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可让孟长宇太困扰了,要说感谢陆怀安,他竟然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毕竟陆怀安啥也不缺啊!
就说现在的人最想要的东西,莫过于一份好的工作,或者提高一下自家的生活水平。
但这两样,陆怀安可都不差!
到底送什么好呢!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小干事的声音。
“书记,有人找你,他说......说是春市汽车厂的来的。”
小干事在门外一边说,还略带怀疑地看了一眼纪冲,心里想着,春市距离我们这地方那么远,怎么跑到我们这儿来了,这人真是什么春市汽车厂厂长吗?
纪冲好歹也是当了多年领导的,气势很足,见小干事瞧他,他一身正气的瞧了回去。
小干事顿时不看了,算了,让孟书记确认去吧!
里面的孟长宇也是眉头一皱,春市汽车厂厂长?多新鲜的词啊!
春市汽车厂和他们红星公社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但要真是汽车厂的厂长,那职务可比他还高呢!
他立刻起身开了门,“这位同志就是......”
纪冲笑了笑,朝着孟长宇伸出手,“你好,孟书记,我是纪冲,春市汽车厂的厂长,这是我的证件还有证明。”
孟长宇接过一看,还真是春市汽车厂的厂长!
“纪厂长您好!快请进,请进!,小吴,快去泡茶,来拿着我的茶叶去泡!”
孟长宇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茶叶递给小吴。
“孟书记,您别客气,我这次来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想向您打听个人!”
“打听个人?”
“对,而且这个人你也认识,所以才找到您这儿来了嘛。”
孟长宇皱着眉头,他在红星公社几十年了,认识的人可多了。
但是谁这么有本事,能把春市汽车厂厂长招惹来。
“纪厂长,我这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是谁,您说说是谁!只要我知道,我肯定把他的事儿说的明明白白的。”
“说起来,他应该是你们红星公社的名人啊!最近还上了报纸的!”
陆怀安的名字在孟长宇的脑袋里一闪而过,红星公社上过报纸的可就这么一个人,连他也没上过呢!
也是,早该想到的,能把远在春市的人吸引过来,也就只有陆怀安了吧!
不过,一说起陆怀安,孟长宇立马咧开了嘴角,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带了点骄傲的样子。
陆怀安这段时间太给他挣面子了,去县城开会,哪个公社的书记不夸他,就是县里的领导也夸啊!
而且他这次有调任的机会,可不仅仅是那一篮子水果,还有陆怀安之前的打狼事迹,那也算是他的业绩的。
“我知道了,您说的这个人确实是个名人,不过他绝对是盛名不虚啊,实力绝对配得上名声的。”
“看来孟书记对陆怀安的评价很高嘛!”纪冲直接点明了这人就是陆怀安。
孟长宇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怀安这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个人才,我们公社今年能缓过来,怀安功不可没啊!
不论是饥荒,还是狼灾,大半都是怀安的功劳。”
孟长宇语气诚恳,一点也没有作假的样子,也不管纪冲来打听陆怀安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反正陆怀安在他这儿绝对是好的。
“不知道纪厂长来找怀安是有什么事?”
他实在想不到陆怀安能和春市汽车厂扯上什么关系。
纪冲一笑,“说起来也是巧了,开年的时候,我的一位老战友去春市看我,但是聊着聊着,老战友竟然说他拜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当师父。
这事儿实在是奇怪,正好我有时间,和老战友一起回来,也来看看他这个师父是不是“真师父”。
孟书记,您说真有人二十来岁懂的东西比五十来岁的人还多吗?而且还是在修车上?”
孟长宇倒是想起来一些事来,于海拜师他不在现场,但陆怀安修车把于海都给惊到了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
瞧着纪冲这是在怀疑陆怀安啊!分明是在说陆怀安是骗子!这令他有些不得劲。
“纪厂长,春市汽车厂那可是赫赫有名啊!连我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小公社都知道,您还是汽车厂的厂长,陆怀安有没有这个本事,您一试不就知道了。
不过我觉得您还是太操心了,也太不相信您的战友了。
既然于师傅心甘情愿的拜怀安当师傅,说明怀安就是有这个资格!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纪冲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孟长宇的态度变化,不是,陆怀安就这么厉害?
他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孟书记不仅帮他辩护,甚至说的话还有点呛人!
纪冲想解释一下,他也知道陆怀安确实懂得多,但孟长宇又接着说了。
“纪厂长,如果说一个人能只身入深山,还能消灭狼群,你敢信吗?
这要是放以前,我也不信,但怀安做到了,您也看到了,报纸都报道出来了,县里领导都夸了。
不争的事实,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是不是?”
“我不懂修车,也不知道怀安的修车本事有多大,但是当初他一手修车的本事直接把于师傅征服了,我是知道的。
于师傅拜师,我也不意外,谁说年纪小就本事小了,是不?”
孟长宇虽然是笑着对纪冲说的,但是纪冲总感觉他要是说出一句不是来,孟长宇会直接把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