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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上一提醒,众人顿感尴尬,忙收了表情将心思回归到谣言之上。

林墨干咳两声清了清喉咙道:“谣言目前不可控,但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散布谣言混淆视听?”裴元青思忖片刻,觉得此计不可取。

“百姓有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我们再如何泼对方脏水,恐很难扭转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那该如何?”林墨被裴元青否决,不但未觉得扫了面子,反而觉得十分合理,他这方法的确有失妥当。

裴元青面色沉沉,“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已经失了先机,不可再雪上加霜。”

“皇上以为如何?”

赵云舒叹了一声,“再观察两天吧,看他们下一步走哪步棋,我们见招拆招。”

“是。”

谣言之事告一段落,赵云舒又问了近两月来大越所发生的事,听闻都已被他们摆平,她深感欣慰。

每人俸禄提了五成,另休沐两天。

然而形势严峻,大家都不肯休沐,要陪着她去视察军营。

一行人刚进入军营,就遇见了同样闲逛的三老,大家便一同前往。

“嘿!哈!”

还没走近练武场,赵云舒几人就听到了里面声势浩大的练武声,尤为振奋人心。

赵云舒激动起来,快步进入练武场,便看见了一列列方阵徘满了整个广场。

“没想到走的这两月,军营已扩充了上万人,你们辛苦了。”

“这不算什么,属下只恨没有招募更多新兵。”

言轻的言语间隐隐透着焦急,其实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收了这些人,但据以往爆发战争所伤亡的人数来看,两万余人远远不够。

裴元青问:“他们都是大越子民?”

“不都是,大多是各国难民无处可去,军营福利又好,所以才加入了进来。”

他皱了皱眉,望着众多士兵的眼神透着些许担忧,“既然加入进来了就把他们的国籍改了吧,连其家人也一并改了,不愿改的便都遣出国去,我们大越不收奸细。”

“属下明白了!”经裴公子一提醒,言轻和王旭众人均不由冒出一身冷汗。

之前忙着招募新兵,倒是把国籍底线抛之脑后,真的大意了。

还好新兵一直被关在军营里暗中观察,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若军营里真有奸细,用国籍一试就能试出来。

前提是,将他们的家人一并控制起来才行。

比任务艰苦,还不能耽误时间。

言轻与王旭对视一眼,告辞赵云舒后迅速回去实施方案。

赵云舒看着场中赤手空拳的训练,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还有,他们这么训练实在太慢了,回头我画些有助训练器械的图纸,找木工和铁匠做出来,安放在练武场中,此事就由你和林墨负责吧,你们两个商量着来。”

见她也给自己派了任务,裴元青在心里十分欣喜,但面上却是一副镇定模样,缓缓吐出一个字。

“好!”

“属下领命。”

裴元青和林墨离开后,

赵云舒又站在原地观了一会儿训练,随后便带着三老悄悄离去。

回到正堂,三老随赵云舒一同坐下,洛寂很快进入了正题。

“丫头,我们何时教孩子们武功?”

“随时都可以,看你们时间。”赵云舒瞥了眼神色异常、欲言又止的顾赤痕,心头有些疑惑,“顾老可有话要说?”

“我……”顾赤痕的确有话要说,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黄丰子很快成了他的嘴替,“他以后也想留在凌天阁,但不确定丫头你是否会答应,所以才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敢开口。”

赵云舒还以为什么事让三人如此为难,原来就这事,好说。

“顾老想留下便留下吧,阁中正缺高手,您加入进来我求之不得,只是昆山那边……”

一听自己能留下,顾赤痕心头跳得厉害,止不住地开心,“你放心,我和洛老头一定会处理好后事,不会给你惹麻烦。”

“恐怕晚了,关于造谣我的事,傅崇光后续可能会掺合进来,到若你在此时加入进来,很可能会被他视为叛徒,最后替天朝连清理门户。”

“哼,他还没有这个本事,我之所以排行老三,就是比他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顾赤痕丝毫没将傅崇光放在眼里,但在山上,他不得不顾念一点对方与掌门的关系,才会在明面上让着他。

若真论起武来,傅崇光根本不是他对手。

“若他回去搬救兵呢?”

“……”

顾赤痕声音一哽,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来。

洛寂深有同感,却暂时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那丫头觉得该如何?”

赵云舒一手撑着下巴,噙笑的眸子里浸着一抹精光。

“不如顾老先回天朝联去,暗中观察他们的动向和每一步计划,再将内部消息传递回来,与我们里应外合。”

顾赤痕顿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然而置身事外的洛寂和黄丰子都听明白了。

二老顿感意外,“你的意思是,让他做个传递消息的探子?”

“有这个打算。”赵云舒没有否认,“天朝联神秘又隐秘,想要安插探子进去谈何容易,但顾老本就是门派中的三长老,思来想去,就他最合适。”

“老三的确最合适,可他性子随性直率,恐怕心里藏不住事,探子这个任务,对于他来说有些困难。”

“谁说我藏不住事,我只是对你这个老东西藏不住而已,至于其他人,我都懒得跟他们说一句话,更别提侃侃而谈,什么事都往外漏。”

见他狡辩,洛寂向他投去鄙视的眼神。

“是吗,可还记得十五年前老四偷摸下山会情人被你发现,然后整个门派都知道了,最后他还被掌门罚去祠堂抄一个月佛经。”

“哎呀!已经是陈谷子烂芝麻的烂事,亏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再说那只是个意外,我喝醉酒说漏嘴而已……”

顾赤痕越说下去越没有底气,心虚地低着头,眼珠子不停东看西看,就是不敢跟洛寂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