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
唐家老宅。
“小姐,出来吃一点饭吧。你都两天没有吃饭了!”王姨端着餐盘,敲着门。
自小姐被老爷关在了老宅,就一直窝在房间里,连门也不出。
还赌气不吃饭,这要是饿坏了身体该怎么办?
王姨心疼坏了。
“不吃。老头子要是不把牌位还给我,就让我活生生饿死在老宅吧。”唐幼宁喝一口可乐,吸溜着一口酸辣粉。
哪里是挨饿的样。
她可不傻,干绝食的事情。
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继母孔佳怡穿着绣花旗袍,那叉一直开到了大腿根,一双美腿若隐若现。
孔佳怡同唐幼宁一般大。
她头发用一根翡翠发簪盘在脑后,说话慢悠悠。
“王姨,我来。你下去吧!”
孔佳怡接过托盘,敲着门。
“宁宁,吃一点饭吧。要不然你爸知道该有多心疼。”
唐幼宁脾气一下子被点着了。
她冲着门外喊。
“孔佳怡,你还要不要脸?别叫我宁宁,我嫌恶心。”
孔佳怡和唐幼宁是好朋友。
当初,唐幼宁带人来家玩。
不知什么时候,孔佳怡跟唐远山勾搭上了。
两人闪婚,那时孔佳怡才二十岁。
大学还没有读完就辍学了。
想起这档子事,唐幼宁犯恶心。
孔佳怡拉着腔调,“宁宁,我和你爸爸是真心相爱的。我们都结婚六年了,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你别在我面前恶心我。老头子都五十岁了,你是图他牙口不好,还是图他脚臭?当初我就说了,他唐远山就是娶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我都会接受,但那个人就是不能是你。”
唐幼宁捏着可乐罐子,打开了房门。
“你图什么我不说,你心里都清楚。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要是真容不下我,你就有点本事,将我赶出去。”
孔佳怡用着只有唐幼宁能听见的语气说。
“你以为我不想?”
她是赶不走,谁让还有个控制欲强大的唐远山呢。
无论唐幼宁做了什么,唐远山都要将人控制在身边。
孔佳怡余光瞟到楼梯,往后一摔。
托盘上的汤菜洒落一身,她坐在地上委屈地落泪。
“宁宁,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有弟弟了。我没想到你不喜欢我,还接受不了自己的亲弟弟。”
“佳怡。”唐远山带着高秘书上了楼,他看见孔佳怡倒地惊慌地跑了过去。
“高秘书,去叫家庭医生。”
“是。”高秘书下楼。
唐远山抱起了孔佳怡,他脸上带着失望。
“幼宁,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我?懂事?”
唐幼宁指着自己的鼻子,气笑了。
“你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说我,你这就是懂事了?你将苏妍牌位藏起来,你就懂事了?你身为一个老总,连最低等的伎俩都看不出,你就懂事了?”
“住口!唐幼宁,你的教养呢?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和父母这样说话?”唐远山怒吼。
“呵呵,我就是没教养。我从小没了妈,你身边女人不断,你教过我一点吗?恐怕,你连我怕什么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吧?”唐幼宁眼眶通红。
她指着摄像头。
“明明,只是调查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偏偏眼盲心瞎。”
唐幼宁心累,她回到房门,锁上了门。
要是不出她所料,监控一定是坏的。
唐幼宁双腿放在了椅子上,抱着膝盖无声落泪。
哭什么哭,不哭。
唐幼宁站起身,擦掉了眼泪。
老头子控制欲强,孔佳怡又喜欢顺着他。这么多年,也就她一个成功上位。
以这点伎俩肯定逃不过老头子双眼。
也不知道究竟是吃了什么迷魂药?
嘈杂声与惊呼声响起,不少人往老宅外面跑,嘴里还喊着。
“闹鬼了,闹鬼了。”
唐幼宁站在窗户边往外望。
这些人穿着工装,是唐远山请来修缮唐家祠堂的工人。
唐家祠堂已经有两百年历史,一直没有推倒重建,每年都要修缮两次。
老宅是六十年前建在祠堂前面的小洋楼。
唐幼宁反应了过来。
这是妍妍在提醒她。
老头子还真是缺德,偷牌位就算了,还将牌位放到祠堂。
要不是妍妍提醒,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楼下有保镖看守,该怎么下去呢?
……
三楼,唐远山卧室。
孔佳怡身上已经被佣人清理干净,她勾着唐远山的脖子撒娇。
“远山,你不要怪宁宁。”
“下一次,不要使那么下作的手段了。”唐远山扯下孔佳怡的手臂。
孔佳怡眼中紫色的荧光一闪而过,眨了眨眼。
“远山,你在说什么?明明是宁宁推的我。”
唐远山双眼失神,过了一会儿道。
“佳怡,幼宁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嗯。”
孔佳怡白着脸,咬着牙。
老不死的,就是被她篡改了记忆,还是和稀泥。
等她肚子里的儿子生下来,这老不死的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要不是孔佳怡孕育子嗣难,这个世界又压制着她,她早就将人控制心神达成目的了。
“远山。宁宁都这么大了,还是快点嫁出去吧。只有嫁了人,才会懂事。她也能理解你的苦衷了。”
“我正有此意,已经在准备了。今晚,乔松会来吃饭。”唐远山替孔佳怡掖着被子。
“你那个一表人才的得力手下?宁宁见了人,说不定真会动了心。”孔佳怡捂着嘴笑。
“咚咚咚~”
门被敲响。
唐远山站起身,“请进。”
王姨推开门,站在门口。
“老爷,刚才工人那边说祠堂闹鬼了。”
“什么?”
唐远山还没说话,孔佳怡激动地坐起身。
她询问。
“祠堂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姨莫名,孔佳怡一个外姓人对唐家祠堂这么上心干什么。
她没有答复,而是看向唐远山。
“老爷,你快去看看吧。”
“嗯,佳怡你好好休息。”唐远山交代一句就离开了。
孔佳怡面目狰狞。
这个王姨,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要不是不想引起上面注意,她都想直接将人杀了。
唐家祠堂。
一座古朴又透着神秘房子。
与其它祠堂不同的是,这里的正厅里挂着一幅画。
画已经磨损,甚至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但若是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轮廓。
太模糊,模糊到只能看清是一棵树与红色不知名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