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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里全程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这么草率的吗?!!!

武林中人的打斗,这么儿戏的吗?!!!

两个村子之间争一公分的地界,都要纠集一帮人打到头破血流呢!

武林中人不是更讲血性吗?还没开打就跑路,这真的不要紧吗?

田小公子却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哼了一声,便有身边穿同样门派服的人殷勤地擦干净了他踩过的椅子,让他重新坐了回去。

络腮胡战战兢兢,没敢再多说一句,灰溜溜地就上了二楼,想来也是回自己房间去躲着了。

云里摇着脑袋叹了口气。

这络腮胡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太聪明的样子,现在一看,果然不聪明,也不争气。

这田公子不知道初衷是什么,但总算间接救了这络腮胡一命,结果连谢都没一句,这家伙就逃了。

活生生的机会就这样从手里溜走了!

若换成是她,管之前认识不认识,有没有交情。先上去道个谢,说几句不要钱的好话,再好好诉个苦,说担心那青年会杀回来,白费了田公子救了他的这份苦心。把这田公子的面子架在火上烤,一个激将下去,就能跟着田公子一起行动了。

若是奉承得好,将对方奉承得心花怒放了,说不定还能蹭个吃喝。

忒不懂事的络腮胡!

一边吃着面前的素菜素饭,云里一边哀叹自己这是白吃了一份苦。

果然,经过了之前的波折,这会大家聊天的主要方向集中在了络腮胡和魔门的身上,都不谈论四海山庄的事情了。

暗道一声晦气,云里吃完便起身,先是找店小二定了个房间,安排好马匹,又将做样子的一个包裹放在房间里后,她便打算再换个地方碰碰听八卦的运气。

这次云里进的是茶馆。

进门的时候,她先扫视了一下大厅,结果看到了一个熟人。

就是刚刚逃跑的那位魔门的青年。

有点意思。

云里选了个没人的角落,叫了一壶清茶和一碟瓜子,便安心坐了下来。

这次厅里倒是没有像络腮胡那样的大傻个,大家都是和认识的人小声聊着四海山庄的事情。

只是到底是学武之人,嗓门早就练得一个比一个大,他们自认为的小声说话,在云里的耳朵里也跟打雷差不多——她差点都听不见自己嗑瓜子的声音了。

“盟主那些弟子的行事作风,哎,一言难尽。说不定就是被哪些记仇的匪徒给联合灭的门。”

“确实。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盟主那几个弟子只要遇到什么事情,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就把人给全部杀了,根本不管人家有没有家人亲朋,哎,也难怪人家会来寻仇。”

“也不一定是寻仇吧?这盟主的武功也算高强,他那些弟子也不弱,哪能随随便便的就被人给打成了这样?我看啊,八成是朝廷干的。”

“这盟主就是朝廷的一条狗,朝廷杀他干嘛?又没好处!”

“怎么没好处!先杀盟主,再杀各大门派,江湖凋零了,以后自然什么都是朝廷说了算!”

“话不能这么说,不杀盟主之前,咱们不也是一切都听朝廷的?谁让盟主是朝廷的人呢!”

“要我说,肯定是盟主的第四房妾干的!听说这妾啊,是……呜呜呜?”

说这话的汉子话没讲完,便被捂住了嘴。

“不要命啦?!谁不知道盟主爱妾如命!盟主还没确认死亡呢,你这样编排他的爱妾,他若是出现了,第一个拿你是问!”

他的同伴小声骂道。

汉子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说这事儿了。

其他人也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闲聊些别的。

倒不是不好奇,只是这人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那么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好事。

倒是云里,确确实实地被勾起了好奇心。

今儿听了蛮多的传闻,她确定了一件事情,就是四海山庄之内必定有内鬼。

许多尸首都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这在云里看来是绝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就算是毫无武功的奴仆,遇到有人要杀他们,也必然会选择逃命,怎么可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等着被杀?

倒像是中了什么药,药效发作,没力气逃走。

这个妾,听起来倒确实是有一些疑点。

云里一边喝茶一边听八卦,还要一边思考,属实是有些忙碌。

也不知道是第六感作祟,还是巧合,总之她随随便便往门口看了一眼,就看见魔门的那个青年正巧出了门。

来不及多想,云里下意识地跟了出去。

她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更是有些重要。

本来云里还在担心会把人给跟丢了,结果出门一看,对方直接就是朝着镇子外面的方向走的。

她也就一路买点小零食,一路顺着方向追了过去。

出了镇子没多远,云里就发现,青年背对着她站在一个林子前。

看起来似乎是被发现了呢。

云里倒是没多少害怕,她的这个身份没有在武林中得罪过任何人,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非杀她不可。而且,她也不是全然没有自保之力的废物。

不管是骑射还是武艺暗器,她都有练过。只是到底年纪大了,再加上她的技能点全部点在脑子上,动手能力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云里再更靠近了一些之后,脸上挂上一个弧度完美的笑容,刚想打招呼,却猛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脚步没停,只是打招呼的心思却歇了,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查找出来哪里不对劲。

青年在她靠近的这十几秒内,一动都没动过。风吹得他的头发一缕缕的飘起,衣带更是向右翻飞。

云里瞳孔微缩,脚步都缓了两分。

她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是衣襟!

这风并不小,能吹动他的头发,也能吹动他的衣带,唯独,吹不动他的袖口和衣襟下摆。

风是向右边吹的,因此云里闻不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是她的视力很是不错,虽有草木的遮掩,她看不太清青年的下盘,但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青年站着的地面,比其他地方要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