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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天的疲惫,邬夏夏早早地便睡了。

她比较怕热,宫女们提前在殿内放了冰,所以并没有很热,她入梦很快。

梦中,她与阿衍哥哥正在雪地里。

忽然一道银光闪过!

“啊!”她吓得立马躲在了阿衍哥哥的身后,过了很久,她才悄悄透了个小脑袋出来。

这是一头银狼,通体银白色的毛发光洁锃亮,狼身雄壮威武,两只前腿粗壮有力,此刻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横在他们面前,不让他们前进一步。

她吓了一跳!

然而,她又很快注意到,这头狼的肚子上竟汩汩地流着血,黏腻的红色几乎沾满了它的银白色毛发,它受伤了。

过了很久,她发现这狼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

只是那双泛着绿光的瞳孔,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她看,她顿觉毛骨悚然,她只能畏畏缩缩地躲在阿衍哥哥身后。

敌不动,他们也不动。

僵持了一会,银狼竟慢条斯理地向她走来——

张开了血盆大口!

“阿衍哥哥,快跑——”邬夏夏吓得立马从梦中惊醒,胸前起伏不定,因为出了汗,有几缕发丝黏在了她滑嫩的脸庞上。

四周一片漆黑。

想来引梅或是青鸾把所有的烛火都熄了,她有些看不清视线,有些没安全感。

她没注意到,黑暗中,悄悄多了一丝气息。

梦境太深,现在又是深夜,邬夏夏其实还没有完全清醒,她有些口渴,想下榻喝杯水。

刚想起身,突然,她似乎闻到了一丝血腥的气味.....

很快,她的感知在慢慢恢复,她再次闻了闻,终于确定了这个气味就是来自她的房间!

她有些毛骨悚然,她才梦到了那受伤的银狼,怎么房里就有了血味儿?

未知的恐惧如潮汐般涌上她的心头.....

被无限放大。

她似乎听见了那个东西正向她慢慢靠近.....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逐渐浓郁的血腥味,还有粗喘的气息....

邬夏夏很想喊引梅她们的名字,可她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她悄悄抽出了藏在枕下的一根梨花银簪。

那是阿衍哥哥赠她的,她日日带在身边防身,如今,也能派上用场了。

她能感觉到血腥味已经越来越近了。

邬夏夏感觉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她握紧了簪子,屏住呼吸,准备给那东西致命一击。

快了....

她已经感觉到那温热的呼吸就在左侧.....

千钧一发,就在邬夏夏狠狠握住银簪准备刺向他时,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只有力的大手,快准狠,抓住了那根尖锐的簪子,阻止了她的动作。

邬夏夏本就处于极度害怕,有些应激。

在突然触碰到如此温热柔软的东西之后,更是惊得想要立马喊出来!

萧景砚在黑暗中的视线异常灵敏,他迅速捕捉到邬夏夏的动作,而后在她即将出声前,捂住了她的嘴。

“呜...”

女子惊恐地睁着眼睛,无助地发出细微的嘤咛声。

自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让萧景砚的心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

萧景砚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捂着邬夏夏的嘴,差点被她气死。

他才刚来不久,就听见她在梦中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何况,那还是个死人。

他真是嫉妒得快要发疯!

想到此,他顺势上前,用那只手臂环住女子香软的躯体,将她一整个人全部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因为腹部还流着血,他并没有让女子触碰到,避开了那个部位。

尽管如此,邬夏夏依旧剧烈地挣扎着,浑身动不了,加上无法出声,让她害怕到了极点。

“嘘,夏夏别怕,是我,萧景砚。”

男人因受伤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磁性,他附在女子耳边,温柔地说着。

邬夏夏迟钝了一下,而后迅速抓住了最后那几个字。

她懵了。

萧景砚?他这么晚来她屋里做什么?

邬夏夏慢慢冷静下来,只是身子还有些微颤,她慢慢转过身,在微弱的光线下一点一点看清了男人的轮廓。

是他。

“唔....”邬夏夏现在是满心的疑惑,她想问他很多事情,但男人依旧捂着她的嘴,她没法开口说话。

男人感觉她冷静下来,慢慢拿下了覆在她脸上的那只手。

“萧景砚.....?”

女子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疑惑和害怕,但在萧景砚听来,却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深深地吸引着他。

“对不起,夏夏,让你受惊了....”

萧景砚吐字越发艰难,腹部的痛楚越发强烈,饶是他忍耐力自诩尚可,但这次也让他硬生生出了一身的汗。

很快,邬夏夏就发现了不对劲。

虽然她看不清,但想起方才闻到的血腥味,以及他有些颤抖的声音.....

他应是受伤了吧。

趁男人松开她的这些时间,邬夏夏迅速下榻,走向一旁,想要点燃蜡烛。

“夏夏,别点!”萧景砚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

邬夏夏被他吓了一跳,虽是疑惑,但还是乖乖放下工具,没有继续点燃烛火。

她揉揉眼,还是有些不习惯如此昏暗的环境。

屋内透了些月光,加上她的视线已经慢慢恢复,虽然比之前好很多,但还是没有安全感。

“可是,你受伤了...”邬夏夏走上前,借着月光,她依稀能看见男人衣袍上有一大片的的暗色黏腻,犹豫道。

“夏夏,别点灯,也别喊太医....”

之后,萧景砚已经没有力气再开口。

腹部传来的剜心刻骨般的痛感,让他的意识逐渐紊乱,他攥紧了另一只手,努力想要看清面前女子。

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小脸,满是对他的关心。

这些,都只属于他!

“萧景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拧着眉,急迫道。

她不知道萧景砚究竟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见他不肯说,她也不再耽误时间,磕磕绊绊地转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寻找着包扎的工具。

唉,怎么每次都让她碰到这种事情.....

她一边寻,一边悄悄思考着,萧景砚不让她喊太医,或许是想隐瞒他受伤的事情.....

可为什么不让她点灯呢?

很快,她想到了一个惊悚的答案——

这个答案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皮肤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面上的血色褪去,邬夏夏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僵硬。

只有一个可能——

伤害萧景砚的凶手,此时还在追杀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