她身前的软肉。
她吃痛,羞愤地瞪着他道:“......都喝了!”
他怎能……!!
就在这里对她做出这般无耻的事情!!
也罢,于他而言,自己也不过只是一个任他玩弄的玩物,又谈何愿与不愿……
“夏夏真乖....”萧景砚轻笑,心满意足地继续啃了几口。
下一瞬,他抓着她的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嗓音压低,危险中又带着蛊惑:“那么,是时候该检测一下这汤药的效果了....”
“不....”
不等她反应,男人湿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她被迫仰着娇嫩的下颔,纤细的双手无力地环在男人肩上,承受着他疯狂的索取。
殿门紧闭,浴池的水雾不曾减少,不知何时,池外的积水越来越多。
良久,邬夏夏感觉自己快溺死在这浴池的时候,男人抓起一旁的外衫,将女子娇艳的身躯全部包裹起来,踏出浴池,走向了床榻。
突然失去重心,她吓得只能紧紧抓住身前唯一的支撑。
“夏夏,别怕,抓紧我…...”
萧景砚轻柔地将她放到榻上,随后翻身而上,眼眸渐沉,紧紧锁住女子敛着水光的琥珀色眸子,眼中猩红一片,欲潮汹涌。
“不,不!不要了....”
她害怕地用手抵着男人的胸膛,小声呢喃着,眼里满是恐惧。
男人几乎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这样的视角让她极其不安,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控制范围内。
可萧景砚哪里会放过她。
十多日不曾碰她,他简直想她想得快要疯了!
如今一碰到她泛着幽香的身躯,他便瞬间眼眶赤红,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渴望着汲取她的一切。
“夏夏,你逃不掉的.....”
细碎的吻落下,就连女子最后的一声呜咽声也被一同吞入其中。
春色延续,殿内尽是令人羞红的啜泣声与喘息声。
…
再次睁眼时,她看到的依旧是熟悉的幔帐和屋顶。
好痛...
好像身子被一点一点拆解,碎掉,又被人一点点拼起来。
她仿佛失去了知觉,浑身无法动弹。
殿内被整理过,没了那七零八落的衣衫,绒毯也换了新的,没有脏污,就连空气中也没了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清幽的梅香。
昨夜那场荒唐一直快持续到了天亮,殿内几乎各处都有他们纠缠的影子,榻上,绒毯上,窗边,桌案....
脑中一幕幕的回忆,让她的胸口直犯恶心。
萧景砚带她去浴池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任由他摆弄着。
想到此,她眼中屈辱的泪滚落下来,顺着眼尾,落到了枕边。
她不知道萧景砚又在抽什么疯,竟然要如此折腾她,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邬夏夏紧紧地咬着下唇,身上的痛楚随着意识的回转,变得越发酸涩沉重,她无法动弹,脚腕处的冰冷又在时刻提醒着她的身份。
她恨....
“公主,陛下已经离去了。”
引梅走进来,轻轻地扶起她越发纤瘦的身子,眼底满是心疼。除却大婚那日,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公主被折腾地如此惨样了。
公主那么娇弱,陛下....究竟是如何舍得下得去手的呢?
她快速擦了擦眼泪,想起先前邬夏夏的吩咐,迅速提醒她道:“公主,奴婢已经为您熬了一碗,您快些服下吧。”
引梅的话让邬夏夏恢复了一些神志。
她空洞无神的眼中亮起了一抹微弱的光亮。
对....
避子药...
“快,快拿给我喝下。”她扶着引梅的手臂,艰难地撑起身子,仿佛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好。”
引梅快速跑出去,将殿门和窗户关紧,仔细看了看四周,确定安全了之后,才悄悄倒了一碗,拿了过去。
“公主,您慢些喝。”
她急匆匆地接过,鼻尖萦绕着的尽数是她陌生得作呕的气息,碗中黑乎乎的一片,她鼓起勇气,忍着那股难闻的味道,迅速喝完。
喉中的味道让她胃液翻滚,若非努力压制,邬夏夏已经感觉快要吐出来了。
“公主,快散一散口中的味道。”引梅拿起一颗甜香的橘柑,递给她。
邬夏夏慢慢地咀嚼着,直到喉中的味道尽数散尽,这才慢慢平复了心绪。
“引梅,带我去沐浴吧...”她闭上眼。
踏入温热的池中,邬夏夏才感觉活了过来,那一朵朵青紫实在是触目惊心,她厌恶地看着它们,使劲地揉搓着,试图擦去这些回忆。
幸好,她及时喝下了避子药。
可看萧景砚的这副模样,明显是不愿放过她,若是次次如此,她得在每次结束后等他离开才能喝下汤药。
她苦笑,如此的提心吊胆,和生活在地狱中又有什么区别....
“引梅,将这些药渣丢远些,仔细别被人发现了。”
“是,公主。”
她目露担忧,萧景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况且沉夏台又是他的控制范围,前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和耳朵,她根本无法完全脱离他的控制。
不行,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