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特斯拉,一位出生于奥地利的塞尔维亚青年。他从未想过自己能被一位东方的官员熟知并看中,但当收到来自那个神秘国度的信时,他被信里面描述的未来幻想给深深迷住了。因此,他不顾爱迪生先生的挽留,毅然决然踏上去往那个国家的海船。
然而,现实却像是给他开了个玩笑,刚到上海他就有些后悔了。这座号称东方小巴黎的城市,除了租界区还像模像样,其他地方简直可以用破烂来形容,这样的地方真能生出一位远见卓识的官员么?
怀着忐忑的心情下了船,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码头上竟有一大帮人在等着他。其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他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木牌站在人来人往的码头显得是那么鹤立鸡群。
举着牌子的人自然是李大壮,这小子本来就生的高大,加上这两年的锻炼和良好的伙食,身高轻轻松松突破了一米九,快要朝两米奔去了。这个身高在普遍较矮的南方不说最高,至少也很稀少,所以很能引起别人的瞩目。
见到与自己印象中特斯拉长相符合的男子下船,祝灏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隔着老远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用英语说道:“特斯拉先生,欢迎您来美丽的中国!”
特斯拉看着祝灏,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讶,但随即很快又收敛了起来:“谢谢,我希望这是一个充满活力和创新的国家,而不是一个垂暮帝国。”特斯拉的潜台词就是,如果让他觉得工作不开心了,随时都会闪人。
祝灏哪能听不出特斯拉心里的抵触情绪,但为了留住这位大神,他还是决定扯虎皮拉大旗,先给他一点儿小小的震撼:“特斯拉先生,我向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凯瑟琳·贝尔纳·波拿巴。”
“波拿巴?”特斯拉心中大骇,这个姓氏代表的意义,他这个在欧洲长大的人自然非常清楚,如果他没有撒谎的话…真的太难以置信。这样看来,自己的新老板绝对不是流传中守旧、古板、愚昧、落后的中国人。再看他对自己的态度,也许自己真的能在这里发挥所长也说不定。
接下来祝灏向他介绍着其他人,特斯拉都没有再仔细去听,一心就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祝灏向他提出午餐邀请,他这才回过神来。
为了尊重特斯拉不喜欢吃肉的习惯,祝灏特意增加了豆类和蔬菜的比例,当然,即便是简单的素菜,对于中国厨师来说都是手到擒来,让特斯拉享受了一番味蕾的盛宴。
席间,祝灏有意无意提到了远距离无线电通讯问题:“特斯拉先生,我们都知道电磁波理论。那么既然是波就一定有不同的频率,我们可以一端发出特定的频率,然后另一端用相同频率的接收器接收,是否就可以达到传递信息的目的?”
“电磁波、频率?”特斯拉皱眉反复呢喃着这两个词语,手中勺子上的豆腐滑落了都不知道。过了好半晌,他忽地眼睛一亮,转身看向祝灏:“祝先生,您的这个理论很有启发意义,但是首先得如何证明电磁波存在。”
“证明电磁波的存在?”祝灏一时哑然。在后世,电磁波已经深入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不论是手机、电视还是电磁炉,都是电磁波的实际运用,没想到这个时代连电磁波的存在都还没证明呢。
可他又哪里知道怎么证明,仔细想了想,祝灏提出了自己的思路:“如果说证明声波的存在是使用两个音叉,振动其中一个,另一个也会跟着一起振动。同理,如果设计一个放电装置,再在相隔一定距离的地方放上一个接收装置,比如一个小灯泡。放电的时候,小灯泡可以亮起,是不是足以证明电磁波的存在?”
祝灏话音刚落,特斯拉就惊叫起来,引起在座所有人的瞩目:“祝,你真是个天才!我已经等不及开始实验了,请告诉我,你的实验室在哪儿?”
科学狂人终究是科学狂人,一有想法,完全不顾一切就想要去做实验。祝灏为难地看向特斯拉:“我为你准备的实验室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距离,我们至少还要坐五天的船才能到。”
“哟买噶的!”特斯拉惊呼一声满脸通红,如果不能让他尽快做实验,他恐怕要把自己活活憋死。
祝灏看了眼窗外的黄浦江,心中浮现出一个主意:“这样,你需要什么实验器材,请立下单子,我现在命人去购置一批实验器材搬上船,我们一边赶路一边做实验。”
“好!”特斯拉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接着他已经顾不上吃饭,掏出行李箱中的纸笔,刷刷刷写下一大串器材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