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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颤抖着手想给秦宁上药,可就在触及到胸口肌肤的时候,秦宁忽然醒了她抓住了孟阿宝的手,语气不善:“你在做什么?”

孟阿宝被吓了一跳,瑟缩着脖子摇头:“我不干什么,我只是给你上药,你、你别怕,我不会说的,谁也不说。”

这时候秦宁才发现自己的秘密被她知道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淤青,犹豫着松开了孟阿宝的手,像是相信了她,问道:“我的伤严重吗?”

孟阿宝摇头。

“还好有裹胸替你挡了,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还得静养,按时涂药才行。”

秦宁摊开手。

孟阿宝一怔:“什么?”

“我自己上药。”

孟阿宝犹豫推开她的手:“你现在是病患,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我给你上药才好得快。”

秦宁被推的一惊,平日里胆子比蚂蚁还小的人,今日居然这么强势?

不过大家都是女子,虽然上药的位置有点奇怪,可她也不再多说,躺好任由孟阿宝在自己胸口涂药,不知道是不是药膏的味道让她舒心,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孟阿宝替她穿好衣裳盖上被子,一出去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顿时如惊弓之鸟躲藏在孟三身后。

“阿宝妹妹,秦宁怎么样?”

“他没事吧?你说话啊!”

“阿宝妹妹你就说吧,我们承受得住。”

孟阿宝把写好的药方递出去,小声道:“这是写好的药方,你们谁去熬药?”

方权一立即夺过抓起李小川的衣裳:“走,我们去给四弟熬药。”

又听孟阿宝小声道:“宁哥哥没事,只是得休养一段时间,你们别进去打扰她。”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克制住自己想进去探病的心散开。

孟阿宝转身想回小帐看秦宁却被孟三拦住,问道:“四弟到底什么问题?我医术虽然不如你,可你告诉我也能有个对策啊。”

“哥哥我都说了,她没事的。”

“可你...”

“哥哥!”孟阿宝慌忙喊他,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心虚的低下头去。

她能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自己的亲哥哥,她脸上但凡有什么情绪,孟三就知道她心里有鬼。

孟三觉得十分奇怪竟然直接推开自己妹妹闯了进去,秦宁还躺在床上休息,听见动静睁开眼与孟三对上视线,又看了一眼匆忙追进来的孟阿宝。

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

“四弟!”

孟三上前,孟阿宝还想拦着却被秦宁抬手阻止:“阿宝妹妹,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与大哥说。”

孟阿宝摇头,执拗道:“我就在这里,保护你。”

秦宁忍俊不禁,忍不住笑出声,怕是这妮子忘了自己亲哥是谁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孟三一头雾水。

秦宁伸出手示意孟三替自己把脉,后者也不犹豫,正要细探时忽然像是被火撩了手指头一样弹开,甚至跑着远离秦宁好几步。

一脸惧色的指着秦宁,结巴道:“你你你、你不是四弟!”

“我是你的四弟。”

“不不不,你怎么会是呢?我四弟分明、分明是...”是男人才对啊!

秦宁抿紧嘴唇,坐起身来依靠在床头看向他:“大哥,无论秦宁是男是女,我都是你的兄弟,这份情谊永不会变,除非...你不愿意再如从前一般。”

“这如何能和从前一样!”

秦宁愣住,掩饰住一瞬间的低落,秦宁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就听孟三道:“本来从前就觉得你太拼了,如今知道你是...你不该受这么多苦的,从前还要你来保护我,我还算什么男人啊!”

秦宁抬头,看见孟三眼中的心疼松了口气,咧嘴一笑:“大哥,我是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吗?”

“就是知道才觉得可怕,你说你!哎呀!我不说了,这事儿还有别人知道吗?”

秦宁摇头,又点了点头。

孟三大惊失色:“谁啊!?”

大有一种要去灭口的冲动。

“谢长策。”

孟三冷静下来了,细想了从前这两人相处模式,忽然长长的哦了一声。

“所以侯爷没有龙阳之癖!”

秦宁脸色青了,原来从前他们这么传的吗?

孟三摆摆手:“不过侯爷都没了,不成威胁,你放心,大哥肯定给你守住秘密。

说完看向孟阿宝:“妹妹,以后你就照顾秦宁,谁也不能像今日这样闯进她的住处了。”

孟阿宝:“......”

说得好像刚才推开她闯进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秦宁养病期间也没有闲着,日日都与手下们讨论之后该怎么办。

虽说他们抢回来了一些粮食,可这些粮食吃完了也就没了,他们也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同时他们还要面临季彦礼和拓跋宪的围攻。

他们这座城要是再没有办法必死无疑了。

第三日时季彦礼如约开始攻城,与此同时拓跋宪就像是接收到消息一般,也开始在后方发起攻击,秦宁的伤还没好全,可若她不出现军心不稳,百姓不得心安。

让袁正几位副将带队抵抗季彦礼,自己则出兵迎战拓跋宪。

这位突厥三王子,前世她听说过却没见过,依稀记得,是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登上王位,成为了新的突厥王。

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好在莫叔那边终于快挖通地道了,只要再抵挡一段时间就能把孩子送出去,就能出去寻援军了。

这样的情况下整个冀州城满目疮痍,只要还能拿得动武器的男女都自发的组织守城,将自己的孩子和故乡保护在身后。

而与之相反的长安城正在举办新帝选秀,花费大量的银钱奢靡无度,世家大族们除了拍新帝和虞言庭的马匹就是整日享乐,无人会关心远在千里之外的冀州是何等炼狱。

直到一首童谣传进了新帝的耳朵里。

“天有遗,藏于安,新帝危,江山倒,社稷倾,真龙现,国安定!”

坐在龙椅上的谢嘉惊恐的将官员递上来奏折扔了下去,刚好砸在了虞言庭的脚边,他捡起来眉头紧皱。

谢嘉看见他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丞相!你去查!你快去查是谁在妖言惑众!”

虞言庭:“陛下莫慌,老臣一定为您排忧解难。”

谢嘉稍微定心,喘着粗气连龙椅都快坐不稳了。

虞言庭眯着眼紧紧盯着手中的奏折,目光落在天有遗,藏于安这六个字上。