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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知青,有的被云映安吓到,根本就不敢说什么。

而有的则是见赵雅这个出头鸟没有讨到好处,也不敢再说话。

万一又把云映安这个疯子惹毛了,他们怕是要被打死。

程嘉树见众人终于冷静下来,这才看向赵建国,道:“赵大哥,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瞪了一眼又想要开口的赵雅,“其他人先不要插嘴。”

赵雅哼了一声,不满的偏过头去。

赵建国疼得嘶嘶两声,最后才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

“然后云知青就动起手来!”

有了这一遭,赵建国不满云映安,但也畏惧她。

这人说动手就动手,他们一群人就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打人的时候,也是下死手。

尤其是最开始打长成三人的那瞬间,他真的感受到云映安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当时肯定是想要杀了他们的。

程嘉树认真的听完赵建国的话,转而面对今晚的两位当事人。

“秦知青,你能重新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秦苒苒眼底的恐慌此时都没有消散。

她惊恐的看着云映安。

刚才他们一屋子人都被她收拾了。

尤其是她。

要知道云映安的那一脚,可是用了几层力,然后单殴他们的时候,她被打了好几下。

现在手臂上,背上都还火辣辣的疼。

她因为一开始被踢飞,导致后面根本就躲不开。

虽然云映安想要揍他们,他们就算再躲也会被打。

但,其他知青比她灵活,她跑不了,只能站在原地被打。

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现在程嘉树询问经过,秦苒苒真的心里很怕,但还是哆嗦着说了一遍。

原本一直站在她这边说话的人,这次再也没有人主动说什么。

她以前最喜欢玩这一招,和其他女生对上的时候,就说得含糊不清,然后周围就有男人主动上前替她出头。

往往那些女生都是有口难言,最后气急败坏的离开。

没成想这次这招居然遇见了云映安这样的硬茬子。

秦苒苒的主意很顺,至少在云映安动手前,知青点所有人都是站到她这边的。

可是现在!

其他知青沉默。

要死了,就算他们想要帮忙,但被收拾了一顿,再嘴贱,惹得云映安发疯的话,又动手怎么办?

讨好美女这件事,他们有心无力。

程嘉树听完,点点头,看向一旁抱着手臂,完全忽略周遭一切,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的云映安。

程嘉树心里复杂得厉害,但还是上前一步,轻声喊道:“映安!”

云映安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话。

她虽然很想睡觉,但是却没有睡着。

“映安,你呢?秦知青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有想说的吗?”程嘉树轻声询问。

听了这么多,他没有完全相信。

整个知青点,这么多知青,只有云映安说的话,他不需要考虑,就直接相信。

而其他人,就算说得在言之凿凿,他也保留着一丝怀疑的态度。

亲疏之别,可谓是很明显了。

云映安冷漠的盯着秦苒苒,道:“她说得对,但也不对!”

“怎么可能……”赵雅当即就跳出来反驳。

反正这人是单方面的把云映安当成死敌一般对待。

如果说程嘉树是绝对相信云映安,那她就是云映安的无脑黑。

可程嘉树半点不给她面子,“赵知青,你不懂闭嘴的话,就请滚出去,没有你耽误,我们早点把事情解决了,早点休息,你是想要所有人都在这里陪着你闹吗?”

“程嘉树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吗,你……”赵雅就是一个棒槌。

云映安猛地抓起被她扔在地上的粗棍,冰冷的看着她。

赵雅这才闭上嘴。

程嘉树无语,一物降一物,他算是真正领教到了。

“映安,你说秦知青说得,又说得不对,倒是哪些是对的,那些是错的。”

程嘉树意有所指的道:“如果是秦知青的错,那么今晚的事情,想必大家都不会计较的,毕竟,他们作为知识青年,却在没有搞清楚真相的时候,就偏听偏信,你打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众人:“…………”

偏听偏信?

那你就是偏心!

程嘉树这话刚落,就有人忍不住想要反驳,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云映安拿着棍子,轻轻的,一下一下的落在自己左手心中。

他们忍不住一个寒颤,连忙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云映安道:“因为多了两个人,我一直睡不好,但也没有发出任何吵人的声音,直到她。”

云映安举着棍子,指向一脸委屈可怜的秦苒苒。

“她起床偷我饼干,所以我才踢她的。”

“不是,我没有……”秦苒苒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非常快,除了程嘉树,没有人发现,“云知青,我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啊!”

