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八,南锣鼓巷。
95号院。
贾张氏为三大爷阎埠贵煎了一碗中药。
这些药并不是她买的,她现在也没有闲钱来买药给阎埠贵吃。
这些药都是阎埠贵的一个老钓友数天前送来的。
说是独家偏方,专门对卧床不便的病人有奇效。
送药的人与阎埠贵以前经常在一起钓鱼。
由于阎埠贵的钓鱼技术很不错,给予了送药人的一些帮助,所以两个人慢慢的就处成了老哥们。
当得知阎埠贵生了重病瘫痪在床,这个老哥们就四处打听,搞来了这些偏方,并亲自花钱买了三个疗程的中药。
一碗汤药下肚,阎埠贵急忙说道:“贾张氏,你能不能给我挠挠脚呀?”
也不知道咋了,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感觉脚痒痒的。
贾张氏随口说道:“两毛钱挠一次……”
“行,你说多少就多少……”
阎埠贵只能无奈的答应。
关键是他不答应也不行呀!
因为他的粮本和副食本,包括家里的存钱以及街道发的慰问品和学校补助的生活费全部都交给了贾张氏来保管。
贾张氏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去给阎埠贵挠着脚。
挠着挠着,她面露疑惑的问道:
“老阎,你能感觉到脚痒?”
阎埠贵这才反应过来。
紧接着,他内心激动不已。
瘫痪的症状有好转了……
自从在学校教师的讲台上跌倒,之后他脖子以下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但今天早上,他却感觉到脚痒了。
这就说明他的病出现了好转的预兆。
说不定,不久之后,他就能站起来了……
“哈哈……”
想及此处,阎埠贵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老陈头送来的药是真有效果呀!”
想当初,阎埠贵之所以把自己苦心钻研学来的钓鱼技巧无条件的教给老陈头,主要是他看中了对方是一个退休的干部……
隔三差五会给他一些好处,而且有时候钓上来的鱼还会送一些给他……
数天前老陈头给他送来了三个疗程的中药,不光没有收药钱,而且走的时候还留下了十斤棒子面……
“哈哈,等我病好了就可以继续回学校教书了。”
每天晚上睡觉,阎埠贵做梦都想自己能够赶紧好起来。
今天早上能感觉到脚痒了,那就离站起来不远了……
此时,贾张氏微微皱眉。
她在想:阎埠贵要是病好了,那就不需要人照顾。
如果她不能照顾阎埠贵,那街道王主任也就不会再每个月给她20块钱了。
没了这份收入,那她也就没办法每个月给秦淮茹生孩子的辛苦费了……
想到这些,贾张氏就觉得头很痛。
她一个孤老婆子,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以后咋养活秦淮茹给她生下来的孙子呀!
她觉得此刻必须得做些什么,来挽回以后有可能会出现的麻烦……
想着想着,贾张氏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既然阎埠贵的病情出现了好转,那她可以嫁给阎埠贵呀!
反正两人的亲人都不在了,彼此现在都是单身一人。
一男一女。
年龄相仿。
彼此了解。
所以完全可以直接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呀!
贾张氏认为:只要她嫁给阎埠贵,那以后绝对就有钱来养活孙子了呀!
而且阎埠贵还是个老师,等病好了以后完全可以到学校重新给孩子们上课,每个月的工资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
另外,阎埠贵在这前院还有两间房,这以后完全可以留给孙子结婚用。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此举可行。
她面带微笑的说道:“老阎,我这个力道还行吧!”
“挺好,挺好,左脚也给我挠挠……”
阎埠贵此刻的心情非常不错。
“行,没问题。”
贾张氏不再用手捏着鼻子,两只手直接挠着阎埠贵的两只脚。
“老阎,等一会我再给你挠挠后背吧!”
此刻的贾张氏,表现的很是殷勤。
因为接下来她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跟阎埠贵商量。
“贾张氏,这段时间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等以后我病好了,必须得请你下馆子,以示我的诚意……”
阎埠贵表面上说的很是客气,但他的内心里却对贾张氏恨之入骨。
因为,瘫痪在床的这段时间,贾张氏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但每天给他吃的东西都是最差的……
另外,一天到晚还用言语羞辱他……
最重要的是,贾张氏没少打他……
所以,阎埠贵暗自发誓,等以后病好了,他非得狠狠的教训一下贾张氏。
以解他心头之恨……
挠完脚后,贾张氏来到了阎埠贵的床头。
她毫不羞涩的说道:“老阎,一个男人没有媳妇是不行的。
同样,一个家庭没有女人也是不行的。
反正你媳妇已经不在了,要不你干脆把我给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