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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鸢儿虽然晕过去了,可依旧冷汗涔涔紧皱眉头,看得出她如今十分痛苦。

白术检查一番也紧皱眉头,最后拿来一个杯子又取了一根银针扎破鸢儿的手指,血滴落入杯中。

然后蘸取她的血放入口中,瞬间整张白皙的脸都扭曲起来,呸的一声把血吐了出来。

秦宁出声:“白大夫,怎么样?”

白术语气沉重:“是六月期,这毒没有解药,顾名思义六个月为一期,吃一次压制一次,她这血都苦涩难闻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了。”

秦宁抿了抿唇,目光移到鸢儿的身上:“那她还有多少时间?”

“六个月,六月期毒发需要六个月,死亡也需要六个月,可这六个月她会痛不欲生,所以许多人都撑不过六个月便自己动手了。”

白术说完疑惑的看向秦宁:“不过,她怎么会中六月期?”

秦宁不知如何作答。

鸢儿是虞家暗卫的身份如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是知道鸢儿前世爱惨了贺齐所以早就被策反了,可旁人怎么会全然相信?

正在白术想继续追问的时候,贺齐人还没来声音先传来。

“鸢儿瞧我找到了什么?”

他激动的捧着一手野果子进来,却见鸢儿倒在床上,白术和秦宁两个人站在床头。

“你们在干嘛?”

他冲上前推开二人挡在床前警惕的看向二人,随后又气恼的冲秦宁挥了挥拳头,怒道:“秦宁!枉我以为你是个好人,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何况你和谢长策都…你个混蛋!”

秦宁虽然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也能看得出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躲避着贺齐挥来的拳头,边向白术使眼色,似乎是想让他解释一下,结果白术背靠床榻幸灾乐祸的耸耸肩。

“贺齐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你对鸢儿做什么了!?”

秦宁张了张嘴又怕自己说多了给鸢儿惹麻烦,好歹在冀州城是她救了自己一命。

看她不说话贺齐更是怒火中烧,拳头又挥来。

“不许你打宁哥哥!”

孟阿宝不知道从哪儿搬来的石头,举过头顶就朝贺齐跑来,秦宁赶忙转身抱住她的腰。

可她还是把石头扔了出去,砸中了贺齐的额头,并大喊:“不许欺负我哥哥!那是我哥哥!我哥哥还给你娘子求白大夫治病,不识好人心!”

白术被吓了一跳。

心道自己骂秦宁的话还好没当着这丫头面说,否则现在脑袋开花的就是自己了。

贺齐按着被打中的地方,恶狠狠的盯着秦宁。

秦宁见状更加头疼,看向白术。

白术咽了口唾沫:“我先给贺将军包扎。”

“不要你们管!都给我滚!”

贺齐勃然大怒。

秦宁几次张口想解释都觉得有些怪异,只好叹息一声道:“我们没想对鸢儿如何,等她醒了让她自己告诉你吧。”

说完拉着白术和一脸倔强的孟阿宝离开了帐篷。

出来后。

“白大夫,你会解毒吗?”

白术摆摆手:“都跟你说了六月期没有解药,只能用新的药压旧的药效,可长此以往毒素累积她终归要死的。”

秦宁暗下眼睑:“不会的,有毒就有药,如今没有是他们技不如人,你是最好的大夫不是吗?”

说完又把孟阿宝往前推:“她也会医术,两个大夫难道还解不出来吗?”

白术插腰无语:“你有病的话我给你扎两针行不行?都跟你说了不行不行,你怎么那么…”

孟阿宝又开始捡石头了。

他默默后退两步,指着孟阿宝问秦宁:“你不管一下吗?”

秦宁看了一眼:“她还没有扔。”

“扔了不就晚了!”

秦宁不为所动,孟阿宝蠢蠢欲动。

白术摆动着身子想躲,却发现自己无论往哪边走孟阿宝都跟着她,来回几次之后他更无语了。

“你也是个大夫你应该知道有多困难才对啊!”

孟阿宝愣愣道:“哥哥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做不出来她也不会怪我的。”

白术烦躁的挠挠头,嘴里连说了好几个有病。

最后下定了决心咬牙切齿道:“好好好我解!你让你妹赶紧把石头丢了!”

“阿宝。”

孟阿宝立马把石头扔了转头对她腼腆一笑,似乎是在求夸奖。

秦宁对她笑笑,发现白术想跑追上去:“你只管解毒,需要什么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跟你说哦,她现在只有六个月可活,我要是六个月内制不出解药你也别怪我。”

秦宁点头。

她只是想为鸢儿求得一线生机。

白术很想问出心中疑惑,可抬眼看见秦宁略带悲伤的神情又觉得还是别问了好。

晚间的时候,众人商议完后天射风筝的事,谢长策独留下秦宁,想着趁这难得的宁静看看月亮,之后大概就没有那么悠闲的时候了。

“阿宁你看。”

月光下,谢长策将一只手编的蟋蟀递到秦宁面前。

秦宁惊喜接过:“你还会这个?”

“我会的多着呢,你看着我,我再编一个你出来。”

说着谢长策就要蹲下来找草。

秦宁含笑盯着他也蹲下来:“好啊,那再编一个你,一对才好。”

“这么喜欢我啊?”谢长策忍不住笑,嘴角都快飞到太阳穴了。

月光下秦宁的面庞似乎都被披上了一层柔光,引着谢长策忍不住靠近。

“秦宁!”

突然来的声音吓得两人迅速分开,转头看去,就见贺齐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跑来。

走近后发现他眼眶泛红,似乎哭过一场。

谢长策起身把秦宁护在身后,不满:“鬼吼鬼叫什么?吓到我家秦宁怎么办?”

贺齐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秦宁,那眼神可怖,看的秦宁心虚。

半晌:“她都告诉你了?”

贺齐眼眶又续起泪水来,双拳忍不住发颤:“你,何时知晓的?”

秦宁想了想,抿唇:“从她进侯府之后。”

“那为何要瞒着我!?”

他大吼着冲向秦宁,刚拽住秦宁的衣领就被谢长策给化解推开。

“你疯了不成?”

贺齐还是愤愤的瞪着秦宁,倔犟的似乎等着秦宁给他解释。

秦宁深吸一口气,上前走近贺齐几步,又被谢长策拦下,只好隔着距离道:“如今你知道她的秘密了,你作何打算?”

贺齐喉头动了动。

“是要拼尽全力救她,还是…放弃她?”

贺齐眼泪落下来,好在如今天黑看不真切,没人发现他的失态。

他凄凉一笑:“我怎么可能放弃她,我那么喜欢她,我只是…才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