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锡城并没有多做耽搁,张浩然四人便又踏上了赶往扬州的路。李修元的话张浩然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无影得知李修元是何方神圣之后就开始郁郁寡欢,担心起今后的行程来。
毕竟他说会遇到一些麻烦,所以无影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若不是张浩然拦着,她就要大伙都在野外露宿了。
一路上也遇见了很多赶路的武林人士,只有一小部分曾经在无锡城的客栈里见过张浩然的人知道这个不起眼的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物,都躲得远远的。
不过大部分人都不知所以,自顾自的赶着路。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了争斗的声音,不知车内人物身份的车夫赶忙停了车,对里面说道:“几位,看来今天得慢些走了。”
张浩然伸出脑袋,问道:“车老板,怎么了?”
车夫小声趴在张浩然耳边说道:“那些天杀的江湖人,不知整日打打杀杀的什么意思。前面肯定又打起来了,这里又没有什么小路,只好等前面完事再走了。”
张浩然凝神一听,前面确实有打斗的声音,应该是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人,而似乎还是被围攻的人占了上风,也不知是谁能有这么好的功夫,应该在西门听雷之上。
张浩然拍了拍车夫的肩膀,笑道:“没关系,走近些看看。”
车夫便将马车赶起来,嘟囔着说道:“我也喜欢看热闹,只不过怕惊了车内的女眷嘛。”
马车缓缓的接近了争斗的地方,这里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车夫将车停在了一个地势偏高的地方,不但离争斗很远,而且还能看清楚场上的形势,看来是个经常看热闹的人。
张浩然将帘子卷了起来,这样车内的四个人都能看清争斗。只见里面大约有十几个衣着统一的人正在围攻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年轻人并不吃力,似乎在十几人的围攻中显得游刃有余。
无影看了一眼便有些惊讶的说道:“南宫家的人?”
张浩然闻言回头问道:“你认识他们?”
无影仔细的瞅了瞅,说道:“你看那个为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人,他叫南宫建树,是你老情人南宫灵珊的手下。”不管什么时候无影都改不了吃醋的本性。
场上十多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所以开始张浩然并没有注意,现在经无影一提醒,便一眼就看见了那人,张浩然心中一乐,还真是老朋友了,上次就是从他手中救下了巨鲸帮帮主李槐,而那次南宫灵珊被抓也是他来找自己求救,只不过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南宫建树。
现在一看见他就想起了那个长得文绉绉,却一身江湖气的李槐来,曾经在武林大会上挺身而出要保护自己,虽然没起到什么作用。
那次走得匆忙竟然连句谢谢都忘了说,也不知今后还能不能遇得上。
这时再看场中的形势,已经有人受伤倒地了,只不过看来那个年轻人并不想杀人,受伤倒地的人伤势不重,只是暂时的失去了战斗力。没一会儿的功夫,场上站着的就剩下南宫建树和五个手下了。
只见那年轻人微笑着说道:“南宫家的走狗,可是还要继续打么?”
南宫建树眼睛就像是要瞪出来,咬着牙说道:“臧平!你杀了我家大少爷,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原来这个人就是臧平,那次张浩然的马车被南宫灵珊拦住,便是为了找他,说起来他还是张浩然和南宫灵珊的媒人呢。
臧平哈哈大笑:“南宫建树你武功着实不错,可惜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多伤人命,你还是走吧。”
“少放屁!”南宫建树怒道:“今日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臧平脸色一寒,说道:“那个淫贼也配你如此为他卖命?”
南宫建树气急败坏,“想你臧平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么竟然如此龌龊!我家大少爷已经被你所杀,怎还如此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臧平似乎也有些癫狂,怒道:“少废话,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便纳命来!”说着一晃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剑花刺了出去。
这一剑和刚才的相比,不再手下留情,看样子臧平已经动了真怒,想要南宫建树的命。
南宫建树也不是善与之辈,出剑格挡,再加上身边的五个手下,一时间倒也没什么危险。若是就此看轻了臧平那就错了,原来刚刚的几招都是虚招,实际上他的目标竟是那五个手下,没一会儿,五人纷纷倒地哀号,这时就变成了二人的单打独斗了。
无影推了推前面的张浩然,笑道:“不去帮帮你老情人的手下吗?”
对于这样的话程芸和何彦荣已经习惯,如此善妒的妇人竟然没有被休,真是天下奇闻。
张浩然头也没回就是一个爆栗,“看看再说。”无影抱着脑袋‘呜呜’的不说话。
南宫建树也有了些慌张,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水,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恐惧的冷汗。看来这个臧平一直都是在手下留情,能够杀死大少爷想来也不是投机取巧。
难道今日真的要丧命于此?看着臧平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提起手中的长剑,那长剑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茫,南宫建树不由闭上了眼睛,头一次感到,死亡与自己,竟是如此的接近。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响彻在古代湛蓝的天空中,所有人都不忍心再听下去,这该是经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能发出这样的叫声。
场中的臧平愣了一下收回了长剑,与疑惑着睁开眼睛的南宫建树一起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那里,忽然之间一个身影从车里窜了出来,捂着耳朵大叫着:“疼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