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和其他妓院一样,也是晚上才开始营业。昨晚的‘赛花会’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所以今天来秦楼消费的人们异常多,都想第一时间一睹群花芳容。开门还没有半个时辰,就已经车水马龙。
照水别苑中,白嬷嬷怒斥着哭泣的照水:“别以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能俘获住男人的心,哪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娶你过门也是几天的新鲜。就算你是清白的身子,可你也是青楼出身,大户人家怎么可能容得下你!你就别在痴心妄想了!”
见照水哭得凄惨,白嬷嬷又柔声说道:“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秦楼是做什么的,那姓秦的小子一听说咱家老爷的名号定会吓跑,不会再来找你了。你还是准备准备接客吧。”
说着白嬷嬷不再看泣不成声的照水,走出了房间,跟守在门外的小婢说道:“和我去取些‘春风玉露’来,给她灌下,就不信这贱蹄子不接客!”
照水止住了哭泣,回身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把剪子,将被子剪成一条条,然后系在一起,透过房梁,竟是要悬梁自尽。照水站在椅子上,将头缓缓穿过绳子,闭上眼睛,泪水从脸颊滑过,轻声说道:“秦郎,这辈子照水无法做你的女人,只好下辈子再见了!”
说着双脚一蹬椅子,一阵清风吹过,便觉得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照水赶忙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那张英俊的脸庞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照水不禁叹道:“难道这么快便死了吗?”
张浩然吻住怀中的佳人,轻声说道:“你若是死了,叫相公怎么办啊?”
照水感觉到眼前人的呼吸,忙四下一看,还是在自己的房里,知道自己没死,急声道:“秦郎你怎么进来了?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着要将张浩然往外推,只关心着心上人的生死,却没想过他是怎么进来的。
张浩然一脸揶揄之色,笑道:“娘子不走,相公就不走。”
一声‘娘子’令照水又哭了出来,凄声说道:“秦郎有此心照水便是死得其所。秦郎,你不知秦楼的内幕,照水不想连累了你,你赶快走吧!”
张浩然抓住照水推过来的手,说道:“不就是秦桧吗,你家相公还不至于怕他。我就是来带你走的。”
照水被张浩然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拿着‘春风玉露’的小婢推门而入,没等她有什么反应,张浩然挥了挥手,那小婢便消失不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下再与你解释。”说着张浩然抱着照水便瞬移出来。接着照水的房间出现了一个和照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吊死在房梁上。
街上的角落里忽然出现了张浩然和一脸诧异的照水。照水惊吓的一把推开张浩然,一脸惊恐的说道:“你……你是什么人?”
张浩然笑道:“我是你家相公啊!”
照水的眼睛不住的闪烁,紧接着又扑到张浩然怀中,哭着说道:“哪怕秦郎是山上的妖怪,照水也不会离开秦郎。”
张浩然带着照水又瞬移回到客栈的房间,照水依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四周,略有些害怕的问道:“秦郎是神仙吗?”
张浩然拉过照水坐到床上说道:“如果我带你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你愿不愿意?”
照水将头靠在张浩然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哪怕秦郎带妾身到那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照水也心甘情愿。”
张浩然笑道:“没有那么严重。”接着便将自己的事情给照水简要的说了一遍。
门外传来赵涟漪的声音“秦郎在吗?”接着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照水,不由吃了一惊,那娇羞的小脸不禁令赵涟漪有些自惭形秽。
张浩然笑着站起身拉过赵涟漪,说道:“这位是我的照水娘子。”转过头又对照水说道,“这位是我的涟漪娘子。”
赵涟漪听张浩然介绍的怪异,不禁白了张浩然一眼,主动拉过照水的手说道:“原来是照水妹妹,果真是个可人。”
照水恭敬的给赵涟漪行了一礼“奴婢见过赵小姐。”照水知道自己出身不好,不知张浩然会给自己个什么名分,所以自称‘奴婢’,给极了赵涟漪面子。
赵涟漪没有心机,虽说忌惮照水的美貌,但是还是对照水产生了好感,忙扶起照水,笑着说道:“照水妹妹不必多礼,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我姐妹相称便是。”照水也就适时的唤了声‘涟漪姐姐’。
张浩然一把拉过正在寒暄的二女,令其分别坐在自己的腿上,笑着说道:“从今往后你们都是我的娘子,要好好相处,可不要争风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