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心灵联姻 > 第二十三章 金蝉脱壳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二天,徐浩明及父母都各归各上工了。中午休息后徐浩明回到家,父母还没回来,他只得自忙着烧饭。饭烧好后父母还不回来,他到门口去张望,他大惊失色,只见门外站着队长,徐浩明吓得直往后退。队长说:“你父母在大队治保组,不回来吃饭了你得送饭去。”说罢队长就走了。徐浩明心想坏了,一定是与昨天的事有关,他忙自己吃了饭,然后把父母的饭菜盛进大杯子中,用破棉袄裹好装进篮子中就急匆匆地直奔大队部。父母被隔离审查,有人接过篮子把饭送了进去。徐浩明见不到父母只得反身就走,刚要跨出大队部的院门回家,值班人员拦住说:"你不能走,强憎主任还要找你谈话。"

徐浩明预料的事终于发生了,进了办公室,强憎主任及喽啰已在等候他,要他交代拖贫农女儿下水,对贫农女儿图谋不轨的罪行。徐浩明就乘机大谈他与华志芸青梅竹马,兄妹情谊的来龙去脉。讲得有声有色,头头是道,二个人听得津津有味而失了神。徐浩明最后总结:“我们是友谊、友情,没有谈过情说过爱,更没有越轨的举动。”

强憎桌子一拍,面孔一板吼:“你不招供就得吃罚酒。”徐浩明对吼:“我真实不虚,没啥招。”

老的及小的绝不虚招……强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下午,华志芸正在田头与妇女们一起劳动,队长和颜悦色走来通知:“华志芸,今天下午你就不要参加劳动了,大队请你去商酌培养你的重大事情,工分照记。”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华志芸已明白,一定是与徐浩明的关系有关,她本想要到大队去说说清,既然来请了,自己就更得去。华志芸放下工具就走。

华志芸走进治保组办公室,强憎主任情绪激昂开门见山说:“污派徐富贵教唆儿子利用谈恋爱拉贫下中农女儿下水,狗胆包天!决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你应与污派子弟划清界限,断绝一切往来,并反戈一击,揭发他们的不轨行为。”

华志芸只会埋着头笑……

强憎主任先发制人,万般利诱,露骨煽动:“只要你揭发你们关系不寻常,他曾碰过你,哪怕……他就是拖贫下中农女儿下水的现行犯,他父母就是名正言顺的教唆犯,你立了大功,可以培养你入团、安排你进工厂……”

华志芸嘻嘻笑说,"强主任,我也想立大功后进工厂,可总不能诬陷而害人吧,的确我们早已把对方装在心中,二人的关系是不寻常,群众也有目共睹,瞒也瞒不了。"

接着她也乘机大谈他与徐浩明青梅竹马,兄妹情谊的来龙去脉。讲得有声有色,头头是道,最后总结:“我们纯粹是友谊、友情,没有谈过情说过爱,更没有越轨的举动。”

强憎嘿嘿笑着说:"你们两人讲得如出一辙,一定是订立了攻守同盟,应从严处理。"

华志芸针锋相对笑说:"真凭实据才会讲得不差毫厘,这是群众全知道的真相,容不得半点添油加醋,如夸大事实群众反会骂我诬告。"

强憎面孔一板吼:"你知情不报,捂盖子,与他同流合污,晚上就把徐浩明父母作为教唆犯,徐浩明作为现行犯,把你作为同流合污的女流,剪掉你的长发,四人一起进行管束整治。二条路任你挑。"

华志芸眉头紧蹙,心想,多么可怕啊,第-条路是实事求是,可他们不信。他们要逼我走第二条路,夸大其词,借题发挥,添油加醋揭发徐浩明,以达到整治徐浩明的目的。

二条路到底走哪一条路?第一条路得三败俱伤。第二条路是毁他家利己;……怎么办?怎么办?她千百遍地问自己。她胸中如万马奔腾,轰隆隆地巨响。她在苦苦思索寻找第三条路,既要保他还要保自己,可这第三条路在哪儿?

只有夸大其词揭发才是生路,强憎在等待她抉择。冷场。喽啰乘谈话的空隙忙献殷勤给头头倒开水。华志芸一见犹如出现闪电,眼前豁地一亮,她想起徐浩明也曾给她倒过开水,由此及彼,她计上心来——

华志芸提出:“你们先把徐浩明及他父母放了,我再揭发。”

强憎一想,只要华志芸揭发了就能定徐浩明的现行罪,定污派分子的教唆罪,华志芸是关键人物,放了徐浩明及他父母则无关大局,于是就下令放了他们。华志芸见徐浩明及他父母从窗前经过,看着他们回家心中才踏实,于是揭发:

“他碰过我。”强憎一喜忙问:“碰在哪儿?”华志芸答:“我去他家中借书,他故意用脚踩在我的脚后跟上,鞋子脱落,他忙给我拔鞋;我还书时,他来接书,二双手相碰……”喽锣一一作着记录。强憎忙引导:“手脚相碰事小,要直接讲肌肤之亲之事。”

华志芸脸不红心不跳继续揭发:“他曾舔过我的手,曾为我擦裤裆,曾借风吻我,曾抱过我,一次她摸了我的头,一次他还强行背着我走,甚至还同床……”

强憎喜出望外赞:"揭发得好,你立大功了,可太简单、笼统、粗枝大叶,快讲详细点,明天就能让你入团进工厂——"

华志芸爆发出仰天大笑,笑够了说:"好,我讲详细点,你们也记详细点。"华志芸娓娓道来:"一次他为我倒开水,不小心溅在我的手背上,皮肤发红,他抓起我的手舔伤口;一次他把水泼在我从裁缝师傅那边拿来的没有穿的一条新裤子上,帮我擦新裤子,连裤裆也擦到;上小学时一次,我俩放学回家,水稻田中正灌水,水漫到路上,有一段水路,我们都穿着布鞋及袜子,他忙脱下鞋袜,挽起裤管,我正要脱鞋袜,他却不让我赤脚,我不听他的自管自继续脱,他却强行背起我走上水路,我措手不及只得乖乖就范;一个夏天,他见我身上有汗,用扇子为我煽风,风钻进我的衬衫,他借风吻遍了我全身,好舒服啊;一个严冬我穿着棉袄与他一起上街,走着热了我脱下棉袄,他接过,抱紧我的空棉袄,闻了又闻,亲了又亲,爱不释手;一次,他见我头发上有柴屑,帮我拿掉了顺便摸了我乌黑发亮飘逸的长发,可没触及头皮;年幼时我俩曾同床午睡……

整整二个小时,强憎及喽啰被华志芸牵着鼻子走,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发怒,华志芸理直气壮问:“还要揭发吗?”喽啰还想听,强憎主任见榨不出口供只得顺水推舟说:“你是革命的接班人,大有可为,我们是为你好,这小子会疼会关心姑娘,当心被他俘虏,你决不能进黑色大染缸!沾上黑,自毁前程。”说后挥了挥手又说:“走吧,走吧,下次不要去了,再去我们就要采取行动。”说后就把记录撕了。

金蝉脱壳,华志芸鞠躬道谢。正欲走,“慢!”强憎又喊住了她,皮笑肉不笑说:“你们队长的儿子,现在已由我安排进了社办厂工作,可比徐浩明强百倍,只要你与队长儿子恋爱,我也就可以安排你进工厂。”

原来是队长与强憎主任沆瀣一气,心怀鬼胎,惹是生非。华志芸只得强忍酸楚,勉强附和:“谢谢你。”大摇大摆脱身了。

下面将说华志芸家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