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如雷,起义军的战士们跟随着鼓点一步一步向前挪动,他们每一步都能发出震动天地的巨响。
这时,战士们都似乎忘却了刚才被骑兵冲击的那一遭,也无视了天上随时都在落下的炮弹,他们眼神坚定,脸色涨得通红,隐藏在战斗民族基因中的血脉记忆在这一刻迅速苏醒。
花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的目光如炬,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呼喊着,激励着战士们的士气。她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仿佛能够穿透敌人的心脏。
“为了父母妻儿,为了人人有饭吃、有衣穿,前进!”她的声音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凝重的空气。战士们听到她的呼喊,纷纷响应,他们的呐喊声汇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坚定不移地向前。
“火枪手准备,开枪!”眼见敌人已在射程之内,花姑挥舞着长剑指挥道。
在她的命令下,位于最前排的近四千火枪手纷纷朝着自己看中的目标,用最快的速度扣动了扳机。
“兄弟们,为了胜利,跟我冲!”紧接着,花姑呐喊一声,身先士卒,挥动长剑,率领着起义军的战士们冲向敌人的阵地。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在战场上穿梭,她的长剑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嗖嗖嗖…”这时,清军的火枪手也扣下了扳机,火舌喷薄而出,一颗颗子弹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朝着起义军的阵线呼啸而来。枪炮声、数万人奔跑的脚步声、战鼓的擂动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悲壮的交响曲。
起义军的战士们在火枪的射击下纷纷有人不幸中弹身亡,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泥土。那些侥幸中弹不死的战士则是蜷曲着趴在地上,等待胜利后的救治。
而跑在前面的花姑并没有被幸运女神眷顾,肚子上同样也被人打中一枪。她忍着剧痛,捂着肚子,坚持带领着战士们冲锋。
近、更近了,当第一个起义军战士冲入敌阵大杀特杀,紧随其后的其他人也跟着杀到,双方犹如水火交融般撞到了一起。一时之间,愤怒的呐喊声、绝望的惨呼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成一首凄美的破阵曲。
花姑忍住腹中的绞痛,手执长剑在敌人的阵中穿梭,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她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道闪电,让敌人无法捉摸。
可是随着伤口中的血越流越多,她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手中的长剑也如千斤之重。“坚持,一定要坚持到最后!”花姑一把撕下身上的布条一点点儿塞进了被打穿的枪眼,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止住流血的速度。
“呵!”做完这一切,花姑吞下一颗吊命的大补药丸,大喝一声,随即再次展开艰苦的战斗。
她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败满清,还华夏一个朗朗乾坤。即使自己活不到最后,她也要多杀一个为虎作伥的绿营走狗。
荣禄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大战,他被眼前的阵仗吓得不轻,心中很想现在就鸣金收兵,可两军已经胶着在一起,无论怎样都分不开了。
杨中见状,躬下身子指着正奋力拼杀的花姑,朝荣禄说道:“主子,那个红披风的小妞是乱匪的头头,要不要把她干掉?”
荣禄看了眼英气逼人,清秀可人的花姑,遗憾地刚想点头答应,忽然又心中一动,问道:“要是将她捉住,会不会比杀了她更有用?”
杨中早就看穿自己主子的心思,不过他反倒认为是应该的,自家主人喜欢谁,给他弄来便是。于是,他附和着答道:“抓住她,应该可以威胁其他人放下武器。”
荣禄点了点头:“好,你去给我把她捉来!”
“嗻!”杨中应了声便抽刀向花姑冲去。他从小习武,经过四十年的打磨,武艺远超常人。尤其是一身刀法,更是集众家之所长,他不信自己打不过一个小丫头,所以,他觉得没有必要带上其他帮手。
花姑见一个络腮胡大汉舞动着刀花朝自己这个方向冲来,心中立马警觉起来,但被旁边的敌人缠住一时无法脱身。直到杨中离她越来越近,她这才一刀解决掉了面前的敌人,随即做好防御姿态。
杨中冲到近前,举刀从上到下就是一个狠劈,他的这一招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
花姑见状没有选择与他硬拼,而是扭动腰肢闪到了一边。开玩笑,这络腮胡大汉一刀之力没有千斤也有百斤,她娇小的身板怎么扛得住。
杨中并不是为了劈死花姑,等的反倒是她闪躲开去,只有这样她才会一时重心不稳,容易被自己抓住。
果然,砍杀是假,抓人是真。杨中其实是个左撇子,所以,当花姑往左腾挪的时候正中他下怀。他松开握刀的左手,灵活的一把就朝花姑的衣领抓去。花姑一时不慎,被他抓入了怀中,同时大刀也抵住了她的脖颈。
杨中得意地把嘴贴到花姑耳边说道:“别动,动就杀了你!”
花姑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更多的却是决绝。她银牙紧咬,迅捷地用手按住脖颈处的刀背,然后猛地用力转身。
“噗嗤”一声,花姑的脖子被划开一条血缝,同样的,杨中也被锐利的刀锋割开喉咙,两人同时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