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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且偷生默了半晌,身上的红牌面板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否定符号。

“不行!我的能量不够,不能让你回到那么远的时间!你最多回到五年,不,两年前!”苟且偷生语气不善。

艾德里安皱眉:“两年?那我不是很快就又要死了?不行不行,我不想回去,我还是死了算了。”

他说完瘫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苟且偷生指南郁郁寡欢。

苟且偷生怒气上涌,他盯着艾德里安,见艾德里安已经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他整张脸上脸皮都没有,一双碧绿的眼睛镶嵌在烂肉当中,不时往底下渗血水。

苟且偷生不高兴道:“两年零三个月。”

艾德里安瞥了它一眼,“两年半。”

苟且偷生面板上数值一跳:“两年零五个月。”

“两年半。”

苟且偷生默了几秒,妥协道:“好吧,两年半。”

艾德里安继续:“两年零七个月。”

苟且偷生:“?”

“就两年零三个月!我已经给你定好时间点了!既然你没意见我也没意见,那现在就正式开始!”

苟且偷生声音陡然高了起来,它原本的男低音快速变化,转变为和上个世界一样的儿童音。

“不行不行!不能去……”艾德里安一愣,他拽紧手里的小白书,还没来及说完就被苟且偷生一铁球砸出了隔离空间。

四周的情景交替变化,无数光怪陆离之景从艾德里安眼前飘过,又快速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幕当中。

艾德里安脸上的刺痛感缓了下去,他身体内溃烂的血肉重新生长,外表亦快速覆盖上一层全新完好的皮囊,已然恢复到了他生前的模样。

“雄主。”

“滚旁边跪着,别碍我的眼。”

“……是。”

艾德里安掀开眼皮,这副新生的身体还残留着些许刺痛和不适,眼皮上的沉重感持续了近十秒钟,才慢慢从艾德里安的触感中消失。

艾德里安恍惚地看着上方的黑暗,四周寂寥,听不到细微的呼吸声。他眨了下眼眸,侧首被从窗户外照进来的丁点月光激起了一些神智。

“现在是虫历1413年2月,距离你登基称帝还有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后面内容请尤其注意,当前时间点距离你死亡还剩下两年零三个月的时间。”

苟且偷生的圆球出现在空气当中,它身上红光耀眼,驱散了上空的黑暗与空旷。

艾德里安瞳孔转动:“两年零三个月……”

房间内传出一声隐晦的咳嗽声响,这道声音已经被雌虫刻意压低,但在当前的房间内还是尤为突出。

艾德里安被这道声音吓得坐起身,他按下床头的开关,抱着被子往后退了点距离,“谁?”

全身赤裸的雌虫跪在墙角处。他身上皮肤不是一般虫那样的白皙,颜色偏黑,身上肌肉紧实,脸上却像是受了创伤,右眼处绑着绷带,嘴唇干裂出血。

见到艾德里安苏醒,莫里斯低下头,继续跪着开口道:“抱歉雄主,我吵到您了,请您责罚。”

艾德里安瞳仁颤抖。

莫里斯全身上下什么也没穿,和他记忆中一样的面容,鼻梁高挺,嘴唇薄红,全黑又微卷的短发蔓延至脖颈,眼眸内部全填满了深紫。

他跪在房间的拐角处,敛眸不敢看艾德里安的面部轮廓。

艾德里安在床上愣了几秒,他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在地板上,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停在了莫里斯面前。

“莫里斯……”

艾德里安蹲在他面前,他捏着莫里斯的下巴往上抬,视线定格在他脖颈处。头和脖颈还连着,上面没有伤疤,也没有被割断的痕迹。

莫里斯顺着艾德里安手上的力道抬起头,犯错的雌虫不能直视雄主,他双手用力握紧,压着心里的情绪继续低眸不语。

当年艾德里安被迫娶了莫里斯。

莫里斯是当今帝国的第七军军团长,军功显赫,精神力极高。只是相貌偏野性凶狠,又嗜杀成性,几乎没有雄虫愿意娶他。

艾德里安更是如此。

他早早地将目标定在了王位之上,最初的目的便是娶一位皇室的王子,为自己未来登上王位做准备。

可莫里斯在某一次清剿异兽的活动中发生了意外,右眼受损严重,精神暴乱加剧,帝国为了安抚他,将他下嫁给了一只等级较高的雄虫。

艾德里安就是这只雄虫。

他虽然等级只有b级,但精神力强度尚可,勉强能够安抚莫里斯混乱的精神海。

其余与他平级,或者比他高级的雄虫几乎都是王室,他们背后有显赫的家族支持,能有拒绝迎娶莫里斯的权利。

艾德里安却没有。他出生在贫民窟里面,这么多年摸爬滚打才在帝星站稳脚跟,他根本无权拒绝虫帝的命令。

偏偏莫里斯心高气傲,他坚持自己必须是雄虫的雌君,不愿意居于雌侍的位置。

艾德里安娶了他,便也断绝了再娶其他王室雌虫的念头。这些王室的王子绝无可能当艾德里安的雌侍,艾德里安多年来耗费的精力在一夕之间便全都付诸东流。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莫里斯。

艾德里安蹲在莫里斯面前,莫里斯顺从地低着眼睫,嘴唇的唇线绷直,没有过多的情绪情感显露。

这只雌虫从刚嫁给他那天开始就是这样一张死鱼脸,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波动,像是根木头。

日常生活中是这样,在床上还是这样,气得艾德里安想把他弄死。

可就是这样一只雌虫,最终还是跟着艾德里安一起叛逆谋反。他把艾德里安送上了王座,也把自己送进了坟墓。

他在艾德里安登位的前一个月,被军雌联手割下了头颅。

艾德里安指腹按压上莫里斯脖颈的动脉,他皮肤颜色深,几乎看不到青筋。艾德里安摸索着把手指停在他咽喉部位,感受到了里面的生命跳动。

莫里斯还不知道艾德里安想干什么,这是他们的新婚夜,他已经做好了被艾德里安百般折磨的准备。

这只雄虫连着七次上书虫帝要求退婚,想必对他的厌恶早已到达了顶峰。

“起来,别跪着。”艾德里安收回思绪,他手掌摸了摸莫里斯的脸庞,那上面皮肤冰凉,被二月的冷空气冻得已经僵硬。

莫里斯眼睫微颤,他双腿在地上跪得酸痛发麻,用手撑着墙壁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艾德里安垂眸看了眼莫里斯青紫臃肿的膝盖,让他先去床上躺着。

莫里斯犹豫片刻,才缓慢地躺在床上。

床上的被褥莫里斯不敢触碰,他转头见艾德里安在旁边翻箱倒柜,又翻过身把双腿弯曲下压,随即把头埋进双臂当中,皱眉闭上了眼眸。

该来的总会来。

但雄虫的持久力一向不行,莫里斯预估艾德里安最多折腾一分钟。这点时间他咬牙忍一忍也能撑过去。

艾德里安从柜子最底下翻出了自己的医药箱。

他是雄虫,稍微破点皮就要去医院挂急诊,家里更是常年备着这些医药,以防不时之需。

但后来他与莫里斯在一起的时日,都是莫里斯受伤较多。这些伤药,最后全是用在了他身上。

艾德里安不想回忆那些事情,他转过身,见到莫里斯背对他的姿势后身形一顿。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