秦苒苒哭得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在场的不少男知青都想要上前安慰一番。

程嘉树见状却心落到原处。

“我没有冤枉你,我没有睡,耳朵也很好,我是在听到你打开铁盒的声音之后,才动手的。”云映安认真的说道。

众人迷糊了一下。

新来的知青不了解云映安的人品。

但老知青还是了解一点的。

虽然他们来往不密切,但是都住在知青点,还住了这么久,有过几次的相处,加上村里人对云映安的评价。

大家都知道,云映安是不会说谎的。

她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但因为她平时不爱说话,常常遇到像赵雅这样找茬的人,她一般说不过,反而擅长动手。

可只要说了,她就不会说谎。

秦苒苒更受伤了,她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

这下张成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上前扶住要昏过去的秦苒苒,对着云映安大吼,“你欺负苒苒了,她身体不好,还被你打了,她都要昏倒了。”

虽然不知道秦苒苒昏倒,关自己什么事,但现在话都还没有说清楚,现在昏倒了,还怎么说清楚啊!

于是,云映安坐在床边,冷冷道:“昏倒了?没事?疼痛可以刺激人清醒。”

众人滑倒。

什么意思?

云映安的意思是,秦苒苒当着她面晕倒,她就一直打醒吗???

张成都无言以对。

暴力女,好恐怖。

秦苒苒靠在张成怀里,猛地一抖,装晕这招也没用了。

程嘉树无奈的摇摇头,“映安,你说秦知青大晚上起来偷你的饼干,但是你发现了才动手的?”

“嗯!”云映安点头,“我听到声音之后才动手的,想要偷我吃的,我一定不放过她。”

说着还冷漠的盯着秦苒苒,害得对方又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程嘉树点头,“那秦知青,对于映安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偷她饼干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不管程嘉树再怎么询问,秦苒苒都是一副“我不知道”,“我没有”“云知青冤枉”的话,这让其他原本站在她这边,一心为她作主的知青们很是无语。

这下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一些不对之处。

所以,秦苒苒还真半夜起来偷东西?

人不可貌相啊!

众人心中那点对秦苒苒惹不住想要帮助的热心也被浇灭了。

秦苒苒靠在张成怀里,低着脑袋,像是要把事情忽悠过去。

不过别人看不见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恶意。

这份恶意是对云映安的,

如果不是她斤斤计较,如果不是她太过强硬,事情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吗?

秦苒苒一想到今晚过后,知青们会怎么看她,她就恨得不行。

等着,云映安,你给我等着!

秦苒苒记下这笔账,等着以后算。

可现在,程嘉树却没有放过她。

“秦知青,就算你不认罪,也没有用。”程嘉树指着书桌,对众人道:“你们只要认真看一下就知道,饼干是放在书桌上的,而最靠近书桌的床是映安的。”

“那么我想问秦知青,你起夜,不往门口走,然后往靠里面的书桌边走去?就算你说屋里太暗,你看不清楚,但哪边是门口你都分不清楚吗?”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三张床,云映安的床是靠近最里面的窗户的。

而她的书桌就在床位靠里面一点。

秦苒苒就算起来上厕所,那也是往左边门口走,怎么会往右边走?

也是他们进来见到秦苒苒的时候,她的样子太惨了,明显就是被打得起都起不来的样子,他们下意识就偏向了她。

毕竟,绝大多数人都习惯的同情弱者。

秦苒苒这下脸色更惨白得吓人。

在城里,十几年都没有人揭穿她的真面目,下乡不到一天的时间,大家就认识她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打击,秦苒苒这下是真的晕倒了。

程嘉树拦住举着棍子,想要武力叫醒的云映安。

“好了,今晚已经折腾够久了,大家还是先回去睡觉吧!”程嘉树冷静的说完,转而看向云映安,温柔一笑,“映安,早点睡。”

这是他从京都回来之后,第一次笑得这么温柔。

云映安歪着脑袋,很是不解的看向他。

这样的程嘉树跟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

但为什么,她会有好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笑的感觉?

“好!”云映安点头说好,她也真的困得不行了。

程嘉树又对她温和一笑,然后和张成一起最后离开房间。

房门一关上,云映安就上了床,扯过被子,闭上眼睛。

钟秋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她,然后又看了一眼因为昏倒,被张成放在床上的秦苒苒,心中复杂。

她熄灭煤油灯,房间瞬间暗下来。

一番折腾,云映安也没有了因为多了两人就烦躁不行的想法,安心的入睡。

她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程嘉树找上了其他知青,还说了一些话。

这些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